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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朋友还是战友

这个保镖明明超强却过分可爱

他整个人瘫在沙发边缘,身体因为剧烈的生理反应而蜷缩成一团,像只被煮熟的虾米。眼泪鼻涕糊了满脸,狼狈不堪。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抽噎声,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微微抽搐。

后颈和眼眶的剧痛酸麻感如同潮水般一波波冲击着他脆弱的神经。

宋惊鹊终于收回了手。她甚至没看顾南浔一眼,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拍死了一只聒噪的蚊子。

她重新拿起膝盖上那本厚重的《导则》,翻到刚才中断的那一页,继续看了起来。

阳光依旧安静地洒在她身上,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顾南浔瘫在那里,缓了好半天,才勉强从那股灭顶的酸爽中挣扎出来。

他抬起没受伤的左手,胡乱地在脸上抹了一把,擦掉糊了满脸的眼泪鼻涕。

眼眶周围还残留着剧烈的酸胀感,看东西都有点模糊。

后颈被按过的地方更是火辣辣地疼,像被烙铁烫过。

一股巨大的委屈和挫败感,混合着刚才生理性的剧烈痛苦带来的余韵,像藤蔓一样死死缠住了心脏。

他吸了吸鼻子,喉咙里那股酸涩的哽咽感怎么也压不下去。这次不是装的,是真的……想哭。

太他妈憋屈了!偷鸡不成蚀把米!肩膀没靠到,差点被按成半身不遂!

他越想越委屈,鼻子一酸,眼眶又开始发热。

这次是真的有泪水在打转,不是因为穴位刺激,而是纯粹的情绪崩溃。

他瘪着嘴,努力想把那点丢人的水汽憋回去,但眼泪它不听话啊!吧嗒,一滴滚烫的液体砸在他自己手背上。

他赶紧低下头,不想让宋惊鹊看见自己这副狼狈样。太丢人了!被按穴位按到真哭出来!

就在他拼命想把眼泪憋回去的时候——

一张洁白的、叠得方方正正的、带着淡淡原生木浆清香的纸巾,被两根骨节分明、指尖带着薄茧的手指捏着,无声无息地递到了他低垂的视线下方。

动作平稳,精准,停在他手边不到五厘米的位置。

顾南浔的抽泣声猛地一滞。他愕然地抬起头,泪眼模糊地看向宋惊鹊。

宋惊鹊依旧保持着看书的姿势,目光稳稳地落在书页上,侧脸线条平静无波,仿佛那张纸巾是凭空变出来的,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只有那只伸过来的手,稳稳地停在那里,指尖捏着那片小小的、柔软的白色方块。

病房里只剩下空调低沉的嗡鸣,和他自己尚未平复的、带着浓重鼻音的抽噎声。

顾南浔愣愣地看着那张递到眼前的纸巾,又看看宋惊鹊那张毫无波澜的侧脸。

一股更复杂的情绪猛地涌了上来,堵在喉咙口,让他一时忘了哭,也忘了疼。

他迟疑地、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伸出左手,指尖微微颤抖着,轻轻捏住了那张纸巾柔软的一角。

宋惊鹊的手指随即松开,自然地收回,重新搭在书页上。

整个过程流畅得像是排练过无数次。

顾南浔捏着那张还带着宋惊鹊指尖微凉触感的纸巾,愣了好一会儿。

然后,他低下头,用纸巾狠狠地擤了下鼻子,又用力擦了擦糊满泪水的脸颊。

动作粗鲁,带着点发泄的意味,但那股汹涌的委屈和想哭的冲动,却奇异地……平息了不少。

他捏着那张变得皱巴巴、湿漉漉的纸巾,偷偷抬眼,又飞快地瞥了一眼窗边的宋惊鹊。

她依旧沉浸在书里,仿佛刚才递纸巾的只是他的幻觉。

顾南浔抿了抿嘴,把脏纸巾团成一团,紧紧攥在手心里。

后颈和眼眶的酸麻痛感似乎还在隐隐作祟,提醒着他刚才的“酷刑”。

但手心里那团湿软的纸团,又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微妙的安抚。

他靠在沙发扶手上,没再试图靠近,也没再哼哼唧唧。

病房里重新恢复了安静,只有书页翻动的沙沙声,和他自己渐渐平稳下来的呼吸声。

几天后的一个傍晚。夕阳的余晖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病房光洁的地板上投下长长的金色光条。

顾南浔脖子上的固定护颈终于拆了,虽然活动还有点僵硬,但总算能自由转动。

他像个刚出笼的鸟,在病房里溜达了好几圈,感觉浑身骨头都轻了二两。

宋惊鹊不在病房里,大概是去处理什么文件了。

顾南浔百无聊赖,目光扫过病房角落那个小小的、属于宋惊鹊的临时储物柜。柜门没锁严,虚掩着一条缝。

鬼使神差地,顾南浔走了过去。他没什么窥探隐私的爱好,纯粹是闲得发慌。他伸出手指,轻轻拨开了那条缝隙。

柜子里东西很少,摆放得极其整齐。几件叠好的换洗衣物,一个洗漱包,还有……一个巴掌大小、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深棕色硬皮相框,被随意地放在最里面。

相框是合着的。

顾南浔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把那个相框拿了出来。

相框入手沉甸甸的,边缘的皮革有些磨损,透着一股被摩挲过无数次的光泽。

他小心翼翼地翻开相框。

里面嵌着一张老照片。纸质已经有些发黄,边角微微卷曲。

照片上是两个穿着迷彩作训服的年轻女孩,背景似乎是在某个训练基地。

她们互相搭着肩膀,对着镜头笑得灿烂无比,露出洁白的牙齿,青春洋溢的气息几乎要冲破相纸。

左边那个女孩,眉眼飞扬,笑容带着点痞气和野性,是顾南浔从未见过的、鲜活又张扬的宋惊鹊。而右边那个女孩……顾南浔的瞳孔猛地一缩!

那个女孩……他认识!或者说,他见过照片!在父亲书房的某个加密文件夹里!那是……那是他母亲年轻时的样子!

和他印象中那个温婉柔和的母亲截然不同!照片里的母亲,眼神锐利如鹰,笑容带着一种不羁的洒脱,像一把出鞘的利剑!

顾南浔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他母亲……和宋惊鹊……认识?!还是战友?!

他震惊地盯着照片,脑子里一片混乱。就在这时,病房门被轻轻推开。

宋惊鹊走了进来。她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储物柜前、手里拿着相框、一脸震惊的顾南浔。

顾南浔猛地回过神,手一抖,相框差点掉在地上。

他慌忙把相框合上,想放回原处,动作却有些慌乱。

宋惊鹊的脚步停在了门口。她的目光落在顾南浔手里的相框上,又缓缓移到他惊慌失措的脸上。

她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但顾南浔却敏锐地捕捉到,在她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极其短暂地碎裂了一下。

那是一种极其隐晦的、转瞬即逝的……痛楚?

快得像错觉。

随即,她的眼神恢复了惯常的平静无波,像是什么都没发生。

她径直走到窗边的沙发前,放下手里的文件夹,仿佛没看见顾南浔的窘迫和他手里的相框。

顾南浔尴尬地站在原地,手里捏着那个沉甸甸的相框,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他张了张嘴,想解释点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刚才宋惊鹊眼底那一闪而过的情绪,像根细小的刺,扎在他心上。

他最终默默地把相框放回了储物柜最里面,轻轻合上了柜门。

病房里再次陷入沉默,只有夕阳的光线在缓缓移动,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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