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混乱的场面,乔婉娩却一点儿也不着急,甚至还添了一把柴火。
“莲花醒了,那就坐下用餐吧!”肖紫矜听到乔婉娩这样亲昵的称呼李莲花,手中破军握的死紧,似是不愿再看见眼前的一幕,率先走了。
方多病却仔细打量着自己撞到的这个人,看着二十五六岁,发丝干枯毛躁,面带疲容,又听说有心疾,还不会武功手无缚鸡之力,怎么看和乔姑娘都不般配。
【这个方多病被离仑附身了?怎么回回想的都是不般配啊】
“你别管,少年有他的节奏。”说句实在话,在方乔和夷婉中间,你默默的磕了一口方花,谁懂啊,最崇拜李相夷的方多病,和偶像的第一次见面就充满了现言的偶然性,年下撞到年上,初见各种不顺眼,之后各种花式求爱,啧啧啧,杂食党就是幸福,什么都吃只会让你营养均衡!
【喂喂喂,回神了,你的CP都要be了】
你白了小八一眼,诅咒谁呢!
李莲花一出现,乔婉娩的眼里再也看不见任何人,她就是做假,要瞒着所有人,就不会露出任何破绽。
阿灵和钟神医是桌上唯二正经用餐的人,肖紫矜和方多病直接被乔婉娩的话惊到没有任何胃口,现在直接走了,他们也用完了,虽然想留下看戏、哦不,是关心长辈,但却在阿柔的眼神示意下被动自觉离开。
阿柔出去时还帮着守门,李莲花一大早先是被自己莫名成为前女友的面首震惊到,后又旁听一个少年大庭广众之下对前女友示爱失败,紫矜虽未明言,但他的行动早已告诉所有人他不赞同阿娩和自己在一起,现在他正有很多疑惑得不到解答。
“乔姑娘,这是何意啊?”李莲花指着自己身上阿柔准备的华丽衫袍问道。
“我说过李先生很像我一位故人,我找不到他,也等不到他,恰好李先生出现在我眼前,也算上天对我的慰藉。”乔婉娩知道眼前的李莲花就是李相夷,却也知道他不愿相认,便找了个借口,将他留下。
形似故人这个理由,就很不错。
李莲花满脸疑问,当然他惯会装傻充愣,但诊脉那天阿娩就认出他来了,怎么可能会做强留他的事?
“阿娩,你这是何苦呢!”
乔婉娩很想说“这就不演了?”,但到底顾忌他中毒在身,只是说:“你的身体状况,钟神医都告诉我了,我要留你在泗水庄养伤,总得有个由头。”
“你也别说你要走,如今你功力十不存一,我要留下你还是很简单的,我留你只为养伤,待你伤好了,想去何处,都随你的便,只有一点,我离开相夷的时候,他身体健康,武功高强,总不能相逢之时,让我瞧见一个病秧子吧!”
“不是说好了,让故人留在故事里吗?”李莲花听着乔婉娩的话,顿觉有泪在眼眶打转,为了不让他们流出来,便伸手在眼角抹去,试图当作不存在。
“我可没有答应过你呀!”
“我手中有能治你的良药,只是还需一段时日才能成熟,这段时间,你需配合钟神医扎针治疗,我会找出给你下毒的那个人,要报仇,还是要原谅,都由的你,但我不能容忍我被骗了这么多年!”乔婉娩只要想到李相夷不是因为她的信而失利,而是因为中毒才失踪多年,心里就有一股郁气难舒。
这么多年以来,她一直将他们视作袍泽,从未疑心,若非得到仙子的卷轴,又怎知百川院与监察司中都有可能有玉楼春的内应,这么多年死了那么多无辜女子,她就不信一直无人报案,可这两处却从未行动过,再加上李相夷失踪后,百川院四位院主不必再屈居人下,幕后之人是谁,难得很难猜吗?
何人获利,何人便有嫌疑!
李莲花苦笑一声,没想到他被迷晕后,阿娩拔出萝卜带出泥,竟然连蒙带猜知道了那么多东西。
“阿娩,不用了,是彼丘。”李莲花这话,让乔婉娩瞬间明白为何自五年前东海寻人后为何再也不可能出百川院一步,另外几位院主也讳莫如深,合着这是都知道啊!
“好啊,看来都只瞒着我一个是吧!”乔婉娩都气笑了,枉她将石水当作好友,她却冷眼看着自己因为背负害了相夷的包袱,愧疚多年,这么多年来,只怕都将她当成天字第一号的傻瓜!
李莲花轻叹一声,道:“你不是说我很快就会被治好吗?不如还是把他留给我吧。”
李莲花对乔婉娩说的有良药可解碧茶之毒一说持怀疑态度,但当务之急是让阿娩的情绪先平复下来,身患喘症之人,不宜大喜大悲。
“不,我会讨回利息。”乔婉娩让阿柔修书一封,送到百川院,言明手下人抓到了药魔,但诡异之处颇多,请四位院主一同前来泗水庄商议。
“我要你的血。”
“你要给他们下碧茶?当初只是云彼丘一人所为,另外三人,我相信他们并不知情。”李莲花被乔婉娩这疯劲儿吓到了,过去五年到底发生了什么?竟然让阿娩一个大家闺秀想出以碧茶之毒去折磨佛彼白石!
“事先不知情,事后呢?”这么多年过去,那四人朝夕相处,她就不信云比丘从未露出丝毫迹象,可从未有一人出面公开处理此事,这样一想,乔婉娩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