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到拍卖所,就有人迎上来带两人去了二楼的雅间,椅子边的小方桌早就放好了茶水跟水果。
封典倒杯茶喝了口,有点烫,显示是泡好没多久的。
“咚咚。”
响起两声短促的敲门声,一个服务员拿着两本册子进来,“两位好,请问有什么想点的?”
服务员将册子递给两人,打开一看,是本菜单,都是些中式糕点和茶。
封典不大爱喝茶,饮料什么的也不爱喝,喝的更多的是煮过的白开水。
至于糕点,她这次就是奔这家拍卖所的豌豆黄来的,“来份豌豆黄。”
“一样。”
很快两份豌豆黄就端了上来,一份豌豆黄的量不算大,走的是精致风。
封典几口就将自己那份吃完了,再点一份吃,又怕会腻,但她就是还想再吃点。
一盘刚好还剩半份的豌豆黄被递到了面前,是张海客点的那份。
封典也不客气,直接接受,“谢啦。”
一份半的量刚刚好,一份的量嫌少,吃了还想再吃,两份的量嫌多,吃多了会腻。
吃完了豌豆黄,拍卖会还没开始,封典闲的没事做,就在屋子里闲逛起来。
看看画,看看花,只看不摸。
椅子正前方立着块屏风,绕过屏风就是窗口,可以清晰地看到拍卖台和底下的人。
不是什么大型拍卖会,所以这次来的大多数是些年轻人。
除了一些在家族中早早就掌权的年轻人在二楼雅间,其余人更多的都是在一楼,瞧着也是互相认识,都三三两两地交谈起来。
直到拍卖会开始前几分钟,整个会场才安静下来。
封典深觉无趣,又坐回椅子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茶水。
“看看?”张海客递来一本册子,是本次拍卖会的物品名单。
封典接过翻了翻,多是些老物件,翻到其中一页时才停了下来,是条清代的碧玺带珠翠饰十八子手串。
“想要?”
“不要,这种东西一般都是从地下来的。”
翻到最后也没什么好看的了,又把册子递给张海客。
他也没什么想买的,接过放在一旁小方桌上。
封典本来以为这场拍卖会很无聊,结果坐没一会儿,底下就有两个富家子弟对其中一件拍卖品不停加价——
“49万!”
“51万!”
“55万!”
封典拿来那本拍卖会物品手册,找到了这次的拍卖品,是条清代的沉香手串。
“这个价格对这条手串而言已经严重不匹配了,是私人恩怨?”
“是家族恩仇。”
“嗯?”封典来了兴致,“展开说说!”
张海客掩嘴轻咳一声,她立马上道地给他斟茶。
张海客是个生意人,张家更是个善于收集信息的家族,因此他不可避免地知道了许多隐秘的消息。
他挑着能说的说给封典听。
于是她听到了以下信息——
“他俩是世仇,结果这家的妹妹和那家的弟弟瞧对眼了,因为家中阻拦,两人私奔,现在还了无音讯……”
“窦家老爷子八十岁娶了个二十出头的,他大孙子和二孙子都瞧上了这位后奶奶,现在家里闹得不可开交……”
“林家的赘婿在外面养女人,还给那位林小姐下药,结果被家里的鹦鹉发现并大声嚷嚷,闹了一通离婚了,她身旁那位是她现在的男朋友……”
真就是听了几个小时的豪门秘闻。
拍卖会结束,车早就候在门边,两人上车离去。
在北京待的最后一天,封典起得早,吃了餐桌上留给她的那份早餐,难得出了门。
封典怕晒又不想打伞,戴顶黑色鸭舌帽,套了件皮夹外套就出了门,出门没两分钟就扭头回去把外套脱了。
拿了把伞,再次出门。
一路上尽量挑有阴影的地方走,哪怕打着伞,被阳光晒一会,她都感觉是周身发热,那个汗水就跟不要钱的往下流。
出门的第十分钟,她在一片树荫底下停住脚步,开始思考她为什么要出门。
思考中……
好吧,没有原因,就是想出门。
途经一家盲人按摩摊,她还停下来观摩了几分钟。
按摩摊的名字也有趣,叫齐格隆咚锵。
封典在心里默念两遍,挺顺口的,就是有点吵。
没瞅见摊主,倒是瞅见不远处树荫下有个戴墨镜的男子躺在凉椅上拿着把蒲扇扇风。
随便找了个方向继续前进,中途想买碗北京有名的豆汁儿喝喝,结果上下一翻,发现根本没带钱。
又随便逛了逛,逛到某个小区,丝滑融入楼下大姑大姨们的八卦区,随手扒拉张小凳子,从一旁大姨的手中掏了点瓜子,津津有味地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