不明能量体叹了口气,“没办法,谁让这些年张家人的新生儿越来越少,其中血脉浓厚者更是少之又少。”
“不过你这具身体身边养着的那个小孩,血脉也挺浓厚的,就是年纪小了点,还用不了那具身体。”
感知到不远处一具血脉浓度极高的身体,不明能量体随手指了指小官住的那间屋子。
封典眉眼越发温和了。
它们还盯上了小官?预料之内。
只是她多少有点不爽啊。
小系统要是在场,一看宿主的脸色就会立马躲得远远的,免得一时不察殃及自身,毕章她不高兴了,这个不明能量体就要遭殃了。
背对着支起的窗子,冷淡的光映在炕上。封典的脸色隐匿在暗色中,把玩着手里的莫善,垂眸轻笑出声,笑意不达眼底,“哦,那个孩子呀,也是我早早盯上了的。”
她直觉告诉自己,这个不明能量体就是个弱鸡,根本打不过自己。只是她要好好想想怎么才能抓住这团无形附在张瑞桐身上的能量体。
封典借着调整坐在炕上的姿势不着痕迹地在面板上操作,停止录音并发送录音给主系统,顺手打开系统商城翻看,看有没有什么合适的道具可以生擒了这个不明能量体,同时在那些繁多的记忆中回想有没有相关例子可以参考。
一心多用的封典嘴上也没闲着,“不过你现在附身的这具身体是张家现任族长,可比那具小孩身体有用得多。”
“也是。”
封典看着眼前的人赞同般点点头,张瑞桐的面容和不明能量体的内在,真的是怎么看怎么讨厌,拿着武器的手又有些蠢蠢欲动。
可能是这段时间吸收了主系统给的莹蓝色能量块的原因,也可能是这几年来跟这个世界的联系加深了,总之回忆起来特别顺利,一会就找到了相关的片段。
只是那些法子,不管好的坏的,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耗时特别久。
偏偏封典现在没有多少时间,而且那些法子都是久远时间中的人类与一些能量体想出的。
世界意识要是想抓捕一个不明能量体,需要耗时这么久的吗?
不用。
封典心底瞬间冒出这么个答案。
与此同时,她在系统商城筛选出了有权限也可以购买的几页商品——
【玲珑宝塔
介绍:出自修真世界的强大法器,常被世界管理者用于收监违规违纪生灵
可变大缩小随身携带,可契约认主,其能力随拥有者变化
[价格:1500000000星币]
[该商品作用特殊,仅供世界管理者购买并使用]】
【灵笼
介绍:修真世界常用于收捕天地间自然诞生的灵的法器
不管大的小的,丑的美的,老的少的,只要能量充足,是灵就可以收
[价格:5000000星币]】
……
【神奇的儿童塑料抄网
介绍:修真世界技术与现代物品相结合的产品
可以捞住一些比拥有者弱的生灵,可隔绝生灵对外联系
[价格:3000星币]】
比拥有者弱?
就这个了!
封典一边跟不明能量体东拉西扯地说着话,一边立马购买了这个神奇的儿童塑料抄网。
……
等主系统看到封典消息匆匆赶来时,只瞧见封典支着胳膊靠着小桌子,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扇子莫善放在小桌子上,左手隔着抄网肆意揉捏着网中的草绿色光团。
地上躺着个人,脸上满是抄网勒出的细密的四边形红痕。光团激动地闪动着光芒,放低姿态恳求封典放了它。
封典不语,只是一味地无视它并把它当捏捏乐似的搓捻揉扁。
光团见求饶不成,自觉死到临头,破防了,开始骂骂咧咧。
主系统看着这个场面短暂地愣了两秒,就听见了草绿色光团怒气进一步升级而骂出的一连串需要消音的话语。
“张拂风!我****,你个骗子!我瞎****,*****关***,肯定是世界意识派你来的,世界意识它****……”
封典充耳不闻,困顿得又打了个哈欠,眼中泛起薄薄一层生理性泪水,把手中的抄网递过去,“录音听了没?这玩意儿,应该就是你说的那些不明能量体之一。要怎么处理?”
“听了。”主系统接过抄网,从空间拿出一个巴掌大小的四四方方的小盒子,把抄网又放进去合上盖子。看起来放不进去的抄网就这么丝滑地掉进去了,草绿色光团骂骂咧咧的声音也随着盖子的合上而消失。
“那段录音的确透露了不少信息,世界意识残缺不全还在调查,现在有了点线索,我叫统沿着这点线索查查。”它把小盒子收回空间,“这个能量体对你和世界意识而言,算是一团移动的精粹能量,可你现在这个情况也吸收不了,我带回去给世界意识吸收。”
“行。”
主系统又匆匆开了通道回去了,一秒都不多待,看上去的确忙得很了。
难怪小系统最近那么多兼职干。
封典刚躺下,听见屋里的呼吸声有两道,想起地上还躺着个张瑞桐,不情不愿地下炕,把人拖到了院门外,拍拍手上的灰又回屋睡觉了。
太阳探出半边身子,周边被灿烂的晨光晕染成一片橙色。张瑞桐周身都泛着疼,一脸怀疑惊慌睁开眼,这里是……
旁边的门“吱嘎”一声打开了,他扭头看去,瞧见张拂风手上拿着个吃了一口的花卷,她略带疑惑挑眉,“哟,瞧不出来族长还有这么个喜欢睡在院门口的癖好?不过劳烦你下次睡在别人家院门口或者您自家院门口,要不然哪天我一个没注意,开门一脚踩过去可就不好。”
张拂风没给他开口的机会,又“啪”得一声关上院门了。
张瑞桐深呼吸两下,告诉自己不要跟这个疯子计较,摸了摸后脑勺的肿包,艰难起身离开回了自个院子,叫大夫看过后脑勺上药包扎,又叫来亲信询问昨晚……
封典关上院门就去叫两小只起床洗漱了,吃下手中最后一口花卷,心想:那些不明能量体应当会安静一段时间吧?
她万万没想到,何止安静一段时间,它们直接安静了好几年。
……
乌云黑压压一片压在头顶,闷得人快喘不过气来了,雷声响了又响,就是不见雨水下来。
微风裹挟着热气卷进屋里,正好将屋里人落在耳边的一缕发丝吹拂到耳后。
封典躺在硬邦邦冰凉凉的石质摇椅上,抱着冻过的半边西瓜挖着吃,悠闲得不行。
半边西瓜吃了个干干净净,还想喝碗冻过的绿豆汤。
手往右后方的小桌子一摸,刚摸到碗边,就被一只温热的手桎梏住了。
“姑姑,你不能再吃冰的了。瞧瞧这手,都冻成啥样了。”
少年无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封典看着已经快有自个儿这么高的张海客,无辜眨眼,“以前不是跟你们说过好几次了,我这身体温度向来比常人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