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玊蜷缩在天鹅绒沙发里,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项圈上的菱形纹路。智能壁炉跃动的火光中,他盯着电脑屏幕上《双面情人》的最新章节——本该是虚构的囚禁场景,此刻竟与公寓的装饰细节完全吻合。
“天成哥......”他嗓音沙哑,后颈的腺体在Alpha信息素笼罩下微微发烫。贺天成正往水晶杯里倒威士忌,琥珀色液体在灯光下折射出细碎光斑,与昨夜压在他身上时瞳孔里的猩红如出一辙。
“怎么了宝宝?”男人转身时,袖口银链轻响。玉玊突然发现那串链子与晏殊昨天视频时戴的款式相同,只是吊坠从衔尾蛇变成了六芒星。
手机在茶几上震动,匿名号码发来段监控录像。画面里贺天成正用领带将他双手绑在床柱上,镜头突然翻转,露出晏殊站在单向玻璃后的身影——与昨夜玉玊趴在窗台看到的场景分毫不差。
“啊!”他惊呼着打翻咖啡杯,滚烫的液体在地毯上晕开暗红,像极了昨夜床单上的血迹。贺天成快步上前,丝绸睡袍下摆掠过他裸露的脚踝:“做噩梦了?”
玉玊颤抖着指向电脑屏幕,却见文档自动跳转至下一章节。新段落里详细描写了Omega被两个Alpha同时标记的场景,连晏殊咬他肩胛骨的力度都与记忆中完全吻合。
“这......这不可能......”他语无伦次,后颈的临时标记突然传来灼烧感。贺天成按住他发颤的肩膀,指尖触到皮肤下跳动的血管:“晏总说宝宝需要放松。”
玉玊被推进按摩浴缸时,发现水面漂浮着几缕银灰色长发。他正要打捞,浴室门突然滑开,檀香混着雪松的气息扑面而来。贺天成倚在门框上解开浴袍,左胸的衔尾蛇纹身与晏殊视频时露出的一模一样。
“水温够吗?”男人踏入浴缸,水波漫过玉玊泛红的眼尾。当贺天成的指尖抚过后颈的标记时,玉玊听见智能门锁开启的轻响——那是昨夜每次亲密后都会响起的声音。
“嘘。”贺天成咬住他耳垂,另一只手却戴上了皮质手套。玉玊在剧痛中昏死过去,最后看见的是浴室镜子里倒映出的两个人影:贺天成正在注射抑制剂,而他身后阴影中,另一个男人正褪去浴袍。
午夜暴雨突至,玉玊在浸透冷汗的床单上醒来。床头柜摆着新拆封的手稿,封面标题《囚鸟》让他瞳孔骤缩——这是他从未发表过的小说,主角名字赫然是“玉玊”。
翻开第一页,泛黄的纸页间掉出张照片。照片里贺天成和晏殊站在教堂前,两人的结婚戒指内侧刻着相同的“S”。玉玊颤抖着将照片翻转,背面是他熟悉的字迹:「当Alpha的爱变成枷锁,Omega该如何逃生?」
手机突然响起视频通话,晏殊那张温柔到近乎悲悯的脸出现在屏幕里。男人身后是晏氏集团的全景落地窗,与玉玊此刻所处的房间格局惊人相似:“宝宝发现真相了?”
玉玊盯着男人无名指上的戒指,突然注意到戒指内侧有新鲜的磨损痕迹——与他昨夜在床单上发现的银漆碎片完全吻合。
“这是怎么回事......”他声音发抖,后颈的腺体传来熟悉的刺痛。晏殊举起钢笔轻敲镜头,玉玊这才发现男人手中握着的正是他失踪的限量版万宝龙:“还记得你在《囚鸟》里写的吗?当Omega被两个Alpha同时标记......”
暴雨敲打玻璃的声响突然变得震耳欲聋,玉玊惊恐地发现所有窗户都在缓缓倾斜。智能系统机械女声响起:“检测到Omega发情期提前,启动全封闭模式。”他跌跌撞撞扑向玄关,却在监控屏里看见晏殊正走进地下车库,手中把玩着与贺天成同款的银色打火机。
“天成哥!”他尖叫着拍门,后颈的腺体突然剧烈灼烧。贺天成从书房走出,衬衫第二颗纽扣歪斜着,露出锁骨处新添的抓痕:“怎么了宝宝?”
玉玊指着监控屏说不出话,却见男人从容地将手机放在茶几上。视频通话自动接通,晏殊的笑脸出现在全息投影里:“天成哥没告诉你吗?这栋公寓的所有智能系统,都由我来控制。”
玉玊后退半步,后腰撞上温热的胸膛。他浑身僵住,因为闻到了与昨夜相同的檀香味——贺天成分明穿着雪松味的香水,此刻身上却混着另一种Alpha的气息。
“宝宝真可爱。”贺天成低头咬住他耳垂,指尖顺着脊椎滑向禁区,“要不要猜猜看,现在碰你的,是晏总的手还是我的?”
暴雨在窗外肆虐,玉玊的呜咽声被雨声吞没。他看见晏殊举起红酒杯致意,杯底倒映着贺天成解开皮带的动作。智能音箱突然切换曲目,舒伯特的《魔王》在轰鸣的雷声中变成诡异的二重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