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倒计时牌翻到"97"那天，张真源在错题本上画下第63个星形标记。宋亚轩隔着三排座位偷瞄他后脑勺翘起的发旋，笔尖在草稿纸上洇出墨点——贺峻霖新传的小纸条还塞在笔袋夹层：【马嘉祺和李天泽在画室接吻被教导主任抓了】
"宋亚轩！"数学老师敲着黑板，"解释一下双曲线离心率公式。"
教室后排传来嗤笑。刘耀文转着篮球用气音说："学长发什么呆呢？"这位高一体育生不知何时成了宋亚轩的跟屁虫，美其名曰"请教生物竞赛经验"。
蝉鸣撞碎在走廊玻璃上时，张真源正被物理老师留下谈话。"保送资格..."零碎字眼飘出来，宋亚轩攥着冰镇汽水贴墙根站，听见自己心跳震得太阳穴发疼。
"真源学长！"刘耀文突然从拐角蹦出来，运动发带浸满汗渍，"市篮球联赛来当啦啦队吧？"他故意撞了下宋亚轩肩膀，易拉罐"咔"地裂开缝。
张真源走出办公室时，正看见宋亚轩把汽水塞给刘耀文："请你喝。"少年转身跑开的背影像只炸毛的猫，留两个男生面面相觑。
那晚的补习在画室废墟进行。马嘉祺的素描本散落一地，炭笔画的都是李天泽的侧脸。丁程鑫抱着吉他拨弄失真的和弦："他们说接吻照是错位...但李婶亲眼看见..."
"天泽转学手续办完了。"贺峻霖突然推门进来，怀里抱着天文望远镜零件，"明天早班机去北京。"
张真源擦铅笔迹的手顿了顿。宋亚轩注意到他橡皮上刻着"ZY&SY"，被反复摩挲得模糊不清。
北京冬令营的暖气熏得人头晕。李天泽裹着白色羽绒服出现时，张真源正帮贺峻霖修眼镜腿。"我以为你会带亚轩来。"北京少年把热可可推过去，杯沿沾着口红印。
"他在山东走亲戚。"张真源摸出个海螺壳，"说让你听海风治失眠。"两人谁都没提画室事件，就像忽略贺峻霖偷偷抹眼泪的动作。
深夜酒店走廊，李天泽突然拽住张真源袖口："如果我说照片是真的..."暖黄壁灯在他眼底投下颤动的光斑，"你会不会觉得..."
"明天去故宫看雪吧。"张真源打断他，"贺儿查到有特展。"
电话铃在凌晨两点炸响。宋亚轩带着哭腔的声音混着风声："张真源你个骗子！说好每天打电话..."背景音里传来刘耀文的嚷嚷："学长我帮你连WiFi..."
张真源握着发烫的手机走到露台。望京SOHO的霓虹在雪雾中晕成光团，他轻声哼起宋亚轩最爱的粤语歌，直到听筒里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春节前的重庆像被抽空的蝉蜕。丁程鑫在画室撕掉第七幅草稿，马嘉祺留下的松节油味道挥之不去。敖子逸的微信停留在三个月前：【澳门下雨，记得关窗】
"三爷战队夺冠了。"贺峻霖举着手机冲进来，"直播镜头扫到观众席..."画面里闪过戴鸭舌帽的侧影，丁程鑫的调色刀突然划破画布。
返校日飘着冻雨。刘耀文抱着篮球堵在高三走廊："学长帮我补生物呗？"宋亚轩把围巾拽到眼睛下方。
"真源哥保送公示了。"刘耀文压低声音，"清大物理系。"
生物试卷上的细胞图开始扭曲。宋亚轩冲进洗手间干呕时，听见隔间传来啜泣——马嘉祺在跟李天泽视频。
暮色漫过天文台时，张真源在望远镜旁找到蜷成团的宋亚轩。"猎户座大星云..."他脱下羽绒服裹住发抖的人，"像不像你打翻的蓝墨水？"
"你会不会忘了我？"宋亚轩突然问。指缝间漏出的星光里，他看见张真源打开手机相册——全是自己趴在课桌睡觉的后脑勺，最新那张居然拍到了偷塞进他书包的暖宝宝。
"我设置了23个闹钟。"张真源点开日程表，"提醒某人吃饭、添衣、别喝第四罐可乐..."声音突然被扑进怀里的力道截断。宋亚轩咬着他锁骨闷声说："刘耀文比我高半个头了。"
"但你的睫毛比他长。"张真源轻笑震得胸腔发麻，"生物卷最后大题，只有你想到用线粒体机制解释..."
春寒料峭的清晨，丁程鑫在机场大厅捡到敖子逸的战队徽章。电竞选手拖着行李箱从VIP通道冲出时，两人在巨幅广告牌下撞个满怀。敖子逸的耳麦还挂着韩语解说，掌心却牢牢攥着丁程鑫冻红的手指："比完这场就退役。"
"为什么？"
"有人说过我的手更适合弹吉他。"
高考最后一科结束铃响彻校园时，宋亚轩抱着冰镇西瓜蹲在考场外。
"礼物。"张真源变魔术似的摸出个星空投影仪，"等你去清华看真的。"
"谁要去清华？"宋亚轩把西瓜最甜的部分挖给他，"我要考北大的生命科学..."
那晚的流星雨来得猝不及防。宋亚轩在张真源怀里数到第29颗时，听见北京来的电话铃混在夜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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