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沉下来时，孙兴的车停在凤凰夜总会后门。姜莱坐进副驾，酒红色吊带裙外搭了件米白色西装外套，冲淡了几分艳色，却更显身段利落
姜莱“孙总选的地方倒是清净。”
姜莱看着车窗外掠过的霓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颈间的细链。
孙兴没看她，指尖在方向盘上敲了敲
孙兴“谈事，得找个能听清人话的地方。”
餐厅在顶楼，落地窗外是整座城市的灯火。侍者添上红酒时，姜莱注意到孙兴换了身深灰色衬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腕上那块低调的腕表，和他在夜总会里张扬的样子判若两人。
孙兴“尝尝这个酒”
孙兴给她倒了半杯
孙兴“上次从法国运回来的，据说配海鲜合适。”
姜莱抿了一口，果香在舌尖散开
姜莱“孙总倒是懂生活。”
孙兴“懂不懂不重要”
孙兴放下酒杯，目光落在她脸上，没了包厢里的试探，直截了当
孙兴“姜莱，当我女朋友。”
姜莱握着酒杯的手顿了顿，抬眼时眼底闪过一丝讶异，却很快被笑意取代
姜莱“孙总这是……用谈感情的方式谈生意？”
孙兴“我从不来虚的。”
孙兴身体前倾，灯光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阴影
孙兴“你想要什么，钱？资源？”
孙兴“只要你点头，东方夜莺全系列我包了”
孙兴“以后你姜莱的画，全能挂在我孙兴的场子里。”
他以为她会像其他人那样眼里放光，可姜莱只是放下酒杯，指尖在杯口画了个圈
姜莱“孙总觉得，我像缺钱的样子？”
孙兴“那你图什么？”
孙兴皱眉
孙兴“昨天跟我谈画，今天跟我来吃饭”
孙兴“你不就是想攀点什么？”
姜莱“我想攀的，孙总刚才已经说了。”
姜莱忽然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
姜莱“只是没想到孙总这么直接。”
她往前凑了凑，和在包厢里一样，栀子花香漫过来
姜莱“不过，当孙总女朋友，有什么规矩吗？”
孙兴“规矩？”
孙兴嗤笑
孙兴“我孙兴的女人，不用守规矩。”
他伸手想去碰她的头发，却被她偏头躲开，这次她没拿水杯，只是指尖轻轻点了点他的手背。
姜莱“那我得想想”
姜莱坐回椅子上，重新端起酒杯
姜莱“毕竟，猎人的陷阱，总得看清楚再跳。”
孙兴看着她唇边的笑，忽然觉得这顿饭比谈任何生意都有意思。他原本以为这女人不过是另一个想攀附他的，却没想到她敢把他的话当玩笑，还敢反过来掂量他。
孙兴“给你一晚上时间想”
孙兴靠回椅背，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
孙兴“明天早上，我要答案。”
姜莱没应声，只是举起酒杯，对着窗外的灯火晃了晃
姜莱“那就祝孙总……得偿所愿？”
红酒在杯壁上划出弧线，像极了她裙摆的颜色。孙兴盯着那抹红，忽然觉得这女人不是什么小白花，分明是杯加了料的酒，看着清透，喝下去才知道有多烈。
而他，已经有点上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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