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靶场对峙

奋斗吧少年,田子龙和他姐姐的爱情

\[正文内容\]\

排风扇的嗡鸣声突然变得尖锐,像是在切割李欣悦紧绷的神经。她盯着镜子里那张沾着水珠的脸,左眉骨的疤痕在惨白的灯光下格外清晰——那是去年在边境执行任务时留下的,弹片擦过皮肤的灼热感仿佛还残留在骨血里。

门外的脚步声停在距离洗手间三步远的位置,这个距离既保持着礼貌,又带着不容拒绝的执拗。李欣悦拧干手上的毛巾,金属环扣碰撞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我早不是你认识的那个李欣悦了。”她对着镜子说,声音比西伯利亚的寒风还要冷。镜中的人影穿着洗得发白的作训服,领口磨出的毛边让她想起田子龙小时候总爱咬的衣角。

门把手突然转动半圈,停住了。田子龙的声音混着水汽飘进来,像是浸了水的棉花,又沉又软:“你背包里那包橘子糖,还是每次出任务前都会换新的吗?”

李欣悦的心脏像是被狙击枪的后座力震了一下。那包藏在急救包夹层里的橘子糖,是她七年来从未告诉任何人的秘密——就像十四岁那年暴雨夜,浑身湿透的田子龙站在屋檐下,掌心摊开的半袋橘子糖已经被雨水泡软,黏糊糊地沾着他的体温。

“军事机密。”她拉开门闩,却没有立刻开门。门板上传来轻微的震动,是他额头抵在外面的力道,不轻不重,刚好能让她想起从前每次他闯祸后,就这样低着头等她训斥的模样。

“王组长在外面。”李欣悦推开门,战术靴精准地踩在他脚边两厘米处。田子龙踉跄着后退半步,运动服前襟还沾着刚才洒出的枸杞水,在白色布料上晕成不太体面的黄渍。

贵宾包厢里的空气像是凝固的冰。王建军低头研究着平板电脑,刻意忽略这边的剑拔弩张,但他攥紧的指关节暴露了真实情绪。李欣悦注意到他屏幕上是场馆的三维结构图,媒体转播平台被红圈圈了又圈。

“战术望远镜。”田子龙突然开口,声音恢复了在赛场上的冷静,只是右手依然背在身后——李欣悦太熟悉这个动作了,他紧张的时候总会把受伤的手藏起来,就像十二岁那年被高年级欺负,他捂着流血的嘴角,手背在身后倔强地不肯让她看。

王建军把望远镜递过去时,李欣悦突然开口:“西看台第三排有三个监控死角,需要加派流动哨。”她的战术笔在虚拟图纸上划出弧线,笔尖精准地戳在东南角,“媒体通道的防火门闭门器是旧型号,从外面能用信用卡撬开。”

田子龙举着望远镜的动作顿住了。李欣悦的侧脸在透过落地窗的阳光里半明半暗,她专注于图纸时微微皱眉的样子,和七年前教他解数学题时一模一样。那时候她总说他笨,却会在每个晚自习后,用省下的军饷给他买最新的习题册。

“要不要试试?”田子龙突然把望远镜转向她。黑色镜筒在他掌心转了个圈,带着体温递过来:“看看800米外的目标,还能不能像从前那样指哪儿打哪儿。”

李欣悦的指尖触到镜筒的瞬间猛地缩回,像是被烫到。七年前她离开时,把攒了半年的津贴偷偷塞进他枕头下,留了张字条说“等你能打赢我就回来”——那时候的他们谁也没想到,再见面时会是这样的光景。

“田先生需要适应安保规则。”她转身走向包厢门口,军靴敲击地面的声音像某种不容置喙的命令,“接下来的十五天,我会是离你最近的危险。”

田子龙在她身后突然笑出声,笑声里混着某种说不清的情绪:“姐,你以为七年时间能改变什么?你左撇子的习惯改了吗?紧张时会摸右耳后那颗痣的小动作变了吗?”

李欣悦的脚步钉在原地。那颗藏在耳后的痣,是只有在给他掏耳朵时,他才会发现的秘密。那时候他总抱怨她手重,却会在她结束任务回来时,搬个小板凳坐在她面前,非要给她也掏一次耳朵。

“狙击手野外生存手册第37条,”她缓缓转过身,战术手套在身侧攥出褶皱,“永远不要相信目标的任何话。”

王建军突然站起身,平板电脑差点滑落在地:“得去看看安保部署。”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快步走出门时,刻意将门留了道缝隙。这个有着二十年兵龄的老特勤,用最笨拙的方式给了他们五分钟独处时间。

阳光斜斜地切开空气,在地毯上投下菱形光斑。田子龙突然向前一步,运动服的袖口蹭过李欣悦的战术腰带,发出布料摩擦的窸窣声。他比她高出半个头了,李欣悦不得不微微仰头才能看清他的眼睛——那双曾经总湿漉漉望着她的眼睛,此刻像藏着两团火焰。

“你走的那天,”他的声音压得很低,温热的呼吸扫过她的额头,“我在站台捡了你掉的那枚三等功勋章,一直挂在训练馆的储物柜里。”他的手指悬在她左眉骨的疤痕上方两毫米处,指尖微微颤抖,“每次撑不下去的时候,就摸一摸勋章背面的字。”

李欣悦能闻到他运动服上残留的网球线味道,还有阳光晒过的青草气息。这味道让她突然想起十八岁那年夏天,她穿着刚发的军装回家探亲,田子龙抱着她的迷彩背包不肯撒手,非要闻够上面的“姐姐味道”才放行。

“勋章属于过去。”她猛地后退,后腰撞在冰冷的不锈钢吧台上。金属凉意透过薄薄的作训服渗进来,让她混乱的思绪稍微清明——她是来执行任务的,不是来叙旧的。那个躲在她身后哭鼻子的小屁孩,现在是需要她用生命保护的目标。

田子龙却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他的掌心带着长期握球拍的薄茧,指节用力的力度让她想起当年他攥着她的衣角不肯放她去当兵的样子。只是现在的力道更大,带着不容拒绝的固执,还有某种她读不懂的疯狂。

“你以为我为什么坚持回国比赛?”他的拇指摩挲着她战术手套上的防滑纹,像是在确认某种真实,“黑风组织盯上我的时候,我第一个念头是——终于能再见到你了。”

李欣悦的瞳孔骤然收缩。这个在球场上冷静得像精密仪器的少年,此刻的眼神里翻涌着她从未见过的惊涛骇浪。她突然意识到,这七年里,他或许比她更清楚彼此的位置——她守着边境,他守着回忆,用不同的方式对抗着同一个世界的残酷。

“松开。”她的声音冷得像冰,但握着战术匕首的手却在微微颤抖。刀柄的防滑纹硌得掌心发白,这个她用了四年的动作,第一次觉得如此艰难。

田子龙非但没松,反而攥得更紧。他的手指摸到她手腕内侧的疤痕,那里是上次解救人质时被弹片划伤的地方,虽然愈合了,却永远留下了浅浅的沟壑。

“疼吗?”他突然问,眼神里的火焰骤然熄灭,只剩下小心翼翼的疼惜,“我在电视上看到新闻了,不敢给你打电话,怕影响你任务……”

李欣悦猛地甩开他的手,战术靴在地毯上划出半米远的痕迹。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快得像要爆炸,那些被她刻意冰封的记忆碎片,此刻像流星雨般砸落,在她精心构建的冷静表象上砸出无数裂痕。

“田子龙同志。”她刻意加重“同志”两个字,右手不自觉地按在腰间的枪套上,“根据《重点人物安保条例》第12条,保护对象与安保人员应保持至少1.5米安全距离。”

田子龙盯着她颤抖的指尖,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这笑声不像刚才那样带着情绪,而是一种近乎绝望的自嘲。他后退两步,靠在落地窗上,玻璃映出他挺拔却落寞的影子。

“安全距离?”他抬手擦掉嘴角的自嘲,眼神重新变得锐利如鹰,“当年我发高烧到40度,是谁抱着我跑了三公里去医院?那时候怎么不说安全距离?”

李欣悦的呼吸一滞。那个 snowy night(雪夜)的记忆突然冲破堤坝——十四岁的她背着同样高烧的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没过膝盖的积雪里。他滚烫的脸颊贴在她的后颈,嘴里迷迷糊糊地念着“姐别走”。

“队长!”对讲机突然响起小张急促的声音,打断了两人之间的对峙,“场馆东侧发现可疑包裹!拆弹组正在赶来!”

李欣悦瞬间切换到作战状态,右手已经握住了枪套里的92式手枪:“位置坐标!”

“E3区看台,距离赛场中心110米!”小张的声音带着电流的滋滋声,“监控显示十分钟前有个戴黑色鸭舌帽的男人放下包裹后迅速离开!”

田子龙的脸色骤然苍白。他比任何人都清楚E3区意味着什么——那里是媒体席,明天的抽签仪式后,他需要在那个区域接受至少二十分钟的采访。

“疏散观众!”李欣悦已经冲向门口,战术靴踩过刚才的水渍,溅起细碎的水花,“王组长!请求启动一级响应预案!”

她拉开包厢门的瞬间,突然被田子龙抓住了胳膊。这次他没有用力,只是轻轻碰着她的作训服袖口,指尖的温度透过布料传过来,带着某种诀别的意味。

“别受伤。”他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却像颗子弹精准地击中了李欣悦心脏最软的地方。她回头时,只看到少年靠在落地窗前的背影,阳光勾勒出他紧绷的肩线,像张拉满的弓。

王建军带着特勤队员冲过来时,刚好看到李欣悦转身的动作。她的战术背心在跑动中轻轻晃动,腰间的弹匣袋发出规律的碰撞声——这是她进入战斗状态的标志,冷静、精准,不带一丝感情。

“鹰眼到位!”李欣悦通过战术对讲机报告位置,同时已经爬上西看台的紧急通道。金属楼梯在她脚下发出沉闷的回响,她的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闪过田子龙刚才的眼神——那里面有担忧,有不舍,还有某种她不敢深究的情愫。

“可疑包裹在E3区12排第5个座位底下。”小张的声音带着喘息,“拆弹组还需要三分钟!”

李欣悦已经到达预定狙击位置。她迅速架设好伪装网,将高精狙的枪管从观众席座椅缝隙中伸出。瞄准镜里,那个黑色背包安静地躺在红色座椅下,拉链开了道小口,隐约能看到里面缠绕的电线。

“各单位注意,发现疑似简易爆炸装置。”她的声音冷静得像冰,“现场已清空,等待拆弹组处置。”

瞄准镜的十字准星在背包上来回移动。李欣悦的呼吸渐渐放缓,心跳控制在每分钟60次左右——这是狙击手击发前的最佳状态。可就在这时,她的目光突然被背包旁边的一样东西吸引了。

那是半袋橘子糖。透明的塑料袋已经被踩扁,几颗橘黄色的糖球滚落在座椅缝隙里,在灯光下反射出微弱的光。

李欣悦的手指猛地收紧,差点扣下扳机。这个场景像把生锈的钥匙,猝不及防地打开了记忆的闸门——十四岁那年暴雨夜,浑身湿透的田子龙站在她家屋檐下,掌心摊开的就是这样半袋橘子糖,黏糊糊地沾着他的体温。

“鹰眼?鹰眼请回答!”对讲机里传来王建军焦急的声音。

李欣悦猛地回过神,额头已经渗出冷汗。她深吸一口气,重新调整呼吸节奏:“鹰眼正常。发现可疑物品伴生标志物,请求暂缓处置。”

“标志物?”王建军的声音透着疑惑,“什么标志物?”

李欣悦的目光再次落到那半袋橘子糖上。阳光透过场馆顶部的玻璃窗照下来,在糖球上折射出细碎的光斑,像极了田子龙小时候笑起来的眼睛。

“是……无关人员遗落的零食。”她最终还是按下了那个几乎要脱口而出的名字,“请求继续观察。”

瞄准镜里,拆弹专家已经小心翼翼地靠近那个背包。他穿着厚重的排爆服,动作谨慎得像在拆解一件稀世珍宝。李欣悦的手指始终搭在扳机护圈上,全身肌肉紧绷到极点——这比在边境潜伏三天三夜还要累,因为这次她守护的,不仅仅是一个目标。

突然,背包的拉链动了一下。

不是拆弹专家碰的,而是里面有什么东西在动。

李欣悦的瞳孔骤然收缩。十字准星死死锁定那个背包,心跳瞬间飙到每分钟120次。她看到背包侧面的布料微微隆起,好像有什么活物在里面蠕动。

“停手!”她对着对讲机大喊,同时右手食指已经搭在了扳机上,“里面有活物!可能是……”

话音未落,背包的拉链突然被从里面顶开,一只毛茸茸的小脑袋探了出来。

是只橘猫。

大概只有巴掌大,浑身湿漉漉的,正可怜巴巴地对着拆弹专家“喵喵”叫。它的爪子上还沾着半块橘子糖,显然是刚才在背包里翻找食物时,不小心碰到了什么。

全场死一般的寂静。

拆弹专家愣了几秒,突然无奈地笑了。他小心翼翼地把小猫抱出来,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捧什么稀世珍宝。橘猫在他怀里不安分地扭动着,小脑袋四处乱转,最后竟然朝着李欣悦藏身的方向“喵”了一声。

李欣悦缓缓松开扳机,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她靠在冰冷的混凝土墙壁上,听着对讲机里传来的王建军松了口气的笑声,突然觉得眼眶发热。

这只猫……或者说这半袋橘子糖,到底是谁放的?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贵宾包厢的方向。透过密密麻麻的座椅缝隙,她隐约能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落地窗前,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对着她的方向——是那台战术望远镜。

阳光刺眼,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李欣悦突然想起刚才在包厢里,他抓住她手腕时,掌心残留的温度。还有那句轻得几乎听不见的“别受伤”。

这个臭小子。

她低声骂了一句,嘴角却不受控制地微微上扬。七年时间,他果然还是那个总能让她破功的祸害。

“鹰眼,听到请回答。”王建军的声音重新变得严肃,“虽然是虚惊一场,但安保漏洞必须补上。你立刻返回贵宾包厢,我们需要重新评估安全方案。”

李欣悦收起狙击枪,开始拆卸伪装网。她的动作依然精准利落,但心情却和来时完全不同——就像覆盖在记忆表面的冰层突然裂开了一道缝,露出下面涌动的暖流。

当她推开贵宾包厢门的时候,田子龙正背对着她站在落地窗前。夕阳的余晖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边,运动服的影子被拉得很长,一直延伸到她脚边。

“喜欢那只猫吗?”他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是我让助理放的。我知道你最怕炸弹,但你从来不说。”

李欣悦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她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想起小时候每次打雷,他都会偷偷跑到她房间,说自己怕黑,其实是知道她怕打雷。

“违纪。”她走到他身边,视线落在窗外渐渐亮起的场馆灯光上,“利用安保漏洞测试保护人员,严重违纪。”

田子龙转过身,夕阳在他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阴影。他突然笑了,右脸颊陷出浅浅的梨涡:“那……能不能罚我请你吃顿饭?就当赔罪。”

李欣悦看着他眼中跳动的光芒,突然觉得七年前那个躲在她身后的小屁孩,和眼前这个站在世界之巅的少年,慢慢重合在了一起。他们之间隔着七年的时光,隔着边境的风雪和赛场的欢呼,却又好像从未分开过。

“等任务结束。”她最终迈开脚步走向门口,军靴敲击地面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现在,我们得谈谈E3区的安保漏洞。”

田子龙在她身后看着她的背影,直到那身军绿色消失在门后。他抬手摸了摸口袋里的那枚三等功勋章,勋章背面的字已经被他摸得发亮——“忠于职守”。

原来有些守护,从来都不需要说出口。就像她守着边境,他守着回忆,而现在,他们要一起守护这个充满可能的未来。

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场馆的灯光次第亮起,像撒在黑色丝绒上的碎钻。李欣悦站在走廊尽头,看着自己的影子被灯光拉得很长,一直延伸到那个属于田子龙的世界。

她知道,这场名为“守护”的任务,才刚刚开始。而她和田子龙之间那些被时光掩埋的秘密,也终将在这个盛夏的网球馆里,一一揭晓。

\[未完待续\]贵宾包厢里的空气重新流动起来,但带着一种微妙的张力。田子龙拉开一把椅子,示意李欣悦坐下谈。桌面上还放着刚才王建军遗留的平板电脑,场馆结构图在屏幕上散发着冷光。

"E3区的媒体通道,"李欣悦没有坐,而是径直走到屏幕前,指尖在东南角的位置点了点,"闭门器型号太旧,这不是巧合。"

田子龙走到她身边,两人肩膀之间隔着刚好允许一根手指穿过的距离。他能闻到她作训服上淡淡的消毒水味,混合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泥土气息——那是长期在野外执行任务留下的味道。

"黑风组织在欧洲已经针对我三次了。"他的指关节轻轻敲击着桌面,节奏和他发球前拍球的韵律一模一样,"第一次是温网更衣室的煤气泄漏,第二次是罗马大师赛的刹车失灵,第三次......"

"第三次是布达佩斯公开赛的观众席持刀袭击。"李欣悦接过他的话,目光依然锁定在屏幕上的结构图,"你的反手教练替你挡了那一刀,现在还在康复中心做复健。"

田子龙的敲击声突然停了。他侧过头看她,发现她盯着屏幕的眼睛里,左眼球有一道极细微的划痕——那是去年在边境执行任务时,被飞溅的碎石划破的,差点瞎了。

"你一直在关注我。"这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像冬日里透过云层的阳光。

李欣悦的指尖在屏幕上划出一道弧线,指向场馆西北侧的通风管道:"这里的栅栏间距是15厘米,成年男性可以勉强通过。"她刻意忽略他刚才的话,就像七年前刻意忽略枕头下那沓带着体温的津贴。

"李欣悦。"田子龙突然抓住她的手腕,这次她没有挣脱。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战术手套内侧磨损的地方——那是长期握枪留下的痕迹,"你背包里的橘子糖,我能吃一颗吗?就一颗。"

李欣悦的呼吸停滞了半秒。她看着自己被他握住的手腕,那只曾经只能勉强握住她小指的手,现在已经能轻松圈住她的整个手腕。时间在他们之间开了个残忍又温柔的玩笑。

"现在是工作时间。"她最终还是抽出了手,转身走向门口,"我去检查通风系统。"

刚拉开门,就撞见王建军拿着一叠文件站在外面。老特勤的眼睛在两人之间转了转,最终落在李欣悦泛红的耳根上,意味深长地咳嗽了一声。

"场馆负责人刚才送来的安全评估报告。"王建军把文件递过来,刻意提高了音量,"拆弹组在那只猫的项圈里发现了这个。"

李欣悦接过文件的同时,一枚微型SD卡在她掌心闪着冷光。她迅速将卡藏进战术背心的暗袋,指尖却因为这个发现微微颤抖——黑风组织从不使用这种低级伎俩,除非这是个陷阱,或者想传递什么信息。

"我去技术科。"她转身就走,军靴敲击地面的声音带着不同寻常的急促。

田子龙跟着王建军走到窗边时,刚好看到李欣悦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夕阳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道孤独的防线。

"她这七年,"田子龙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带着某种沉重的东西,"是怎么过的?"

王建军看着窗外渐渐亮起的场馆灯光,叹了口气。他从军装口袋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信封,封口处盖着边境特勤部的火漆印:"这是今天早上总部转来的,加密等级最高。本来要等任务结束再给你,但我觉得......"

信封上只有一行字:"给田子龙同志——李欣悦"。

田子龙的手指碰到信封的瞬间停住了,就像那不是纸,而是滚烫的烙铁。他突然想起七年前那个雪夜,她也是这样塞给了他一个信封,里面装着她省吃俭用的津贴和一张写着"等你能打赢我就回来"的字条。

"这里面,"田子龙的声音有些沙哑,"是不是她的退役申请?"

王建军没有回答,只是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却没有点燃。二十年的特勤生涯让他学会了沉默,尤其是在面对这种注定要有人受伤的抉择时。

走廊尽头,李欣悦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听着耳机里技术科传来的分析报告。SD卡里只有一段音频,男人低沉的笑声持续了整整三十五秒,背景音里有规律的滴答声——那是老式时钟的声音,和她家老宅客厅里挂着的那只一模一样。

"李队?李队请回答!"耳机里传来小张焦急的声音。

李欣悦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那双带着细微划痕的眼睛里已经恢复了惯有的冷静,像结冰的湖面:"所有人员注意,切换至二级戒备状态。重复,二级戒备。"

她推开通往通风管道的铁门,金属摩擦声在空旷的走廊里格外刺耳。管道深处飘散着灰尘和铁锈的味道,让她想起边境哨所里常年不通风的储藏室。

就在这时,口袋里的对讲机突然响起田子龙的声音,带着电流的滋滋声,却异常清晰:"我在你右边第三个通风口。带着橘子糖。"

李欣悦猛地转身,战术匕首瞬间出鞘。通风口的栅栏后,一双熟悉的眼睛正透过网格望着她,像七年前那个暴雨夜,他站在屋檐下望着她的眼神,湿漉漉的,带着固执的期盼。

通风管道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她能听到他轻微的呼吸声,还有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那张曾经只到她胸口的少年,现在已经比她高出半个头,却依然用那种让她无法拒绝的眼神望着她。

"军事机密。"她最终还是收起匕首,从急救包夹层里掏出那包橘子糖。包装纸被体温焐得温热,七年来第一次暴露在除她之外的人眼前。

田子龙的眼睛亮了起来,像点燃的篝火。他从栅栏缝隙里伸出手,指尖微微颤抖:"一颗,就一颗。"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糖纸的瞬间,场馆突然陷入一片漆黑。应急灯在三秒钟后亮起,惨白的光线勾勒出两人惊愕的脸。

耳机里同时传来王建军和小张的嘶吼,混杂着电流的杂音,只听清几个词:"电力系统被入侵""多个区域同时报警""发现可疑人员"。

李欣悦的心沉到了谷底。黑风组织从不用单一袭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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