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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不配我老婆说了算!(上)

水大的188合集小故事

深秋的傍晚,天色沉得很快,铅灰色的云层沉沉压在城市上空,吝啬地漏下最后几缕稀薄的光线。何故办公室的窗玻璃上,映出他略显疲惫的身影。他揉了揉眉心,收拾好最后一份图纸,目光下意识地瞟向手机屏幕——没有新消息。宋居寒说过今天会来接他,可这会儿还毫无动静。一丝微小的失落感像细小的尘埃,轻轻落在心头。

大楼外的风裹着寒意,卷起几片枯黄的落叶,打着旋儿撞在冰冷的玻璃幕墙上。何故刚裹紧外套走出旋转门,就被一阵冷风吹得眯起了眼。视线聚焦的刹那,他脚步顿住了。

不远处的路边,那辆线条嚣张的跑车像一头蛰伏的猛兽。倚在车旁的宋居寒,一身剪裁精良的深色大衣,衬得他身姿挺拔,俊美得近乎耀眼,引得几个路过的年轻女孩频频回头。然而,他此刻脸上却没什么笑意,薄唇紧抿成一条冷硬的线,那双总是带着几分慵懒或戏谑的漂亮眼睛,此刻正死死盯着几步之外的人——周贺一。

周贺一显然也是刚停好他那辆相对低调的轿车,手里还拿着个文件夹,看样子是专门来找何故的。他迎着宋居寒极具压迫感的视线,年轻的脸庞上毫无惧色,只有一种坦荡的、甚至带着点执拗的坚持。

空气仿佛凝固了,深秋的寒意里又添上了无形的硝烟味。

何故的心猛地一沉,加快了脚步。他太了解宋居寒,这副姿态,是极度不爽的前兆。

“……这么巧,宋天王也有空来接何故下班?”周贺一的声音响起,带着点年轻人特有的锋芒,算不上客气,但也挑不出大毛病。

宋居寒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冷气,目光像冰冷的刀片刮过周贺一的脸:“这话该我问你。周大设计师,这么‘刚好’,又来找我的人谈‘工作’?” “我的人”三个字被他咬得极重,带着强烈的占有欲宣示。

周贺一眉头皱了起来,显然被宋居寒这种居高临下的态度刺到了:“宋先生,何故有自己的时间安排和社交圈子。我来找他,自然是有正事。”他顿了顿,语气里那份对何故的维护之意更加明显,“况且,何故他值得被尊重,而不是像某些人过去那样,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这话像一根烧红的针,精准无比地刺中了宋居寒心底最深的、从未真正愈合的疮疤。他脸上的冰冷瞬间被点燃,化为一种被冒犯的暴怒。他猛地直起身,逼近一步,身高带来的压迫感骤然增强:“你懂什么?轮得到你来教训我?”

“我是不懂!”周贺一毫不退让,声音也拔高了,那份为朋友不平的激愤彻底冲垮了表面的克制,“我不懂何故这么好的人,当初怎么就瞎了眼,把心掏给了你这种人!他为你付出那么多,得到的是什么?是背叛!是伤害!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轻贱!”

他胸膛起伏着,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带着为朋友感到强烈不值的愤怒:“宋居寒,你扪心自问,你配得上何故的爱吗?你根本配不上!”

“配不上”三个字,像一道裹挟着万钧之力的闪电,狠狠劈在宋居寒头顶。

他所有的怒气、所有的傲慢、所有的反击,在这三个字面前,如同被戳破的气球,瞬间瘪了下去,只剩下一种彻骨的冰凉和狼狈。他脸上血色尽褪,嘴唇翕动了一下,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周贺一的话像一面最残酷的镜子,把他心底深处最不堪的自厌、最沉重的负罪感,血淋淋地照了出来。

是啊,他配得上吗?他给何故的,除了伤害,还有什么?那些轻慢的过往,那些随意的辜负,那些刻骨的背叛……一幕幕不受控制地在脑海里翻腾。巨大的愧疚和自厌像冰冷的潮水,瞬间将他淹没,几乎窒息。他连再看一眼何故的勇气都没有了。

何故刚走到近前,就听到了周贺一最后那句尖锐的质问,也看到了宋居寒瞬间惨白如纸的脸和眼中剧烈翻涌的痛苦。他心里狠狠一揪,立刻出声:“贺一!”

他想开口,想为宋居寒辩解,哪怕一句。但宋居寒已经猛地别开了脸,避开了他关切的目光。那高大的身影此刻透出一种前所未有的颓败和仓惶,像一只被狠狠抽了一鞭子后只想立刻逃离的困兽。

“行……你们聊。”宋居寒的声音哑得厉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甚至没再看何故一眼,像是怕再多停留一秒就会彻底崩溃。他猛地拉开车门,动作大得车身都晃了一下,然后发动引擎,性能卓越的跑车发出一声压抑的咆哮,几乎是贴着周贺一的车尾,蛮横地冲了出去,迅速汇入车流,消失在渐浓的暮色里。

留下何故伸出的手僵在半空,晚风灌进他微张的指缝,冷得刺骨。

“何故哥,我……”周贺一看着宋居寒狼狈逃离的方向,又看看何故僵硬的侧脸,心里的激愤慢慢冷却,涌上一丝不安。他是不是说得太重了?

何故慢慢收回手,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压下心口翻腾的复杂情绪。他转向周贺一,声音有些沉,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严肃:“贺一,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以后这样的话,不要再说。尤其不要当着他的面说。”

周贺一看着何故眼中那份不容错辨的维护,张了张嘴,最终把涌到喉咙口的不平咽了回去,闷闷地点了下头:“……知道了。是关于那个新项目,有几个材料细节想跟你再确认一下,方便上去聊聊吗?”

“嗯。”何故应了一声,转身往大楼走,背影在暮色中显得有些沉重。

办公室的灯光是冷白色。何故强迫自己集中精神,和周贺一讨论着图纸上的参数和材料规格。但他的思绪总是不由自主地飘远。手机屏幕一直安静地躺在桌角,没有任何消息提醒。

这太反常了。宋居寒即使临时有事不来,也一定会发消息告诉他,甚至还会附带一个腻人的表情包,或者一通撒娇的电话。像这样彻底失联,前所未有。周贺一那句“你配不上”像魔咒一样在他耳边回响,宋居寒最后那惨白绝望的脸色,更是让他心头阵阵发紧。

时间在指针的滴答声里缓慢爬行,窗外已是华灯初上。周贺一也察觉到了何故的心不在焉,他合上文件夹,有些迟疑地开口:“何故哥,要不……你先回去吧?剩下的我自己再想想。”

何故还没回答,桌上一直沉寂的手机突然尖锐地响了起来,打破了办公室里凝滞的空气。屏幕上跳动的名字是——顾青裴。

一种不太好的预感瞬间攫住了何故的心脏。他立刻接起:“青裴?”

电话那头背景嘈杂,震耳的音乐声、模糊的人声混在一起,顾青裴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无奈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何故!下班了吧?赶紧的,快来‘迷迭’把人领走!再不来,你家属就要抱着原炀哭诉他有多对不起你、多配不上你了!原炀那小子脸都绿了!”

顾青裴的声音穿透嘈杂的背景音,像一根针扎进何故的耳膜。他几乎能想象出那个画面:宋居寒,那个在人前永远光芒万丈、骄傲得不可一世的宋居寒,此刻却烂醉如泥地抱着原炀,像个迷路的孩子一样语无伦次地哭诉……而原因,仅仅是因为周贺一那句“你配不上”。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了一下,又酸又疼。何故甚至来不及跟周贺一多说一句,抓起椅背上的外套就冲了出去:“我马上到!”

迷迭酒吧里弥漫着浓重的烟酒气和喧嚣。何故几乎是撞开厚重的大门,目光急切地扫过昏暗混乱的卡座区。很快,他就锁定了角落里那个最扎眼的卡座。

原炀一脸生无可恋地瘫在沙发一角,衬衫领口被扯开了两颗扣子,头发也有些凌乱,正生无可恋地看着天花板。而他旁边,那个几乎整个上半身都歪倒在他身上的人,正是宋居寒。

平日里一丝不苟的昂贵大衣随意地扔在一边,衬衫袖子被胡乱挽到手肘,露出线条漂亮的小臂。他俊美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眼神迷离失焦,长长的睫毛湿漉漉地黏在一起,显然是哭过。他似乎还在断断续续地嘟囔着什么,身体软绵绵地完全靠着原炀支撑。

“祖宗!你是我祖宗行了吧?”原炀看到何故如同看到救星,声音都拔高了八度,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赶紧把你家这尊佛请走!我的耳朵……我的衣服……”他嫌弃地试图把宋居寒那颗沉甸甸的脑袋从自己肩膀上推开,“从进来就开始哭,翻来覆去就那几句,什么‘我配不上他’、‘我混蛋’、‘我该死’……我他妈快被他念叨疯了!”

顾青裴端着酒杯坐在对面,脸上带着点看好戏的揶揄笑意,冲何故扬了扬下巴:“喏,完整归赵。顺便提一句,”他眼神里多了点正经,“下午在你们公司楼下那场‘针尖对麦芒’,我正好路过。”

何故心头一紧,快步走过去,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他伸手去扶宋居寒:“居寒?”

听到熟悉的声音,宋居寒迷蒙的眼睛费力地聚焦了一下。看清是何故的瞬间,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瞬间又蓄满了水汽,委屈和依赖铺天盖地涌上来。“宝宝……”他含糊不清地喊着,挣扎着就要往何故怀里扑,动作笨拙得像只刚学会走路的小兽。

“哎哟!”原炀猝不及防被他带得一个趔趄,彻底解放了。他赶紧挪到顾青裴旁边,长长舒了口气,揉着自己被压麻的肩膀。

宋居寒整个人都扑进了何故怀里,滚烫的脸颊紧紧贴着他的颈窝,滚烫的呼吸带着浓重的酒气喷在何故敏感的皮肤上,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他手臂死死箍住何故的腰,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唯一的浮木,身体沉重得几乎让何故站立不稳。

“宝宝……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他带着浓重的鼻音,破碎地呢喃着,滚烫的液体毫无预兆地滴落在何故的颈间,烫得何故心尖一颤,“贺一说得对……我配不上你……我混蛋……我该死……” 他像个复读机,颠来倒去地重复着这些自我厌弃的话,每一个字都像是带着倒刺的钩子,狠狠刮着何故的心。

何故用尽全力支撑着他摇摇欲坠的身体,一手紧紧环住他的腰,另一只手安抚地拍着他剧烈起伏的后背,声音放得又低又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没有,居寒,你很好。我们回家,好不好?”

顾青裴看着何故几乎被宋居寒整个笼罩住、却依旧耐心安抚的模样,摇了摇头,拿起外套:“行了,人交给你,我们撤了。” 他拉起还在揉肩膀的原炀,临走前又意味深长地看了何故一眼,“楼下那出……周贺一那小子,心是好的。”

何故对着顾青裴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他现在全部的心思都系在怀里这个哭得稀里哗啦、自我厌弃到极点的醉猫身上。他几乎是用半抱半拖的方式,艰难地将宋居寒弄出了喧嚣的酒吧,塞进了出租车后座。

车子在夜色中平稳行驶。宋居寒安静了一会儿,头歪在何故肩膀上,呼吸沉重。但很快,他又不安分地动了起来,像只缺乏安全感的大型犬,一个劲地往何故怀里钻,滚烫的嘴唇无意识地蹭着何故的脖颈和下颌线,带起一阵阵令人心悸的痒意和麻酥。

“宝宝……”他含混不清地唤着,声音带着浓浓的委屈和不确定,“你爱不爱我?” 不等何故回答,他又急切地、带着恐惧地追问,“你还怪我吗?你……原谅我了吗?”

酒精放大了他内心最深处的不安和恐惧。周贺一的话像是一把钥匙,彻底打开了他自责的潘多拉魔盒。那些被刻意压制、用骄傲和强势掩盖的愧疚,此刻汹涌而出,将他彻底淹没。他需要何故的确认,像需要氧气一样迫切。

何故的心被这脆弱无助的追问揉得又酸又软。他侧过头,下巴轻轻蹭了蹭宋居寒汗湿的额发,用最清晰、最坚定的声音在他耳边回应:“爱。一直都很爱。” 他顿了顿,感受到怀里身体瞬间的紧绷,更用力地抱紧了他,“过去的事,早就过去了。我原谅你了,居寒。”

“真的?”宋居寒猛地抬起头,醉眼朦胧地努力聚焦,想要看清何故脸上的表情,像个急于确认糖果是否真实存在的小孩子。

“真的。”何故看着他湿漉漉的、盛满不安的眼睛,毫不犹豫地点头,眼神温柔而专注,带着抚平一切惊涛骇浪的力量,“回家好好睡一觉,嗯?”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宋居寒紧绷的身体终于一点点松懈下来。他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重新把头重重地埋回何故颈窝,发出几声满足又委屈的哼哼,手臂却依旧固执地紧紧环着何故的腰,仿佛那是他唯一的救赎。车子在寂静的街道上行驶,窗外的流光掠过他沉睡的侧脸,那浓密的长睫上,还沾着未干的细小泪珠。

清晨的阳光透过没拉严实的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细的金线。何故睁开眼,身边的位置是空的,被子里还残留着宋居寒身上特有的、混合着淡淡须后水的气息。

他坐起身,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昨夜宋居寒醉后的依赖和脆弱,以及那些带着滚烫泪水的自我厌弃,还清晰地印在脑海里。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周贺一的信息:[何故哥,上午方便吗?昨天材料的事想再跟你碰一下,半小时后到你办公室?]

何故看着信息,微微蹙了下眉。他回复了一个[好]字,指尖在屏幕上停顿片刻,又飞快地编辑了另一条信息,发送给了那个置顶的名字:[居寒,醒了就来办公室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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