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咖啡香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焦油味。何故揉了揉太阳穴，连续加了几天班，神经像是绷紧的弦，他习惯性地将手伸向办公桌右下角的抽屉——那里通常藏着他的应急烟。
手指还没碰到抽屉把手，办公室的门“砰”地被推开了，力道大得让何故以为遭到了突击检查。
进来的是宋居寒。顶流大明星此刻帽檐压得有点低，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但紧抿的嘴唇和周身那股低压气场，连他身后那位一脸歉意的助理都吓得不敢吭声。
“何故！”宋居寒的声音隔着口罩闷闷的，但怒气值一点没减。他大步流星地走过来，根本不给何故反应的时间，一把拉开那个抽屉，精准地从一叠文件下面摸出半包中华和一个银色的打火机。
“这是什么？”宋居寒把烟和火机拍在桌子上，声音拔高，引得门外几个好奇的员工偷偷探头，又被宋居寒一记眼刀吓得缩了回去。
何故有点懵，更多的是尴尬和被突袭的恼火：“居寒？你怎么来了？我…我就是放着…”
“放着干嘛？等着我哪天开演唱会的时候，你咳得背过气去是不是？”宋居寒猛地摘下墨镜，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全是红血丝，混杂着怒火和一种……何故看分明的后怕和心疼。
何故心里咯噔一下：“你胡说什么呢…”
“我胡说？”宋居寒从他那价格不菲的外套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啪地拍在何故面前，“体检报告！何故！医生怎么说的？啊？慢性支气管炎倾向！肺纹理增粗！建议立即戒烟！你当是耳边风是不是？！”
最后那句几乎是吼出来的，震得何故耳膜嗡嗡响。他这才想起来，上周公司统一体检，报告他随手塞进公文包，没想到被宋居寒翻出来了。他自己都没太当回事，老烟枪了，谁还没点小毛病。
“没那么严重…”何故试图安抚他，伸手想去拉他。
宋居寒猛地甩开他的手，像是气急了，又像是怕碰碎了他：“没那么严重？！非得等到咳出血、躺医院里插管子才算严重是不是？！简隋英前车之鉴就摆在那儿！你是不是也想学他？！”
他气得在原地转了个圈，手指指着那半包烟，对着旁边鹌鹑一样的助理吼：“去！把他办公室里所有能冒烟的东西都给我找出来！一根都不许剩！”
助理吓得一哆嗦，连忙应声，手忙脚乱地开始翻箱倒柜。
“宋居寒！你够了！”何故也来了火气，当着下属的面被这样对待，他面子有点挂不住，“这是我的办公室！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
“你怎么处理？接着抽？抽到肺烂掉？”宋居寒眼圈有点红，不是装的，是真急了，他抓住何故的手腕，力道很大，声音却哑了下去，“何故…你吓死我了你知道吗？我看到这个…我他妈…”
他哽了一下，没再说下去，只是死死攥着何故的手腕，像是怕他跑了，又像是要确认他还在。
何故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的火气像是被戳破的气球，噗一下漏光了，只剩下一点无奈和密密麻麻的心疼。他知道宋居寒是担心他，只是这表达方式永远这么…惊天动地。
“行了行了，”何故放软了声音，用另一只手拍了拍宋居寒的手背，“我戒，我戒还不行吗？”
宋居寒抬头盯着他，眼神锐利得像要把他看穿：“真戒？”
“真戒。”何故叹口气，“你都这样了，我还能不戒吗？”
宋居寒这才稍微放松了点力道，但还是抓着他没放，转头对搜刮出几颗散烟和两个打火机的助理命令道：“听见没？何总说要戒烟！以后公司里，谁再敢给他递烟，让我知道了，就给我滚蛋！”
助理连连点头，抱着“战利品”溜之大吉，还贴心地把门带上了。
门一关，宋居寒立刻把何故拽进怀里，紧紧抱住，下巴搁在他颈窝里，闷闷地说：“吓死我了…笨蛋何故…”
何故回抱住他，轻轻拍着他的背：“没事，真没事。”
“从今天开始就戒！”宋居寒抬起头，表情异常严肃，“我盯着你。你口袋里，包里，车里，家里…所有地方，都不准有烟！”
“好，都听你的。”何故妥协了。为了自己，更为了这个看起来快被一张体检报告吓哭的大明星。
宋居寒说到做到，行动力惊人。当天下午，何故的办公室、公文包、车载储物柜就被彻底清剿了一遍。宋居寒甚至亲自上手，连犄角旮旯都没放过。
取而代之的是，何故的口袋里被塞满了各种进口的薄荷糖、奶片、坚果小包。宋居寒还特意打了个电话回家，让保姆阿姨准备各种需要细嚼慢咽的零食。
“喏，”宋居寒剥开一颗包装精致的海盐柠檬糖，递到何故嘴边，“烟瘾犯了就吃这个。”
何故看着他认真的表情，张嘴含住了糖，指尖不经意擦过宋居寒的嘴唇，两人都微微一顿。宋居寒眼神暗了暗，凑过去飞快地在他嘴角亲了一下，低声道：“比烟甜吧？”
何故耳根有点热，糖的酸甜在舌尖化开，确实……还不错。
宋居寒显然不满足于单打独斗，他深知何故的脾气，对自己狠，但对着在意的人容易心软。于是，他果断发起了“团宠何故戒烟”总动员。
第一个收到消息的是简隋英。这位刚经历过戒烟阵痛的简大爷电话里笑得那叫一个幸灾乐祸：“哎哟喂！何工也有今天！报应啊！让你以前老说我意志不坚定！等着，哥给你传授点宝贵经验！”
结果简大爷的“宝贵经验”就是带着李玉，拎着一大堆据说能磨牙消磨时间的手工牛肉干、鱿鱼丝之类的零食上门“慰问”。一进门，简隋英就哥俩好地搂住何故脖子：“可以啊何故，终于步哥后尘了？跟你说，戒了挺好，你看哥现在，吃嘛嘛香！”
李玉在旁边无奈地笑笑，把零食递给宋居寒，礼貌地说：“隋英挑的，说何故哥可能喜欢。”
何故看着简隋英那嘚瑟样，哭笑不得。简隋英自己戒烟的时候鸡飞狗跳，这会儿倒当起专家了。
聊了没一会儿，何故习惯性地摸了摸口袋，手指空了一下。简隋英眼尖，立刻咋呼起来：“哎哎哎！手干嘛呢！痒痒了？”他啪地拍开何故的手，塞给他一大块硬邦邦的牛肉干，“啃这个！磨牙！李玉当时就这么对付我的！”
何故：“……”他看着手里那块堪比石头的牛肉干，有点无语。
李玉轻咳一声，递给何故一杯水：“何故哥，慢慢吃，别噎着。”
宋居寒在一边憋着笑，被何故瞪了一眼。
简隋英和李玉没待太久，临走时，简隋英还拍拍何故的肩膀，难得正经地说：“真挺难熬的，尤其一开始。扛不住的时候找人唠唠，别自己硬撑。宋居寒这小子要是敢不耐烦，你告诉我，我帮你揍他。”
宋居寒立刻嚷嚷：“谁不耐烦了！我最有耐心了！”
送走简隋英夫妇，何故看着手里没啃动的牛肉干，心里却有点暖。
第二天，顾青裴和原炀也来了。顾青裴推了推金丝眼镜，笑容温和得体：“听居寒说你要戒烟？这是好事，身体健康最重要。”他递过来一个精致的礼盒，“一点润喉茶，朋友从国外带的，效果不错。”
原炀则直接多了，大手一拍何故的背，差点把何故拍岔气：“何故哥！戒了就对了！抽烟有啥好的！你看我，早就被顾青裴逼着戒了！”说完收到顾青裴一个警告的眼神，立马缩缩脖子，补充道，“…当然，我现在也觉得戒了好！”
何故笑着道谢。顾青裴说话做事总是让人如沐春风，连劝诫都显得那么有水平。原炀虽然莽撞，但关心是真的。
聊起工作，何故下意识地想去摸烟盒，手刚抬起来，顾青裴就非常自然地把一杯刚泡好的润喉茶推到他面前，打断了他的动作：“尝尝这个，温度刚好。”
原炀则眼疾手快地把茶几上的烟灰缸拿到了自己这边，动作快得像是训练过。
何故的手顿在半空，无奈地笑了笑，端起了茶杯。这些人的“监督”，真是无孔不入。
然而，戒烟最难熬的是压力大的时候。几天后，何故负责的一个项目出了个大纰漏，客户那边催得急，团队连续熬夜修改方案，进展却不大。
深夜的办公室只剩下何故一个人，电脑屏幕的光映着他疲惫的脸。焦虑、烦躁、无力感像潮水一样涌上来，太阳穴突突地跳。平时这种时候，尼古丁是最好的镇定剂。
现在，他只能烦躁地扯开领口，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敲击。糖吃完了，零食也索然无味。那股熟悉的渴望越来越强烈，抓心挠肝，几乎要冲破理智。
他猛地站起身，像困兽一样在办公室里踱步。眼神不受控制地瞟向窗外——楼下便利店这个点应该还开着。
就一根…就一根缓解一下…应该没关系…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疯狂滋长。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抓起外套和钱包就往门口走。
手刚碰到门把手，门从外面被推开了。
周贺一抱着一摞文件站在门口，惊讶地看着他：“何故哥？你还没走？我以为你早就回去了…”他注意到何故难看的脸色和手里的外套，“你要出去？这么晚了…”
何故像是做坏事被抓包的孩子，瞬间有点慌，下意识地把钱包往身后藏了藏：“没…没什么，有点闷，下去透透气。”
周贺一眨眨眼，显然不信。他侧身挤进门，把文件放在桌上，状似无意地说：“哦，我刚才上来的时候，好像看到宋哥的车在楼下呢。”
何故身体一僵。
周贺一转过身，看着何故，笑容单纯又温暖：“何故哥，是不是压力太大了？我买了点夜宵，一起吃点？吃饱了才有力气继续战斗嘛。”他晃了晃手里的便利店袋子，里面装着热乎乎的关东煮和咖啡。
何故看着周贺一清澈关心的眼神，又想到宋居寒可能就在楼下守着，那股冲动瞬间被浇灭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愧疚和一丝庆幸。
“好…谢谢。”何故松开了握着门把的手，接过了周贺一递过来的咖啡。温热的纸杯熨帖着掌心，却让他觉得脸颊有点发烫。
周贺一陪着何故吃了点东西，又聊了聊项目的事，虽然问题没解决，但何故的情绪慢慢平复了下来。送走周贺一后，何故走到窗边往下看，楼下空荡荡的，并没有宋居寒的车。他松了口气，心里却更不是滋味了。宋居寒大概只是让周贺一过来看看，或者周贺一说了个小谎，但无论如何，这份小心翼翼的守护，他感受到了。
最大的助攻来自宋居寒的父母。
宋父直接把何故叫到书房，进行了一场严肃的“男人之间的谈话”。老爷子没太多花哨的话，就是把一份更加详细的戒烟健康指南放在何故面前，然后沉声说：“何故，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居寒那小子毛毛躁躁，但这事他做得对。我们宋家，希望你健健康康的。”
这近乎正式的认可和关心，让何故受宠若惊，连忙保证：“叔叔您放心，我一定戒掉。”
宋母则走温情路线。她拉着何故的手，眼眶微红：“小故啊，阿姨知道戒烟难受。居寒爸爸年轻的时候也抽，戒的时候可受罪了。你想吃什么就跟阿姨说，阿姨给你做。千万别亏待自己，啊？”
从此，何故每次去宋家，都会被宋母的各种汤汤水水和精致点心包围。很多时候都是些需要耐心慢慢品尝的食物，比如手工磨的核桃酪，需要细细去刺的鱼羹，小火慢炖的冰糖雪梨……
宋母就坐在对面，慈爱地看着他吃：“慢慢吃，对身体好，润肺。”
何故在她慈祥的注视下，只能一口一口，认真地吃完，那点烟瘾早就被这满满的关爱压下去了。
甚至连黎朔都特意约何故喝了一次下午茶。优雅的律师没有提一句戒烟的事，只是和他聊了聊最近的工作，生活，分享了几个减压的小方法，比如慢跑和听一些舒缓的音乐。
“有时候，换个方式释放压力，效果会出乎意料。”黎朔微笑着，将一小块抹茶蛋糕推到何故面前，“试试这个，心情会变好。”
何故知道他们都用心良苦。被这么多人用爱“围剿”着，他戒烟的决心前所未有地坚定。
但尼古丁的魔力并非那么容易战胜。尤其当戒断反应最严重的那几天遇上工作的焦头烂额，何故的情绪跌到了谷底。他变得易怒，注意力难以集中，嘴里发苦，吃什么都没味道。
晚上回到家，宋居寒黏糊地想亲他，却被他烦躁地推开：“别闹，烦着呢。”
宋居寒愣了一下，眼神黯了黯，但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去给他倒水，拿糖。
何故知道自己态度不好，看着宋居寒默默忙碌的背影，心里更是一阵烦躁和自我厌恶。他把自己摔进沙发里，闭上眼，感觉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那种空虚感和渴望又卷土重来，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强烈。
他猛地睁开眼，盯着玄关柜子——他记得以前好像在那里…藏过一包烟备用？
鬼使神差地，他站起身，朝着柜子走去。
宋居寒端着水杯从厨房出来，看到他的动作，心里一紧：“宝宝，你干嘛？”
何故没理他，手已经摸向了柜门。
“何故！”宋居寒的声音带上了惊慌。
就在何故的手指即将碰到柜门把手的瞬间——
“叮咚——叮咚叮咚——”
门铃突兀地响了起来，声音急促得像是催命。
何故的动作顿住了。
宋居寒立刻放下水杯，几乎是冲过去开门。
门一打开，外面站着一大群人！
简隋英嗓门最大：“surprise！何故！我们来给你送温暖了！”他手里拎着一大袋零食。
顾青裴和原炀站在后面，顾青裴微笑着：“刚好在附近，过来看看。”
周贺一从后面探出头，手里举着一个蛋糕：“何故哥！我尝试做了个新的甜品！”
黎朔也站在一旁，温和地笑着：“希望没有打扰。”
甚至连宋父宋母都来了，宋母手里还抱着一个保温壶：“小故啊，阿姨给你炖了川贝枇杷膏…”
所有人都挤在门口，看着屋内僵持的两人——何故的手还伸向柜子，宋居寒一脸紧张地抓着门把手。
一瞬间，空气安静了。
何故看着门口那一张张关切的脸，伸向柜子的手缓缓垂下，最终无奈地捂住了自己的脸，肩膀微微颤抖。
宋居寒松了一口气，赶紧过去把他搂进怀里，低声安慰：“好了好了，没事了…你看，大家都来了…”
简隋英率先挤进来，咋咋呼呼：“哎哟我去！何故你不是吧？真顶不住了？要在这破柜子里找烟？跟你说那玩意儿早被你家这位搜刮八百遍了！”
顾青裴走进来，打量了一下那个柜子，推推眼镜：“看来我们来得正是时候。”
周贺一把蛋糕放在桌上，跑过来担心地看着何故：“何故哥，你还好吧？”
宋母赶紧打开保温壶：“快，小故，喝点这个，润润肺，顺顺气。”
何故被宋居寒抱着，听着朋友们七嘴八舌的关心，感受着宋母递到面前的温热甜汤，那股几乎要将他吞噬的烟瘾和烦躁，奇迹般地开始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比窝心的暖流，汇涌向四肢百骸。
他靠在宋居寒怀里，长长地、彻底地呼出了一口气，像是要把积郁在胸口的浊气全部吐干净。
“我没事…”他的声音还有些哑，但却轻松了不少，“谢谢…谢谢大家。”
那天晚上，小公寓里挤满了人，热闹非凡。零食摆满了茶几，周贺一的蛋糕被分食殆尽，宋母的川贝枇杷膏每个人都喝了一点，说是预防。大家嘻嘻哈哈，聊着天，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谁也没再提戒烟的事，却又无时无刻不在用陪伴告诉何故：你不是一个人。
何故看着这一切，心里那最后一点因为戒断而产生的阴霾，也终于被这热闹的温情驱散了。
等大家都离开后，房间恢复了安静。宋居寒仔细地收拾着残局，何故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他的腰，脸贴在他宽阔的后背上。
“居寒，”何故轻声说，“谢谢。”
宋居寒停下动作，转过身把他搂进怀里，下巴蹭着他的发顶：“谢什么。傻不傻。”
“谢谢你去‘告密’。”何故低笑。
宋居寒哼了一声：“我那是发动群众的力量！省得某个笨蛋自虐！”
何故抬起头，主动吻上他的嘴唇。这个吻带着薄荷糖的清凉，还有枇杷膏的微甜，以及劫后余生般的珍惜和爱意。
宋居寒很快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
“以后不准再吓我了。”宋居寒抵着何故的额头，低声命令，语气里却带着后怕。
“嗯。”何故点头，眼神温柔而坚定，“不抽了。”
真正戒断后的日子，身体逐渐适应，精神也一天天好起来。何故发现自己味觉确实更灵敏了，呼吸也顺畅了许多。
几个月后，为了庆祝何故戒烟成功（并且保持了相当长一段时间），宋居寒大手笔地包下了一个高级餐厅的露台，举办了一场小型的庆祝晚宴。
被邀请的自然是那几位“头号功臣”。
简隋英搂着李玉第一个到，人未至声先到：“哎哟喂！瞧瞧这是谁啊！何工现在可是清新脱俗了！”他捶了一下何故的肩膀，“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倍儿棒？早该戒了！”
李玉笑着递上礼物：“恭喜何故哥。”
顾青裴和原炀一同前来，顾青裴送上一套高级茶具：“以后可以多品茶，养性静心。”原炀则送了个…哑铃，美其名曰：“锻炼身体！代替抽烟！”
周贺一带来了一个超级大的、亲手做的庆祝蛋糕，上面画着一个被香烟上画着红色禁止符号的图案，旁边写着“恭喜何故哥重生！”
黎朔送的是一张高级健身俱乐部的年卡和一套专业跑鞋：“或许你会找到新的释放压力的方式。”
宋父宋母最后到场，看着精神焕发的何故，满意地点头。宋母更是拉着何故的手，眼眶湿润：“好，好，真好。”
露台上灯光璀璨，夜景迷人。长桌上摆满了美酒佳肴。大家举杯畅饮，欢声笑语不断。
何故被宋居寒紧紧搂着，接受着朋友们的祝福和调侃。他看着眼前这一张张笑脸，心里被填得满满的。
最后，他举起杯，真诚地看着每一个人：“谢谢，真的谢谢大家。没有你们，我可能坚持不下来。”
简隋英嚷嚷：“客气啥！下次谁再抽，咱们还这么办他！”
众人都笑了起来。
宋居寒侧过头，在何故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扫过耳廓：“奖励…晚上回家再说。”
何故耳根微红，在桌下轻轻掐了一下他的手，嘴角却抑制不住地上扬。
晚风拂过，带着夏末的清爽和幸福的味道。何故想，戒掉一个旧习惯很难，但换来的是更好的自己，和身边这群可爱的人。
值了。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