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叮铃铃。。。
“好吵啊,几点了。。。”
看着手机上显示的11点,少年赶紧起身
“19,20岁的人了,怎么还有春游综合症?无语了”
电话铃声再次响起
“异世界,你人呢?我们两个等你好久了”
“对不起,睡过了我马上到”
“我打死你”
(两个小时路程后)
异:终于到了。。。都快2点了
织:你猜猜为什么我们都快2点才到?
黄:哎呀,别管那些了,快点过来,刚好退潮
(开心游玩两个小时后)
异:。。。。4点了,是不是该走了?好像都快涨潮了
黄,织:好
黄:感觉时间有点快了。。。(一脚踩空)
黄:卧槽!(伸手)
织:??干嘛??啊!(被拉下水)
异:我操,你们咋了?(冲过去)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反正三个人就这样被一个蓝洞给吸了进去
(作者真的不知道怎么写,开头,求放过)
织:。。。。所以刚才是你给我拉进去的
黄:。。。。。
织:我草拟大坝,要死他妈补药拉着老子一起啊,我补药跟你埋一块,我连女朋友都没有啊
异:先冷静一下,这里好像不是天堂。。。你们看
说到这,三人看了看四周的环境,貌似是在一个街道,空气中弥漫着海风的腥气,路上人来人往的,而且都穿着跟原来街道上的人的衣服明显不相同
织:这什么情况?所以这是哪?
异:不知道,看样子好像不在大夏吧,不能被海浪卷这么远,卷到其他国家去了?
黄:哎,你说我们会不会是转生到异世界了?
异,织:傻子吗?怎么可能?
路人甲:哎,你看那边那三个人穿的好奇怪呀,是哪里人啊?
乙:谁知道呢?马戏团吧
异:我们好像被当猴子看了。。。
织:把好像给去了,我们就是被当猴子看了,先走再说
三人跑到了海边
异:。。。所以这到底是哪?
黄:不知道啊?去问问?
这个是旁边正好一个正在收买某种贝类的妇人路过
异:(追上)那个,你好,问一下,这里是哪?
妇:嗯?这里是螺贝港啊。这你们都不知道是外乡人吧?
异:啊(这又是哪里?)好吧,那不打扰了?
织:怎么说?
异:话说这里是什么螺贝港,问题是我好像没听过这个地名
黄:所以我们该不会真的穿越异世界了吧?
异:。。。其实我觉得比起担心这个不如担心像我们之后该去哪
三人说着说着再次走到了刚才的广场
这时旁边路过一对母子,那个小孩用好奇的眼光盯着三人
孩子:妈妈,你看会发光的脚(指着三人的鞋)
黄:我们好像还没变异吧?
异:我觉得他应该在说我们鞋子上的反光条,但是不至于连这都没见过吧,织祈你怎么看?
织:我站着看,他们这看动物的眼光让我有点想骂人
异:彳亍(继续走)
三人绕着小镇走了好久,不知不觉就到了黄昏
异: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我们好像真的到异世界了
织:不是,哥们,你cn异世界真就转生异世界你转生就算了,干嘛还带着我俩
异:?怪我?
黄:那里有个桥洞,今天我们先在那凑合一下吧
三人刚在桥洞中坐下,只见一群身穿盔甲的人过来
卫兵:流浪者缴夜宿税!三十辉贝!”
三人:。。。。辉贝是啥?
晨光彻底撕开雾气时,饥饿催生了孤注一掷的计划。
“地球物品总该有点价值。”荣辉掏出半融的巧克力,摆在海产摊位的贝壳阵旁。摊主鼻孔翕动,拎起锡纸包装的边角:“海蜗牛卵袋?发霉了还卖三辉贝?”
隔壁摊的异界遭遇更惨。他忍痛献出足球,额头带疤的鱼贩却一脚踢开:“不能吃的圆东西全是废物!”皮球滚进排水沟,异界冲去救援时,织祈正冷眼旁观贵妇遛狗。
那是一只披挂鳞甲的六脚生物,牵绳缀满小贝壳。当它突然扑向异界狂嗅裤袋,贵妇的尖指甲几乎戳到他鼻梁:“脏小子!你对波波做了什么!”
“辣椒粉!”荣辉猛然醒悟,“异界总在面包里撒这个!”
织祈已挡在异界身前,掌心托着撕开的调料包:“夫人,您爱犬的跳蚤是否总往脖颈钻?”她晃了晃绯红粉末,“此物驱虫效力,堪比您骂仆人的音量。”
贵妇将信将疑捻起一撮,六脚狗却亢奋得直拱她膝盖。最终,三包辣椒粉换得五枚指甲盖大的贝壳——边缘晕染着晚霞般的微光。
“这叫辉贝。”荣辉摩挲贝壳温润的弧度,“够买什么?”
面包店老板用答案击碎希望:“半块发光面包?二十辉贝!”
至少…铁甲鱼不吃辣椒。”异界扒开发臭的海藻堆,试图寻找可食用的荧光小鱼。荣辉则盯上废弃的魔导灶台——锈蚀的铜管里卡着半截章鱼腕足。
“燃料、容器、食材。”织祈清点生存要素,“以及不被卫兵丢进海里的运气。”她踢开一个空陶罐,罐底残留的紫色结晶体突然遇水嘶鸣冒烟。
惊退半步时,她的脚跟撞上硬物。
那是个半埋污泥的船首像。朽木雕刻的女人面容被藤壶覆盖,左眼处嵌着碎裂的绿玻璃珠。异界试图搬动它当柴火,指尖触到木纹的刹那,某种电流般的震颤窜过三人脊背。
“错觉吧?”荣辉蹲身擦拭雕像额头的污迹,“总觉得她在瞪…”
“都烂成啥样了?”织祈用改锥敲击雕像耳朵,“当枕头都嫌——”
“章鱼足切丁,发光小鱼去头,加上沟渠里刮的盐晶…”异界搅动铁罐里的浓汤,蒸汽熏红他眼眶。荣辉用石片削着木勺,织祈则把学生手册垫在罐底隔热。
第一口汤滑入喉咙时,异界的眼泪砸进火堆。“…是海的味道。”他咧嘴笑开,“地球的海。”
荣辉捧着汤的手在抖。织祈沉默许久,突然对着罐中浮沉的荧光鱼眼说:“看着不是很像能吃的样子,但异界涕泪横流的模样很下饭。”
暗蓝暮色包裹桥洞时,三人挤在渔网改造的吊床里。船首像被随意搁在垃圾堆顶端,碎裂的玻璃眼珠映着港口的魔导灯塔。
荣辉在半梦半醒间听见呢喃。
“…冷…”
“…臭鱼…烂虾…”
“…哪个蠢货…把老子跟…排泄物埋一起…”
他猛然睁眼。垃圾堆顶的船首像静默如初,月光正流过她藤壶丛生的脸颊。
“怎么了?”异界迷糊地问。
“…没事。”荣辉把破校服外套盖在雕像头顶,“只是觉得她也在挨冻。”
流浪税!三十辉贝!”刀鞘敲击石壁震落沙尘。三人缩向垃圾堆的阴影,异界情急之下抓起船首像挡在身前:“我、我们是艺术系留学生!这是毕业作品!”
卫兵的冷笑凝固在雕像睁眼的瞬间。
朽木雕刻的嘴唇猛地撕裂:“**放屁!你全家都是毕业作品!**”
锈蚀的声波掀飞卫兵帽子,露出锃亮光头。整个垃圾场死寂两秒——
“妖…妖怪啊!”卫兵连滚爬逃。
铁桶翻倒的哐当声里,船首像转动眼珠锁定三人:“**看什么看!给老子找朗姆酒!**”藤壶随怒吼扑簌掉落。
异界的手抖成筛子:“刚刚是…”
织:里面有人吗?要不拆了看看?
“**你敢!臭丫头!**”船首像暴跳如雷(如果朽木能跳的话),“老子是尊贵的船精灵**锈锈**!伺候不好就让你们沉…”
荣辉突然将半碗隔夜鱼汤浇在雕像头顶。
锈锈的骂声戛然而止。章鱼须粘着荧光鱼鳞从它额头滑落,绿玻璃眼珠呆滞地映着少年平静的脸。
“没有朗姆酒。”荣辉擦掉溅到下巴的汤汁,“这个能取暖吗?”
海风卷过空铁罐发出呜咽。许久,锈锈从牙缝里挤出细弱蚊蚋的嘟囔:
“…难喝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