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书欣从噩梦中惊醒，冷汗浸透了后背。
梦中，那个倒吊在天花板的女人一直追着她，无论她跑多快，都能感觉到那双冰冷的手几乎抓住她的脚踝。而最可怕的是，当她终于跑到出口时，站在那里等她的张凌赫——他的脸突然腐烂脱落，露出森森白骨。
窗外，古宅笼罩在诡异的黄昏光线中。手环显示现在是"上午"十点，但天空却是深紫色的，仿佛永远处于将夜未夜的状态。
"这鬼地方连时间都是疯的。"虞书欣嘟囔着，检查手环上的数据。观众人数稳定在二十万左右，打赏金额已经累计到十五万元。如果是在现实世界，这绝对是她主播生涯的巅峰时刻。
可惜这里不是。
她拿起放在枕边的怀表和照片，再次端详。怀表里的女子确实与她惊人地相似，尤其是那双杏眼和左脸颊的小痣。而照片背面那句"打破时间的诅咒"更是令人在意。
"L是谁？H是张凌赫扮演的角色吗？"虞书欣自言自语，"为什么那个女鬼说我是'回来完成承诺的'？"
弹幕飘过几条猜测：
【主播是不是触发隐藏剧情了？】
【管家肯定是前世恋人】
【打赏求继续探索！】
虞书欣叹了口气："各位，如果你们真以为这是剧本，那我应该拿奥斯卡奖。"她顿了顿，"不过既然被困在这里，我只能继续前进。今晚有那个诡异的晚宴，得先做好准备。"
她检查了一下装备：小刀、银项链、蜡烛和打火机，还有从储藏室顺来的一小瓶圣水——标签上这么写的，谁知道有没有用。
手环突然震动，跳出一条新消息：
【今日任务：寻找晚宴礼服】
【提示：衣帽间在三楼西侧】
【奖励：生命值+10】
【失败惩罚：无】
虞书欣皱眉。西侧——正是张凌赫明显回避的区域。那里有什么让他如此忌讳？
带着疑问，她推开房门。走廊空无一人，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铁锈味。越靠近西侧楼梯，味道越浓。
三楼西侧的走廊尽头是一扇雕花双开门，上面布满了抓痕，仿佛有什么东西曾拼命想从里面出来。虞书欣的手刚碰到门把手，就听到里面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声。
"有人吗？"她轻声问。
没有回答，但摩擦声停止了。
虞书欣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衣帽间比想象中宽敞，各式服装按年代分类悬挂，从维多利亚时期的蓬蓬裙到1920年代的flapper连衣裙一应俱全。奇怪的是，所有衣物都崭新如初，没有一丝灰尘。
"找一件晚礼服..."她小声提醒自己，浏览着衣架。一件墨绿色的丝绒礼服吸引了她的注意——低调奢华，行动方便，最重要的是，口袋很深可以藏东西。
正当她取下礼服时，身后的衣柜门无声地开了一条缝。
虞书欣通过穿衣镜看到了这一幕，浑身血液瞬间凝固。一只布满血丝的眼睛正透过门缝盯着她。
"谁在那里？"她猛地转身，小刀已经握在手中。
衣柜门完全打开，一个穿着现代服装的年轻男子踉跄着跌出来。他脸色惨白，右臂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顺着手指尖滴落。
"救...救我..."男子虚弱地伸出手，"它们要来了..."
虞书欣惊愕地瞪大眼睛："你是...玩家？"
男子点头，呼吸急促："三天前...进来的...其他人已经..."他的眼神突然变得惊恐，看向虞书欣身后，"它来了！"
虞书欣还没来得及转身，衣柜里就伸出一只青灰色的巨手，抓住男子的脚踝将他拖了回去。男子拼命抓住衣柜门槛，指甲在木头上留下深深的血痕。
"帮帮我！求你了！"他绝望地哭喊。
虞书欣冲上前抓住他的手，却被巨大的力量带得一个踉跄。衣柜里黑洞洞的，只能闻到浓重的血腥味和听到某种黏腻的蠕动声。
"坚持住！"她拼命拉扯，但力量悬殊。
男子的手指一根根滑脱，最后时刻，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塞给虞书欣："拿着...这是...出口..."
下一秒，他被完全拖入衣柜深处。凄厉的惨叫回荡在衣帽间，随后是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声。
虞书欣颤抖着后退，看向手中的物品——那是一把黄铜钥匙，上面贴着标签"阁楼"。
咀嚼声突然停止。衣柜门开始剧烈震动，有什么东西想要出来。
虞书欣抓起礼服夺门而出，身后传来衣柜门被撞开的巨响。她不敢回头，一路狂奔到二楼才停下，背靠墙壁大口喘息。
手环震动，显示任务完成，生命值增加到130/100——超额恢复。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虞书欣看着手中的钥匙，上面还沾着那个玩家的血，"他说'其他人'...所以不止我一个人被困在这里？"
弹幕疯狂滚动：
【刚才那是真人吗？】
【特效太逼真了吧！】
【小鱼快看看钥匙！】
虞书欣没有心情解释。如果那个男子是真的玩家，那么他的死亡就是真实的。而张凌赫从未提过还有其他活人存在...
她需要找到张凌赫问个清楚。
但首先，得换上礼服准备晚宴。虞书欣回到临时安全屋，快速换上墨绿色礼服。出乎意料的是，礼服完美合身，仿佛量身定制。她在口袋里装好小刀、圣水和那把黄铜钥匙，银项链藏在衣领下。
镜子里的她优雅而神秘，只是脸色过于苍白。虞书欣拍了拍脸颊，试图恢复一些血色。
"至少看起来像个能参加高级晚宴的淑女。"她苦中作乐地对镜头说。
门外传来钟声——晚上七点半，距离晚宴还有半小时。虞书欣拿起邀请函，深吸一口气推开门。
走廊上站着张凌赫。
他穿着正式的黑色燕尾服，银色的怀表链在胸前闪烁，比平日更加英俊逼人。但眼神却冰冷得可怕，与前几天那个暗中相助的管家判若两人。
"您迟到了，小姐。"他的声音机械而疏离，"晚宴即将开始，请随我来。"
虞书欣皱眉："张凌赫？是我啊，虞书欣。你还好吗？"
张凌赫的眼神没有一丝波动："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小姐。我是温特斯家族的管家，您可以称呼我凌赫，或者管家。"
虞书欣心头一紧。这是...系统重置了他的记忆？还是他被迫扮演角色？
"好吧，管家。"她试探性地问，"今晚的晚宴有哪些客人？"
张凌赫——不，管家——微微颔首："温特斯家族的所有成员都将出席，以及...特别邀请的客人。"他的嘴角抽动了一下，仿佛在抵抗某种力量，"特别像您这样的...客人。"
虞书欣背后一凉。这听起来可不像什么好事。
他们沿着装饰华丽的主楼梯下到大宴会厅。两排烛台照亮了走廊，但光线似乎被某种力量扭曲，投下诡异的阴影。
宴会厅大门前，管家突然停下脚步："在进入前，我必须提醒您，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表现出恐惧。温特斯家族...厌恶懦弱。"
虞书欣点头，心跳如擂鼓："那个...如果我遇到危险，你会帮我吗？"
管家——张凌赫——的眼神闪烁了一瞬，迅速恢复冰冷："我只是个管家，小姐。我的职责是服务...这个家族。"
他推开大门，震耳欲聋的圆舞曲瞬间涌出。宴会厅内灯火通明，数十位衣着华贵的宾客举杯交谈，侍者穿梭其间。表面上看，这是一场上流社会的普通晚宴——如果忽略那些细节的话。
比如，站在角落的那位绅士，他的头是180度反转的；正在品尝红酒的女士，杯中的液体浓稠鲜红；还有舞池中央那对旋转的舞者，他们没有脚，裙摆下方空荡荡的...
虞书欣的胃部绞紧。这些都是...鬼魂。
"啊，我们最后一位客人到了。"一个洪亮的声音从主宾席传来。虞书欣看到照片上的温特斯老爷——那个威严的中年男子——正向她招手，"请过来，亲爱的，我为你留了位置。"
管家在她耳边低语："记住，不要表现出恐惧。还有...不要吃任何东西。"
虞书欣强撑着走向主宾席，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温特斯老爷身旁坐着他的夫人——照片上那个优雅的女人，现在她的脖子上有一圈明显的勒痕，舌头微微吐出。
"多么迷人的姑娘。"夫人用沙哑的声音说，"就像...她一样。"
老爷瞪了夫人一眼，后者立刻闭嘴。他转向虞书欣："欢迎来到寒舍。我是亨利·温特斯，这是内人玛格丽特。"
虞书欣注意到他没有介绍其他家庭成员。她的目光扫过餐桌，突然停在坐在最远端的一个年轻人身上——张凌赫，或者说，年轻的亨利·温特斯。他穿着1920年代的西装，面无表情地盯着面前的空盘子。
"那是...？"虞书欣忍不住问。
"我的长子，小亨利。"老爷的声音突然变冷，"他不善交际，请原谅他的无礼。"
就在这时，小亨利抬起头，与虞书欣四目相对。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虞书欣熟悉的情绪——是张凌赫的眼神。
但转瞬间，他又恢复了空洞的表情。
侍者开始上菜。第一道是"汤"，浓稠的红色液体上漂浮着一些可疑的块状物。虞书欣假装用勺子搅动，实则一口未动。
"怎么，不合胃口？"老爷眯起眼睛。
"我...胃不太舒服。"虞书欣勉强笑道。
老爷突然大笑："当然，当然！现代人都这样，太娇惯自己的胃了。"他拍了拍手，"那我们来点娱乐活动吧！"
音乐戛然而止，所有宾客齐刷刷看向主宾席。老爷站起身，举杯宣布："按照传统，我们的特别嘉宾将为我们表演一个小节目！虞小姐，请到舞池中央来。"
这不是请求，而是命令。
虞书欣的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但她知道拒绝会更危险。她缓缓起身，在众目睽睽下走向舞池。
"表演什么节目好呢..."老爷假装思考，"啊，我记得上一位客人表演了'剥皮舞'，非常精彩！"
宾客们发出病态的笑声。虞书欣的血液几乎凝固。
"开玩笑的。"老爷突然和蔼地说，"我们只想玩个小游戏。蒙眼捉迷藏，怎么样？"
没等虞书欣回答，一个侍者已经拿着黑布走过来。她别无选择，只能任由对方蒙住眼睛。
"规则很简单。"老爷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清晰，"你有三分钟时间躲藏。如果被找到...好吧，上一位玩家坚持了二分四十秒，希望你能打破纪录。"
布条系紧的瞬间，虞书欣听到宴会厅里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没有呼吸，没有脚步声，甚至连衣料摩擦声都没有。只有老爷的倒数声回荡在空荡荡的大厅里：
"三...二...一...游戏开始！"
虞书欣扯下蒙眼布。宴会厅空无一人，所有鬼魂都消失了。但桌上的食物还在冒着热气，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他们去哪了..."虞书欣环顾四周，突然意识到——她才是被猎杀的对象。
她必须立刻躲起来。
虞书欣冲向最近的出口，却发现大门紧锁。窗户也是封死的。宴会厅突然变得无比广阔，仿佛没有尽头。
手环震动，显示一条新消息：
【游戏：捉迷藏】
【剩余时间：2分45秒】
【提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虞书欣的目光落在主宾席后的帷幕上。那里空间狭小，但足以藏身。她刚躲进去，就听到宴会厅另一端传来指甲刮擦地板的声音。
"虞...书...欣..."一个扭曲的声音呼唤着她的名字，音节拉得很长，像是舌头不太灵活，"出来...和我们...玩......"
虞书欣捂住嘴，屏住呼吸。刮擦声越来越近，伴随着液体滴落的啪嗒声。一股腐臭味渗入帷幕。
"找到...你了......"
帷幕被猛地拉开！虞书欣面前站着那个头反转的绅士，他的嘴角已经撕裂到耳根，露出满口尖牙。
就在他扑上来的瞬间，一只手从后方捂住虞书欣的嘴，将她拉入墙壁——不，是墙壁上的暗门。
暗门后是一个狭小的密室，仅能容纳两人站立。虞书欣转身，对上了张凌赫的眼睛。他的表情不再是宴会上的冰冷，而是她熟悉的复杂神情。
"嘘。"他竖起手指，"不要出声。它们能听到心跳。"
两人贴得极近，虞书欣能感受到张凌赫冰冷的呼吸拂过她的额头。尽管他是个NPC，此刻却给了她莫大的安全感。
密室外，鬼魂们四处搜寻，发出愤怒的嘶吼。张凌赫一动不动，但虞书欣注意到他的眼睛偶尔会失焦，整个人像是被按了暂停键，然后又突然"恢复"。
"你怎么了？"她小声问。
张凌赫的瞳孔收缩了一下："系统...在修正我的行为。"他的声音断断续续，像是信号不良的收音机，"我不该...帮你...这是...违规..."
"修正？什么意思？"
"我是NPC...不应该...有自我意识..."张凌赫的表情痛苦地扭曲着，"但看到你...我记起来了...一些事......"
他的手突然掐住自己的脖子，仿佛在与无形的力量搏斗。虞书欣惊慌地抓住他的手腕，却被他冰冷的体温吓了一跳。
"坚持住！"她低声鼓励，"不管那是什么，抵抗它！"
张凌赫的挣扎逐渐平息，眼神重新聚焦。他虚弱地靠在墙上："每次靠近你...我就会...想起更多...然后系统就会...修正我......"
"想起什么？"
"百年前...这座宅子里...发生的事..."张凌赫的声音越来越低，"还有你...不，是她...长得和你...一模一样......"
密室外，搜寻的声音渐渐远去。手环显示游戏时间还剩30秒。
"晚宴是陷阱。"张凌赫急促地说，"老爷想找一个新的...身体。你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怎么离开？"
"阁楼钥匙...你拿到了吗？"
虞书欣想起那个垂死玩家给她的黄铜钥匙："有，但——"
"晚宴结束后...找机会去阁楼。"张凌赫的眼神又开始涣散，"那里有...出口...还有...真相......"
他的身体突然僵直，表情再次变得冰冷疏离："玩家虞书欣，您违反了游戏规则。请立即返回宴会厅。"
虞书欣知道——系统又控制了他。
暗门自动打开，刺眼的灯光照进来。张凌赫——不，现在应该称他为管家——机械地伸出手："请跟我来，小姐。老爷在等您。"
虞书欣别无选择，只能跟随。宴会厅恢复了热闹的景象，所有鬼魂都回到了原位，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啊，我们的冠军回来了！"老爷大笑着鼓掌，"二分五十八秒！新纪录！"
宾客们发出虚伪的欢呼。虞书欣注意到他们的眼睛全部变成了纯黑色，直勾勾地盯着她。
"作为奖励..."老爷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古老的钥匙，"你可以问一个问题。任何问题。"
虞书欣深吸一口气："百年前，这里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们都...变成了这样？"
宴会厅瞬间安静下来。老爷的笑容凝固了，他缓缓放下钥匙："你确定要问这个？"
虞书欣点头。
老爷的表情变得狰狞："贪婪的姑娘。那么，听好了——"
他刚要开口，整座古宅突然剧烈震动，吊灯摇晃，墙壁开裂。宾客们发出惊恐的尖叫，纷纷化作黑烟消散。
"不！"老爷怒吼，"还不到时候！"
震动持续了约十秒后停止。宴会厅一"
宾客们发出虚伪的欢呼。虞书欣注意到他们的眼睛全部变成了纯黑色，直勾勾地盯着她。
"作为奖励..."老爷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古老的钥匙，"你可以问一个问题。任何问题。"
虞书欣深吸一口气："百年前，这里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们都...变成了这样？"
宴会厅瞬间安静下来。老爷的笑容凝固了，他缓缓放下钥匙："你确定要问这个？"
虞书欣点头。
老爷的表情变得狰狞："贪婪的姑娘。那么，听好了——"
他刚要开口，整座古宅突然剧烈震动，吊灯摇晃，墙壁开裂。宾客们发出惊恐的尖叫，纷纷化作黑烟消散。
"不！"老爷怒吼，"还不到时候！"
震动持续了约十秒后停止。宴会厅一片狼藉，只剩下老爷、夫人和几个核心家庭成员。老爷恶狠狠地瞪着虞书欣："你！这都是因为你！"
他扑向虞书欣，却在半空中被一道无形的力量拦住。管家——张凌赫——挡在了他们之间。
"老爷，请冷静。"他的声音机械而平静，"系统规则不允许现在处决玩家。"
老爷的眼中燃烧着怒火，但他确实无法突破那道屏障。最终，他冷哼一声："晚宴结束！把她带走！"
管家鞠了一躬，拉着虞书欣离开宴会厅。直到远离危险区域，他才松开手。
"刚才那是...？"虞书欣惊魂未定。
"宅子的愤怒。"管家的表情松动了一些，张凌赫的部分人格似乎又回来了，"每次你触发关键记忆...宅子就会...震动。像是在抵抗真相被揭露。"
"那阁楼——"
"明天。"张凌赫的眼神又开始涣散，"系统在监视...现在太危险......"
他的身体再次僵直，系统重新接管："玩家虞书欣，今日游戏环节结束。请返回安全屋休息。"
虞书欣知道今晚无法得到更多信息了。她转身走向安全屋，却在拐角处停下，悄悄回头——
张凌赫站在原地没动，他的嘴唇无声地开合，像是在说两个字：
"小心。"
虞书欣点头示意明白，继续前行。她必须找到机会探索阁楼，但不是今晚。手环显示生命值降到110/100，观众人数却飙升至三十万，打赏金额突破二十万元。
回到安全屋，虞书欣锁好门，检查口袋里的物品。黄铜钥匙、小刀、圣水都还在。她刚松了一口气，突然注意到梳妆台上多了一个东西——
一张泛黄的照片，上面是张凌赫穿着1920年代的西装，搂着一个与她长相酷似的女子。照片背面写着：
"H & L，诅咒开始前最后一日。"
虞书欣的心跳加速。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她与这座古宅、与张凌赫之间，存在着某种超越时空的联系。
而答案，很可能就在阁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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