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188精英群里跳出一条消息。
赵锦辛：[你们觉得自己能和另一半在一起和自己的脸有关系吗？]
宋居寒：[......]
晏明修：[你说说你这问题有意思吗？]
邵群：[反正秀秀肯定不会只爱我的脸]
李玉：[简哥一开始就是看上我这张脸了]
消息发出去李玉就后悔了，但撤回已来不及。
周谨行：[丁哥肯定不只是因为脸]
赵锦辛：[要不我们问问家里那位？]
众人：[行]
群聊到此为止，但问题像颗种子，在几个人心里悄悄发了芽。
简隋英发现李玉不对劲已经三天了。这小子眼神躲闪，晚上抱他格外用力，甚至开始研究起护肤来了。
“小李子，”简隋英眯起眼睛，“你最近是不是背着我干什么亏心事了？”
李玉手一抖：“没、没有啊，简哥。”
“放屁。”简隋英捏住他下巴，“你昨天对着镜子叹气，今天问我穿哪件好看——你李玉什么时候在意过这个？”
李玉沉默许久，低声道：“简哥，如果我长得没那么好看，你当初还会注意到我吗？”
简隋英一愣，随即笑出声：“你他妈大早上发什么神经？”
但李玉的表情认真得让他收起了笑容。
时间倒回几年前那个酒吧夜晚，李玉的白衬衫和清冷侧脸确实攥住了他的目光。
“啧，”简隋英实话实说，“当时要是个歪瓜裂枣，我确实不会过去。”
李玉脸色黯淡下去。
“但是，”简隋英话锋一转，“后来那些事儿，光靠脸可撑不住。你小子把我坑得那么惨，要不是后来的事，光有张脸顶个屁用。”
他俯身靠近：“再说了，你现在问这个有什么意义？老子已经栽你手里了，你长得再丑我也得认了。”
原炀看到群消息时嗤笑一声，继续给顾青裴熬粥。
“有功夫想这些，不如多做点实事。”他往粥里加姜丝，自言自语。
晚上顾青裴应酬归来，原炀迎上去：“喝酒了？”
“一点。”顾青裴疲倦地抱住他，“不想吃，累。”
“不行，必须吃。”原炀侧过头，“不然明天胃又该疼了。”
吃饭时，顾青裴打量他：“看你帅。”
原炀耳朵一热：“那是，不然当初你能看上我？”
话虽如此，他心里清楚：光靠帅留不住顾青裴。顾青裴身边从不缺好看的人。他能留下，是因为他是原炀——会为他熬粥，会等他晚归，会不顾一切冲到他身边的原炀。
“青裴，”原炀突然开口，“如果以后我老了，没现在好看了，你会不会嫌弃我？”
顾青裴愣了下，笑出声：“你怎么突然想这么远？”
“你就说会不会。”
顾青裴放下勺子，认真看他：“我喜欢你，是因为你是你。是那个会为我拼命努力，会笨拙地对我好，会毫无保留爱我的原炀。”
原炀耳朵通红：“......肉麻。”
“不是你问的吗？”顾青裴低笑，“不过你的身材确实很加分......”
“顾青裴！吃饭！”
始作俑者赵锦辛最不把问题放心上，直到晚上才想起来。
“黎叔叔，”他从背后抱住换衣服的黎朔，“你当初喜欢我，是因为我的脸吗？”
黎朔转过身，表情无奈：“锦辛，你又看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如果我长得没这么好看，黎叔叔还会对我一见钟情吗？”
黎朔想了想：“第一次见面，外貌确实是最直观的印象。但‘钟情’需要更多东西。”
“比如什么？”
“比如你的才华，你的性格，你笑起来的样子，”黎朔顿了顿，“还有后来我认识的，那个会脆弱、会不安、也会真心付出的赵锦辛。”
赵锦辛笑容淡了些：“那如果一开始就没有这张脸，你还会给我接近你的机会吗？”
黎朔沉默片刻：“不会。”
赵锦辛表情僵住了。
“但锦辛，那只是开始。”黎朔捧住他的脸，“我们之间真正重要的，是开始之后的一切。是你后来的改变，是你的真心，是我们一起经历的所有。”
赵锦辛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突然笑了：“黎叔叔，你真好。”
他低头吻住黎朔，吻温柔而绵长。
“不过，”分开时赵锦辛抵着他额头笑，“我还是很庆幸长了这张脸。不然我可能连站在你面前的资格都没有。”
宋居寒盯着消息看了很久，久到何故抬头问：“居寒？怎么了？”
“没什么。”宋居寒把手机扣下。
直到何故第三次因图纸皱眉，他才开口：“宝宝，如果抛开我的脸不谈......”
何故推了推眼镜：“等等，你是说抛开你这张脸对吗？”
“是的。”
“我抛不开。”何故说得干脆。
宋居寒愣住了。
何故摘下眼镜：“居寒，如果没有这张脸，就没有那七年了。”
这句话像钝刀扎进宋居寒心里。他知道何故在说什么——那七年里，他就是凭着这张脸和才华，让何故留下却又不懂珍惜。
“宝宝......”他声音发哑。
何故站起身，捧住他的脸：“我的意思是，这张脸是你的一部分，是我们故事的一部分。我没办法把它剥离出来问‘如果’。”
他低头在宋居寒额头印下一吻：“而且你现在对我来说，早就不仅仅是‘宋居寒的脸’了。你是会为我写歌的宋居寒，是会吃醋的宋居寒，是努力学着爱我的宋居寒。”
宋居寒眼睛红了，抱住何故的腰：“对不起......”
“不用道歉。”何故轻抚他头发，“我们现在很好，这就够了。”
回到现在，李玉终于向简隋英坦白群聊的事。
“所以你因为这破问题纠结了三天？”简隋英不敢置信，“李玉，你他妈什么时候这么不自信了？”
“我不是不自信，我就是想知道。”
“想知道什么？想知道我爱不爱你？”简隋英气得想笑，“老子为了你公司差点没了，命都差点没了，你现在问我是不是只看上你的脸？”
他戳着李玉胸口：“我告诉你，我简隋英这辈子见过的好看的人多了，但让我栽成这样儿的就你一个。你以为光靠脸能做到？”
李玉看着他，眼睛里有光闪动。
“是，第一次见确实是被你那张脸吸引了。”简隋英说得直接，“但后来你他妈那么对我，我恨你恨得牙痒痒的时候，你怎么不想想我为什么还能原谅你？”
他抓住李玉的手：“因为这里装着我，装着我们的感情。因为你后来做的每件事都在弥补，都在证明你爱我。这些，跟脸有关系吗？”
李玉握紧他的手：“简哥......”
“少来这套。”简隋英想抽手没成功，“你现在就是变成个丑八怪，我也认了。谁让我爱你呢。”
这句话他说得咬牙切齿，却让李玉的心落回实处。
“简哥，”李玉凑近，额头抵着他额头，“我也爱你。不是因为你的脸，不是因为你的钱，只是因为你是简隋英。”
简隋英哼了一声，嘴角上扬。
几天后简隋英看到李玉和赵锦辛的聊天记录。
李玉：[谢谢]
赵锦辛：[？谢什么？]
李玉：[谢谢你那个问题]
赵锦辛：[啊？你不会真去问了吧？我就随便问问]
李玉：[问了，但得到了很好的答案]
简隋英放下手机，走进厨房从后面抱住李玉。
“李玉。”
“嗯？简哥，饿了吗？马上就好。”
“不是。”简隋英收紧手臂，“我就是想跟你说，你除了脸，还有很多优点。”
李玉动作一顿。
“你认真，执着，对自己认定的事会坚持到底。你对家人好，对朋友仗义。你聪明，学什么都快。你还会做饭，而且做得很好吃。”
他感觉到李玉身体微颤。
“最重要的是，你爱我，用你的全部在爱我。这些，都比你的脸重要得多。”
李玉放下锅铲，转身紧紧抱住他。
“简哥，我也爱你。”他在简隋英耳边说，“比你想象的还要爱。”
厨房弥漫饭菜香气，夕阳给两人镀上金边。这一刻，什么脸不脸的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们拥有彼此，拥有这份历经波折却愈发坚固的感情。
而这样的故事，正在每一对188情侣间上演。每段感情都有其独特模样，但内核都一样——真心换真心，时间见证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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