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以清的后脑勺撞在标本柜上，震落一层薄灰。周予安的犬齿已经抵在他颈侧腺体上，灼热的呼吸灼烧着那块敏感皮肤。
"周予安......"他喘息着抓住对方肩胛骨，指尖陷入绷紧的肌肉，"你清醒一点......"
回答他的是刺破皮肤的锐痛。
Alpha的犬齿刺入腺体瞬间，程以清眼前炸开一片白光。薄荷柑橘与青柠汽水在血管里疯狂交融，像两种化学试剂在试管中剧烈反应。他的膝盖发软，全靠周予安箍在腰间的手臂支撑才没滑倒在地。
标本室的铁皮柜突然发出刺耳的震动声。程以清在眩晕中看见——那些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的蛙类标本正在玻璃罐中诡异地抽搐，仿佛被注入某种生命信号。
"唔......"周予安突然松开齿关，踉跄着后退两步。他的嘴唇沾着血，瞳孔缩成针尖大小，"跑......"
程以清却一把扯开自己的衣领，将腺体完全暴露在月光下："继续。"
他看清了铁皮柜里散落的文件。那些泛黄的实验记录上，【α-Ω诱导剂】的分子结构图与两人现在的情况完全吻合——这是一种能让匹配度90%以上的AO信息素产生强制共鸣的违禁药剂。
周予安的喉结剧烈滚动。他伸手抹去程以清颈侧的血珠，指腹下的皮肤烫得吓人："你知道临时标记意味着......"
"意味着三小时内我的信息素会打上你的烙印。"程以清直接咬破自己指尖，将血珠抹在周予安唇上，"而你在初三那年就已经这么干过了。"
铁皮柜突然被某种力量从内部撞开。尘封十年的监控显示器自动亮起，雪花屏上逐渐浮现出影像——十五岁的他们被绑在实验椅上，颈部连着电极片，而站在监控镜头前的赫然是现在的化学组组长林教授。
"终于想起来了？"
标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林教授举着便携式投影仪走进来，镜片反射着冷光："当年你们是唯一一对信息素匹配度超过95%的实验体。"
投影仪在墙面投下影像：年幼的程以清在实验台上痛苦蜷缩，而周予安挣脱束缚扑过去，用犬齿刺破了他的腺体。
"临时标记能中和诱导剂副作用。"林教授微笑着按下暂停键，"就像你们刚才做的那样。"
程以清突然冲向铁皮柜，从最底层抽出一份被血渍污染的同意书。监护人签名处，"程以清"三个字明显是伪造的笔迹。
"你们给我父母看了什么？"他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
林教授的笑容扩大了："只是告诉他们，特殊信息素体质的孩子......"
周予安的信息素突然如海啸般爆发。他掐着林教授的脖子将人抵在墙上，犬齿完全显露："继续说啊，怎么不说了？"
程以清却注意到投影仪角落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当年还是实习教师的班主任张老师，正偷偷将一支抑制剂塞进昏迷的周予安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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