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后,凌云彻便一直守着凌云峰,警惕着四周的动静。然而,经过数日的侍卫巡查后,并未发现任何可疑之人出没,众人也就渐渐松懈了下来。毕竟,长时间保持高度警觉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种巨大的负担。
凌云彻作为一名冷宫最低等侍卫,再加上他本身并无特别出众之处,所以不可避免地受到了其他侍卫的排挤和歧视。
这一天,几个侍卫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欲望,他们相约下山去享受一番酒肉之乐,而凌云彻则因为身份地位的原因,被独自留在了凌云峰。尽管心中有些不满,但凌云彻只能默默接受。
夜幕降临,凌云彻独自在凌云峰巡逻。突然,他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响,像是什么东西在靠近。他立刻警惕起来,握紧了手中的剑,朝着声音的方向走去。
走近一看,他发现一只狸猫正趴在一棵树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凌云彻松了口气,原来只是一只狸猫。然而,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狸猫突然跳了下来,向他扑了过来。
凌云彻侧身躲过,顺手一剑刺向狸猫。狸猫敏捷地避开了攻击,转身钻进了树林里。
凌云彻意识到事情不对劲,这只狸猫似乎有着超乎寻常的灵性,它的行为太过异常。
他决定跟着狸猫,看看它到底想干什么。在树林中穿梭了一段时间后,凌云彻来到了如壹的住所。狸猫停在了那里,不停地叫着。凌云彻上前查看,却发现如懿正躺在地上,昏迷不醒,身旁还有一只小猫奄奄一息。
凌云彻抱起如壹,准备将她带回自己的住处。然而,当他回头看时,却发现那只狸猫正恶狠狠地盯着他。
突然,狸猫一跃而起,再次向凌云彻扑来。凌云彻连忙闪避,但狸猫的速度极快,眨眼间就到了他的面前。
就在这时,凌云彻眼疾手快,只见一道剑光闪过,狸猫惨叫一声,倒地不起。如壹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眼前救下自己的男人,心中不免生起一丝莫名的情愫。自从离宫后,就再也没有感受过这样的温暖了。
自那日起,两人仿佛就成了至交好友,时常趁着其他人下山之际,在一起谈天说地。如壹也从凌云彻口中知晓了那位叫魏嬿婉的姑娘。原来她就是魏嬿婉,跟了皇后得了赏识,就抛弃了凌云彻,心中对魏嬿婉的憎恶又多了几分。
如壹知道魏嬿婉仗着与自己有几分相似就得了皇后的青睐借此羞辱自己,但没想到她竟然如此绝情,将凌云彻的真心弃之不顾。凌云彻说起这段往事时,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和无奈,
如壹不禁感叹道:“真是个无情无义的女子!”她想起自己曾经在宫中经历过的种种险恶,深知人心的复杂和不可捉摸。而凌云彻则苦笑着摇了摇头,表示过去的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他告诉如壹,自己现在只想好好当差,不再被感情所困扰。
如壹看着凌云彻坚毅的面容,心中暗暗为他加油打气:“御前侍卫如何,等本宫回去,定许你一个好前程。”
紫禁城内,一声一声痛苦的呼喊响彻云霄。因着遭受过朱砂之毒,海兰生的格外痛苦。富察琅嬅让嬿婉去请皇上过来,只有皇上亲眼看到,亲耳听到海兰的不易,到时候才会对下毒之人更加厌恶。
曦月急得眼眶都红了,就像熟透的苹果一般,那一日又一日的陪伴,让海兰宛如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阳光,已然成了她身边极其重要的存在。
白蕊姬宛如春风般轻柔地抚摸着高曦月的后背,虽未发一言,却如同一股无形的暖流,默默给予了曦月支撑下去的力量。
金玉妍亦如雪中送炭般,命贞淑取来了玉氏那如千年灵芝般珍贵的山参,以备不时之需。。
弘历闻风而至,太医们如惊弓之鸟般向他禀报了海兰的状况。
他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在门外焦躁地踱步,听着海兰那一声声如杜鹃啼血般痛苦的呻吟,他的眉头如麻花般紧紧皱起。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等嫔妃生产了,但上一次黄绮莹的离世还是给了他沉重打击。
终于,房间内传来一阵犹如天籁的婴儿啼哭。弘历如释重负,脸上绽放出如春花般欣喜的笑容。
“太好了,太好了。”大家听到这个好消息也是喜极而泣。海兰对她们的好她们都看在眼里,这样好的人真的是不应该遭这罪。
此时江渝彬却神色凝重的说海兰因难产,又受了朱砂之毒,怕是日后难以有孕了。
高曦月怕皇上会冷落海兰,忙开口道:“不能生就不能生了,这些年海兰给几个阿哥公主们养的这样好,以后我们的孩子都是她的孩子。”
金玉妍:“是呀,皇上,您看永城以前跟野鸡崽子似的,跟着海贵人吃了一段时间,身体强壮的跟牛一样,大风来了都刮不跑。”
众人闻言也是低头偷笑。
富察琅嬅补充:“皇上,海兰生产实属不易,要不给阿哥取个名字吧,让海兰妹妹高兴高兴。也让她宽宽心。”
弘历开玩笑道:“怎么,在你们眼里朕是个迂腐的人吗?别以为朕在后宫没人,你们个个都把孩子交给海贵人看顾,打叶子牌的打叶子牌,研究乐曲的研究乐曲,朕怎会不知?就是不知各位爱妃何时能跟朕一起快乐快乐啊?”
继续道:“李玉,传朕旨意。海贵人,诞下皇嗣有功,进位嫔,封号就愉吧,五阿哥,名字就叫永琪,满月时行册封里。”
“谢皇上!”众人再次向弘历行礼谢恩。
弘历笑着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平身,随后他又走进产房,看见虚弱的海兰,轻声说道:“海兰,你辛苦了。”
海兰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她轻轻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辛苦。
弘历接着说道:“永琪的满月宴,就由皇后操办吧,务必要办得隆重些。”
“臣妾领旨。”富察琅嬅应声答道。
这时,奶娘将永琪抱了过来,弘历接过孩子,仔细地端详着。只见永琪小小的脸蛋红扑扑的,眼睛紧闭着,模样十分可爱。
弘历忍不住摸了摸永琪的小脸,然后将他交还给了奶娘。众人见状,也纷纷围拢过来,看着可爱的永琪,心中充满了欢喜。
旁边的魏嬿婉看着皇帝和众嫔妃对永琪喜爱的样子,心中不禁有些失落。
她想起自己的命运,不由得黯然神伤。她知道,在这皇宫之中,皇子的地位举足轻重,而她只是一个卑微的宫女,永远无法得到这样的宠爱和关注。
弘历余光扫到了魏嬿婉,看着面前十几岁的女子,想起了远在凌云峰的如壹,若是如壹能够在自己身边,能有多好。
“凌云彻,凌云彻。你看,这是我自己烤的红薯,你尝尝。”如壹轻声唤道。
凌云彻一脸宠溺的看着眼前的女子,拿起来尝了一口:“嗯,真好吃。”
如壹:“他们又下山了啊?”
凌云彻掩盖住内心的失落:“是啊,不过这样也好,他们吃他们的大鱼大肉,咱们吃咱们得红薯。”
如壹看着这个男人,心里想的却是,要是自己和弘历哥哥能够做一对平凡夫妻,这样好好生活,哪怕在一起吃烤红薯也是很幸福的。
不知道弘历哥哥查的怎么样了,什么时候才能迎自己回宫。越想内心越焦急,拿出自己酿的果子酒和凌云彻共同对饮了起来。
酒到浓时情到深处,一室旖旎,春光乍泄。两人终究是破了最后一道防线。
有一就有二,自从那次后,两人便如胶似漆,如同寻常夫妻一般,时常趁着侍卫们下山,共度那如蜜般甜美的良宵。
几个月来,弘历每每看见魏嬿婉就会想起年少时的弘历青樱,与此同时,纯妃也生下了三公主景瑶。
终于有一日他忍不住思念,跟太后知会过后,对外称,太后先皇入梦,让她好好善待纯元的唯一侄女如壹。
满后宫中,有谁不知这是皇上的意思呢。只不过都不在乎罢了,只有翊坤宫内碎了好几个茶盏。
阿箬本想与如壹再无瓜葛,谁曾想自己阿玛明为乌拉那拉氏包衣奴才,实则高斌暗线,潜伏乌拉那拉氏府半生,只为保高家女儿有朝一日能登上后位。阴差阳错,本以为最大劲敌的乌拉那拉氏,皇后竟然不废而废,此条暗线就这样废了。
只是高斌想岔了,没有乌拉那拉氏,也不会是高曦月,汉人皇后,现在的大清朝是不允许的,左不过都是一场梦罢了。
机缘巧合下高曦月收养永璜,阿箬再次被安排入宫,她为了父亲的安康,家族的荣耀,不得不听高斌的话,搅乱后宫,毒杀皇子,保大阿哥登上皇位。
除了大阿哥,眼下最有可能得就是二阿哥了,本想早早安排惢心出宫,让江渝彬感恩自己,为自己所用。哪曾想江渝彬如此迂腐,一心只在长春宫。更在海兰中毒没几日就察觉出了不对。
除去如壹,拖皇后下水,眼下是不行了。
她不知道素练是谁的人,又是受了谁的指使,想来与高家也脱不了什么干系。
就这样,如壹快回来了。
富察琅嬅知晓她回宫一事内心并无太大波澜,她心中明了海兰朱砂中毒一事多半不是如壹所为,当今圣上也是对她用情至深,皇上出行一事她安排的面面俱到。
凌云峰的其中一个侍卫,早就已被海兰收买。至于如壹和凌云彻的欢好之事,海兰更是了如指掌,她一直在苦苦思索,这件事究竟要不要跟曦月和琅嬅姐姐说呢?
弘历率领着一众随从,浩浩荡荡地来到凌云峰,当他看到如壹独自一人虔诚地跪在佛像前诵经祈福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如潮水般汹涌的情愫:哎,终究是苦了她了。
他走上前去,握住如壹那双不再稚嫩的手。
“如壹,朕来接你回宫了。”弘历说道。
如壹听到弘历的声音,惊喜地站了起来。
“弘历哥哥,你终于来了。”如壹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随即掉下两行清泪。
一旁的凌云彻像雕塑一般看着皇上和如壹,心中犹如被千万只蚂蚁啃噬,充满了无奈和痛苦。
他知道,如壹始终爱的是弘历,自己只不过是她生命中的一个过客。也许宫中的生活并不如想象中那般美好,但也好过在这里继续吃苦,他们两个人,始终是两个世界了。
众人见此情状,皆如潮水般纷纷退出门外,两人犹如久别重逢的鸳鸯,互诉衷肠。就在弘历褪下如壹的外衫后,如壹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那个曾陪她一起饮酒作乐的凌云彻,在这个榻上,也曾缠绵悱恻,也曾感叹年少的情深终是敌不过内心的寂寞。
看着明黄色的身影,弘历哥哥为了让自己回去,也是历经千难万险的吧。
对弘历的愧疚转变成一声声的欢愉,侍奉的更是妥帖周到。
只是门外的凌云彻,听见里面欢好之声,还是不禁红了眼眶。
李玉也暗道:这么迫不及待吗?等不及回宫了么?但还是打点其他人:“今日之事,谁敢传扬出去半句,小心自己头上的脑袋!”
众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