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客来了北京几天,封典就在房子里宅了几天。
每次都说天气热,扭头就宅在了自己那一亩三分地里,除非饿了才会下来觅觅食。
眨眼几天过去,这次生意进展十分顺利,谈完生意还余下几天空余时间。
反正不急着回去,刚好北京好久没来了,干脆看一下这边的生意情况。
张海客收到近期有个拍卖会的信息时,正在家里吃午饭,他大致看了看发过来的内容,看向一旁的封典:“明晚有场拍卖会,你前两天吃的那份豌豆黄就是他们家。”
“去见识一下?”
封典同他对视一眼,默默点头。
这是确定要去的意思。
张海客前两天谈完生意,回来带了份豌豆黄,封典嘴上说着一般,实际上一块不落的吃完了。
第二天,张海客出去视查生意回来,还瞧见她难得待在了客厅,结果人打量他一圈,问了句,“怎么今天没有豌豆黄?”
“你想吃?那我现在叫人出去买。”
买回来一尝,她说味道不对。
她吃了块,脸都皱在一起了,“糖加多了吧?怎么这么甜?”
张海客拿了块尝了下,也默默放下,“是没有昨天的好吃,这份甜得有点发苦。”
“不是同一家买的吧?”
“我问问。”
问了才知道,昨天是手下人将一些货物送去拍卖所时人家送的,送了好几份,听说这拍卖场的糕点好吃,底下人拎了份送过来。
今天这份只是在外面一家老字号买的,不过听说前段时间换了个年轻的手作师傅。
封典不喜欢吃太甜腻的,张海客也不喜欢,俩人都吃不来这份豌豆黄,遂放在一边,谁也没提。
……
虽说拍卖会晚上才开始,但需着正装才能进场,两人就出门买衣服,主要是给封典买。
毕竟张海客这么多年在香港谈生意,西装正服这些的还不少。
到店,店员问封典对衣服有什么要求,她表示对这次衣服的要求只有一个,舒适。
看了几套衣服,单看着都不是很舒服,要么裙摆太长,要么有很多无用的缕空,试都不用试,直接筛掉。
去了几家店都不是很满意,在封典耐心耗尽前,张海客带她七拐八拐地进了一条胡同小巷,找到了一家很小的店面。
说是店面也不太准确,因为连张招牌都没有。门开着,门口还放着几张小板凳,就像平常老人打开门拎张小板凳坐门口同街坊邻居唠嗑那样。
但往里看,可以看到一张大长桌,盖了层花布,放着许多颜色各异的布料,另一旁有个正在踩着缝纫机的老婆婆。
“又是一家老字号?”
“放心,跟豌豆黄不一样。”
两人进去,一个中年妇女迎了过来,“是刚才打电话的张先生吧?”
“是的。”
“来这边看看成衣。”
中年妇女将两人往里领,进了一个大房间,里边还有试衣间跟镜子。
成衣多数是旗袍,传统的改良的朴素的华美的都有,做工也很好,针脚缝得密,并不会出现什么穿到一半衣服崩开的小说名场面。
封典试了几件,张海客在一旁适时给出点建议,小系统也在一旁飘来飘去的凑热闹。
因为晚上就去拍卖会,并不是提前预约订做的,因此选了几件成衣按她的尺寸改了改。
衣服买好了,还要鞋子。
封典对鞋子也是一样的要求,最后选了几双小细跟跟几双平底鞋。
临近出门,张海客看着封典的丸子头两眼一黑,你说不用找造型师,所以你就搞了这么个发型?
“怎么了?”
不就是就是把头发往后绕绕绕的吗?
封典在上个世界,也就是原世界,也参与过豪门之间的晚宴。参加晚宴,要选衣服、首饰、鞋子,还要做造型。
做造型当天没有镜子,她只能感觉到发型师把她的头发往后勺绕成一个大包再用一字夹固定,然后再用卷发棒一小撮发丝一小撮发丝地卷。
好不好看她不知道,只知道坐了几个小时,她屁股都坐麻了。
所以这次她才拒绝找发型师,不过看张海客的反应,也许不是很好。
其实她觉得就算没多好看,应该也没多难看,反正谁看到谁难受呗,她又看不到。
不过想到她是跟张海客一块出去的,这段时日都是在他家吃吃喝喝的,也就由着他了。
张海客将人带到梳妆台,站在她身后,将丸子头拆了,用梳子将头发细细理顺,捋向后脑勺,在指间一捏一绕缠几下,再从首饰盒里选出一枚木簪,插在发间固定。
他再用梳妆台上的化妆品,简简单单的给她描眉涂红。
“好了。”
封典看向梳妆镜里有些陌生的自己,勾起嘴角,镜中的女子也勾起嘴角,显出几分温婉大气来。
张海客站在她身后,也看着镜子。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认认真真地看封典的面容。
她的眉骨柔和,眼眸深邃,嘴角自然下撇,笑与不笑是两种感觉,不笑时有种生人勿近的冷冽感,笑起来时眉眼弯弯眼神明亮,给人一种温和沉稳的亲切感。
张海客突然觉得,若是早些年遇见封典,肯定会将她收为张家人,这样子太适合去做间谍获取情报了。
如果封典不突然发神经,不常常冷着张脸,单看外表还是很能蒙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