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婉娩没想到方多病竟能让阿灵改变想法,要知道阿灵一向听她这个师父的话,如今也偏向了方多病,可见他确实打动了阿灵。
但乔婉娩并不在意,毕竟少年人会为一时冲动上头,等阿灵到了她这个时候就会 知道她为何拒绝了。
只是没有小徒弟给方多病在百川院找茬后,他跑来泗水庄的时间多了不少,有时候她都在想要不然把他外派出去,左右菊花山一带的石寿村还未探查清楚,但按百川院的旧例,刚通过考核的刑探是无需出外勤的,乔婉娩也不好以权谋私。
毕竟方多病年少没经验,真打发他去石寿村一带,只怕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头!
乔婉娩想了想,命人套了马,去了百川院。
“去传林潇洒,王忠义来见我。”这二人在上元节舞狮虽然出了不小的岔子,没能分出胜负,但确实在乔婉娩跟前露了脸,就连阿柔都对王忠义有了印象,此番乔婉娩传唤他们,就是考虑到他们在刑讯问话方面有特长,让他们多带带方多病的。
这种老带新的模式不少见,林潇洒和王忠义二人也不意外,领命而去。
乔婉娩不能将方多病打发的远远地,但大可以教导的名义为他多安排几位老师,方多病也明白这是为他好,每日里勤修不缀,从无疏漏,但为乔婉娩送花也是风雨无阻,时间久了,百川院难免有人看出方多病的心思都在隔壁泗水庄那里,他们不敢猜乔婉娩,便将话茬落到泗水庄几位女使身上。
方多病自不能乱说坏了乔婉娩清誉,却也不肯让旁人背了污名,那他成什么人了,便道:“全是我一厢情愿,你们休要坏了人家姑娘的名声。”说罢气闷的用被子捂住脑袋,不再言语。
“是哪个姐姐眼光这样高啊,连天机山庄的公子都瞧不上?”百川院新入刑探四人一屋,大通铺,一开始方多病还诸多不习惯,但训练累了一样倒头就睡,几个室友见他虽然挑剔生活品质却吃得了苦,也和他相处的不错,见他屡次往泗水庄跑,还回回都没什么进展的样子,不由得好奇起来。
“天机山庄的公子又怎么了,谁也没规定人家必须因为我的家室心仪于我。”见方多病这话说的丧气,同屋的李之言疑惑。
“婚姻大事本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方兄弟为何一定要取得那女子同意不可?以你家和院主的关系,开口讨要也不会被拒绝吧,左不过一个女子,你还真上心了不成!”李之言话中对女子的小视毫不掩饰,对方多病舔着脸还得不到好结果的献殷勤着实有些看不上。
“李兄所言差矣,两情相悦和盲婚哑嫁,那可是两回事,夫妻琴瑟和谐与相敬如冰也是两回事。”说话的是个成婚了的刑探谷深,一婚盲婚哑嫁,后来发现实在过不到一起就和离了,二婚是他们镇上屠户的女儿,买肉总能遇上,一来二去的发现两人都对吃很讲究,如今成婚三年,不说如胶似漆,那也是恩爱非常啊!
“结婚有什么好的,我娘被我爹打了一辈子了,临死前还要把他一起带走,说什么黄泉路上也要一起做夫妻,还得是我,一个人逍遥自在,每个月月例都花不完。”赵宁说完后,发现屋里另外三个都给他翻了个白眼,更加觉得是众人皆醉我独醒了。
一屋子四个人,四种截然不同的婚恋观,让你看的很是入迷。
另一头,乔婉娩看着院子里头新出现的一盆兰花,让阿柔搬到屋檐下面去,晚上有雨,兰花娇嫩,在野外尚且有抵抗风雨 的能力,一旦被移栽到盆中,就很难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