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持之以恒

"鳞泷老师的...其他弟子？"炭治郎困惑地眨眼，"但我从没听他说起过..."

"因为我们已经不在了。"真菰轻声说，语气中带着超越年龄的沧桑。

炭治郎背脊一凉，突然明白了什么。

但他还没来得及追问，锖兔已经拔出了腰间的木刀。

"你的水之呼吸太僵硬了。"锖兔摆出起手式，"水无常形，为什么要拘泥于固定的动作？"

"但鳞泷老师是这么教的..."

"鳞泷老师展示的是他的'水的形状'。"真菰解释道，"每个人对水的理解不同，呼吸法的表现也会不同。"

炭治郎如醍醐灌顶。是啊，为什么他一定要完全模仿鳞泷呢？

山间的溪水与深潭的水、瀑布的水与雨滴的水，不都是水吗？

"看好了。"锖兔突然发动攻击，木刀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宛如溪流绕过岩石。

炭治郎仓促格挡，却被那股柔中带刚的力量震得连连后退。

"感受水的流动。"真菰在一旁指导，"不要对抗它，成为它的一部分。"

一次又一次，锖兔的攻击如潮水般涌来，而炭治郎则尝试用新的理解去应对。

起初依然笨拙，但随着时间推移，他的动作逐渐变得流畅。

当东方泛起鱼肚白时，两位神秘的师兄师姐已经消失不见，只留下浑身酸痛但心中豁然开朗的炭治郎。

接下来的日子，每当夜幕降临，锖兔和真菰就会出现，以他们独特的方式指导炭治郎。

白天，炭治郎则将夜间所学应用到常规训练中。

鳞泷注意到了弟子的进步，但什么也没说，只是训练强度一天天增加。

三个月后的清晨，鳞泷带着炭治郎来到山后一处僻静的空地。

那里矗立着一块巨大的圆石，几乎有两人高，表面光滑如镜。

"你的最终测试。"鳞泷指着巨石，"用剑劈开它。"

炭治郎瞪大眼睛："这...这不可能！"

即使是鳞泷的水之呼吸，要劈开如此巨大的岩石也绝非易事。

"做不到就回家吧。"鳞泷冷冷地说，"鬼杀队不需要半吊子。"

说完，老人转身离去，留下炭治郎一人面对那块不可能战胜的巨石。

第一天，炭治郎尝试了所有学过的方法，甚至创造了几个新招式，但岩石纹丝不动，只在表面留下几道浅浅的划痕。

第二天，他改变策略，专注于一点持续攻击，直到虎口裂开，鲜血染红刀柄。岩石依然如故。

第三天、第四天...一周过去了，炭治郎的体力已经到达极限。

每个动作都带来全身的剧痛，但他不肯放弃。

每当他想停下时，脑海中就会浮现家人的面孔和变成鬼的祢豆子。

"我必须...做到..."炭治郎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他的双手缠满绷带，衣服被汗水和血迹浸透，但眼神依然坚定。

第十五天的黄昏，当炭治郎又一次精疲力竭地倒在岩石前时，锖兔和真菰再次出现了。

"为什么这么执着？"真菰跪在他身边，轻声问道。

"为了...祢豆子..."炭治郎喘息着说，"为了让她...变回人类..."

锖兔沉默地注视着炭治郎，然后拔出自己的刀。"站起来。"他命令道。

炭治郎勉强撑起身体。

"你知道为什么一直失败吗？"锖兔问，"因为你太专注于'斩'这个动作本身。"

炭治郎困惑地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