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屋扩建的前一天,张拂林找上了封典。
“找我干什么?”封典不明白,好端端的井水不犯河水,又没什么好说。
张拂林看着她的面容,问出了心里一直存在的疑问:“你是张家人?”
不怪他疑惑,实在是封典的长相气质同张家人相近,尤其是她冷着脸的时候。虽然看起来是个普通人,但他总觉得她身手不一般。她也的确不一般,可以赤手空拳对上一只成年老虎,他是从白玛口中侧面打探出来的。
封典直视他眼中的警惕,“啧”了一声,“我不姓张。”
不姓张不代表不是张家人。
也不是没有张家人因为任务需要不姓张。
她没有发丘指。
可不是每个张家人都练了发丘指。
那要不跟她打一架?试试身手?
张拂林还是太年轻了,脸上虽然没有表情,但眼里藏不住情绪,封典一眼就明白他在纠结她是不是张家人。
不是,你想这么多干什么?
张家人能吃了你不成?
在张拂林开口前,封典又说:“我出现在白玛身边比你出现要早得多。”
“你有空想这些有的没的,不如想想明天怎么把这个房子扩建好。”
她上下扫了张拂林一眼,忍不住想吐槽,最终话语在嘴里绕了几圈,只是道:“白玛人很好。”
张拂林想约架的话被堵了回去,后面也找不到机会插话,最后听见封典的话,冷冰冰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点头赞同:“嗯。”
白玛的房子离那片群居的屋子远得多,孤零零的一栋立在这里,周围是一大片的空地。房子只是向外扩建,又不是重新打地基建房子,张拂林一个人两天就干完了。
这还是白玛怕他辛苦的结果,要不然他一个人哼哧哼哧一天就可以干完。
白玛原本想搭把手的,封典表示家里的药材好像少了点,张拂林也表示自己一个人可以,她就被封典带去采药了。
房子原本只有三个空间,一大两小,大的是日常生活休息的,两个小的是隔离出来的,一个是专门用来放药材的,一进门右手边的房间就是药材房,另一个是厨房兼柴房,在整体房屋的后面。
扩建之后增加了两个房间。一个是从原本睡下的地方向左扩展,再从中起道墙隔开,就是一个房间了。另一个是在药材房向外扩,将原本药材房向右边扩大一倍,向后延长与房子的后墙对齐,再在中间起墙隔开,药材房扩大了,新隔出来的又成了一个房间。
两个房间刚好隔着日常生活用地相对。
房屋扩建好后,白玛和封典两人细细参观一番,虽然两人都亲眼见证了房屋的扩建过程,但扩建完跟扩建中还是不一样的。
在场的三个人都知道这房屋扩建是为了什么。
看着药材房旁的房间明显比另一间房间小了点,封典就知道这指定是自己的。
在张拂林搬进来的前一晚,封典在给白玛梳头,一缕一缕从头梳到尾。
烛火摇曳中,白玛眼中的期待紧张羞涩一览无余,封典没忍住开口:“你真就确定是那个人了?”
“风,他有名字的。”
“知道,张拂林嘛。可他看起来不简单,你真和这个张拂林一块过日子了?”
白玛扭过头来直视着封典的双眼,很认真说:“风,他人很好,我是真心地认真地想和他在一起的。我知道你的担忧,但是不能因为明天的雪就不看今天的太阳了。”
她眼中的情绪太过真诚热烈,几乎灼烧到封典。
封典避开她的双眼看着手中的长发,几次欲言又止,最后只是轻声说道:“我尊重你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