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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红色的灯光像血一样泼在舞台上，烟雾机喷出的干冰翻滚着吞噬了台下攒动的人头。韩嘻嘻踩着十厘米的铆钉靴踏上舞台时，整个地下音乐厅的尖叫声几乎掀翻屋顶。
她今天画了病娇妆——苍白的底妆，眼下用红色眼影晕开，像哭过，又像是刚撕咬过猎物的野兽嘴角残留的血痕。黑色皮质抹胸勒出纤细的腰线，脖颈上缠绕着几条金属链子，随着她歪头的动作叮当作响
韩嘻嘻"今晚谁想被老娘的歌词撕碎？"
她对着麦克风轻笑，甜腻的嗓音里淬着毒。台下顿时爆发出更疯狂的回应。
音乐炸响的瞬间，韩嘻嘻一把扯开发绳，粉色短发在激光中飞扬起来。她唱的是新曲《刽子手的吻》，歌词里全是刀锋般的隐喻，偏偏旋律甜得像裹了蜜的砒霜。唱到副歌时她突然跳下舞台，人群如摩西分海般让出一条路。
有个戴鸭舌帽的高个子男人站在最后排的阴影里，没像其他人一样疯狂往前挤。
韩嘻嘻眯起眼，踩着观众的护栏直接跨到那人面前，用话筒挑起他的帽檐。
韩嘻嘻"这位哥哥"
她凑近他口罩上方的眼睛，呼吸喷在他睫毛上
韩嘻嘻"来地下场还装酷啊？"
严浩翔藏在口罩下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今天全副武装——黑色口罩、压到眉骨的鸭舌帽，连卫衣都是最不起眼的灰褐色。但此刻聚光灯追着韩嘻嘻打过来，他露出的那截脖颈在强光下白得晃眼。
韩嘻嘻突然伸手拽了他的口罩。
空气凝固了半秒。
台下有人倒吸冷气
"卧槽那不是严——"
音乐正好进入间奏，韩嘻嘻一个转身把话筒塞进他手里
韩嘻嘻"既然来了，不唱两句？"
她的指甲刮过他掌心，带着挑衅的温度。
严浩翔看着递到面前的话筒，又看看眼前这个妖精似的女孩。她涂着黑色指甲油的手指正点在他胸口，隔着卫衣都能感觉到尖锐的力度。
台下开始有节奏地起哄
他忽然抓住她手腕往自己怀里一带，借着她的麦克风即兴来了一段flow。低音炮震得韩嘻嘻耳膜发麻，他即兴改编的歌词里甚至完美嵌入了她刚才副歌的韵脚。
韩嘻嘻瞳孔微微放大。这个偶像派顶流，居然真的懂嘻哈。
音乐戛然而止时，严浩翔还保持着搂她的姿势。台下安静了一瞬，随即爆发出比之前更疯狂的尖叫。
韩嘻嘻率先退开，舔了舔虎牙笑道
韩嘻嘻"严老师深藏不露啊。"
她故意用指尖抹了下他汗湿的鬓角
韩嘻嘻"不过下次偷师，记得买前排票。"
说完转身跳回舞台，留严浩翔站在原地，手里还攥着她遗落的一枚耳钉——是小小的银色蛇形，在他掌心泛着冷光。
演出结束后的后台走廊昏暗潮湿，韩嘻嘻叼着根草莓味棒棒糖，推开化妆室的门时，一眼就看见了坐在她化妆椅上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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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超级讨厌我」
「那又如何呢？」
「就是要恶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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