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藏海都没有见过香暗荼的身影,问了管家才知道,原来这些天她一直和庄之行在枕楼厮混。
他到底是驸马,就算心里没有公主,也无法忍受她与旁人亲近,更何况藏海是喜欢香暗荼的。
终是耐不住性子,亲自去枕楼找人。
阁楼窗边,瞧着底下跟无头苍蝇似的焦急寻找的男人,敛去眸中的冷意,换上一副笑脸,转而走到香暗荼身边坐下。
“怎么样,他来了么?”
庄之行微微颔首,比他预估地要晚些,可见藏海此人多么能忍。
换做是旁人,估计第二天就找上门来讨要说法了,怎么可能会熬那么些日子。
看似不在意,实则快要急坏了吧。
也不知道他到底哪里好,值得香暗荼如此费心思。
见香暗荼脸上难掩欣喜,庄之行幽幽开口。
“他倒是耐得住性子。”
“藏海一向如此,习惯就好。”
吐槽的话堵在喉头,不管藏海是个怎样的人,香暗荼都会喜欢的吧。
始于颜值,忠于才华,这是香暗荼亲口承认的。
先前还未去边关时,庄之行就听说过藏海的事迹。
短短一年时间爬到如今的位置,要说没有城府,他断然是不信的。
但要说有心计,怕是比不过朝堂上那些老油条。
只是他的年纪比香暗荼大许多,若是日后先一步离世,她八成是要伤心的。
希望她过得好,又不想她和驸马的关系过于亲密。
庄之行仰头给自己灌了几杯酒,在边关时,他一直想着建功立业,等回到王庭,可以用赫赫军功向女王讨个恩典,没想到却在战场上听说她成婚的消息。
要说没有失落难过,那肯定是假的。
越是回想那段煎熬的日子,心里就越是愤懑。
如果不是他执意要用军功证明自己,也不至于被藏海捷途先登。
他喝的猛,以至于把自己给呛着了。
剧烈的咳嗽声引起香暗荼的注意,见他双颊酡红,显然是有些醉了。
上前夺过他手中的酒杯,里面的酒水洒了一手,黏黏糊糊的,很是难受。
“好端端的,怎么还给自己灌上酒了?”
这酒容易上头,照他这个喝法,明早起来定然是要头疼的。
庄之行攥住香暗荼的手腕,一把将人拉到自己怀里。
顺势坐在他腿上,胳膊肘撑着桌沿,细细瞧着男人的眉眼。
从前光顾着跟庄之行胡闹,倒是没发现他的模样也很是出众。
褪去原先的稚气,多了几分成熟男人的韵味。
他几次写信回来都不曾提及边关日常,可上战场哪有不受伤的,抬手轻抚他眉角隐隐的疤痕。
也不知道他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当初要不是因为打赌输了好面子,怕也不会去那地方找罪受。
双眼迷茫地盯着眼前面容姣好的女人,倾身贴上她的脖颈,那温热的触感让香暗荼不由得攥紧庄之行的衣襟。
仰头享受着他的亲吻,忽然身体腾空,被庄之行抱进怀里,几个跨步,将人放在柔软的床榻上,随后欺身压下。
衣裳半褪,意识沉浮不定,可当庄之行要进行最后一步时,香暗荼止住他的动作。
“之行,你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