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赶慢赶来到a大队,你看着从库房搬出来剩下的料子可犯了难,里面速干的配料已经不够这次的涂装了,工厂也没调配那么多,算算时间要是他们也打算用上后面的战场,今天就得给装备刷上了。
你把顾虑跟齐桓讲了,让他们选择。一个是想要带上场今天就得开干,另一个是放弃这场模拟战里面针对特殊涂料的数据记录监测。
齐桓也犯了难,因为今天队员都在外面操练明天才回来,要是今天涂上去,喊上留驻阵地里可调动的人员也不多。他向袁朗打去电话商量,你在一旁算着剩下的材料的分配。
齐桓还是更希望这次演练可以带回更多的数据,毕竟每次大演练的机会都来之不易。袁朗当然也是,可他担心这里会不会出现可以避免的问题。
最后他们还是决定将这些上过涂料的装备带上。
你也不废话,拿了汽油桶就开始搅料。齐桓在看着你踩在梯子上拿着一米多的搅料探头,隔着面罩忍着难闻的化学气味工作,他透过塑料眼眶看见你紧锁的眉头。
“好了,两桶大料够用了。”你的声音隔着面罩闷闷的。他调动的五位驻员也来了,你们还是忙活了一天才把上色工程给做完。
你感觉胳膊都要抡废了,小腹一波又一波的绞痛让你的汗浸湿了后背和额头。你咬咬牙,还有最后一辆。
可算结束了,你坐在饭堂里感慨。时隔这么久吃上一口热乎的,你双眼都蓄满了泪水,活着真好,泡面真的好吃啊。齐桓也没想到事情处理起来这么耗时,好在他已经提前申请你临时留宿了,今晚你要住在a大队里,明天才回侦察营。
但你小腹的阵阵痉挛还没结束,又一阵绞痛涌上来,因为吃到美味而蓄满的泪水此时通过你用力的闭眼被挤落了下来。
齐桓,不是吧她咋哭了,那么不喜欢a大队吗?以前她来我怎么没发现。
这回怎么这么痛啊,你抓叉子的手不自觉的握紧到指关节发白,一瞬间你额头冒出许多汗珠。齐桓看出不对劲来了。
起身扶住你快要栽下的身体,急忙问你那里不舒服。你痛到仿佛整个世界都坍塌了,天旋地转的,大脑一片空白,双耳已经出现耳鸣了,更别提说话了。
你抬起虚弱涣散的眼,只看到齐桓一张一合的嘴,和他担心焦急的脸。
最后齐桓把你抱去了医务室。你还没有到昏过去的地步,可你连思考的力气都没了,走去医务室是不现实的。大脑的中枢神经已经无法启动了,只能通过身体的感觉神经体会周围的环境。
你感觉到,手臂环在齐桓肩的两边,他宽阔的肩膀能保证你双臂在颠簸的路上不会滑落下来,耳边是呼呼的风声,摇摇晃晃的脑袋更晕了,冰凉的唇就这么吻在齐桓的后颈上。好冷,他想。经过长期训练的双手更是稳稳地托住你,他的手很大,温热的手掌包裹着你的膝盖,后背也很暖,你向他贴的更近了。
齐桓察觉到这些小动作,脚下的步伐越来越快,你症状加重了。此时你的脸越来越滚烫,像是要灼伤他的皮肤。
你成功的在医务室挂上了吊水。
突然间的发烧让齐桓措手不及,他也没想到你体质这么差,好歹也是从军校出来的人。
“齐上尉,那啥那个,”你看着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述说需求。
“有什么事,说吧。别墨迹了。”他微微皱起眉头。
这男的,活该单身,哼。
“内什么,我需要换卫生巾,出门也没带包。你可以帮我去买一点或者回宿舍拿吗?”两眼一闭,你直接就喊出来了。
这下反倒是齐桓闹了脸红,值班的医护都是男生,借也借不到。小卖部比招待所还远呢,他一咬牙拿了钥匙回去帮你带夜用类型的去了。
他打开你的包,别别扭扭的将那张放进了口袋,扣好扣子。转头看见你随手拿出来放在桌上的红糖块,他也拿了一个走。
等你换好出来之后,齐桓在用打来的热水,给你冲些什么。红糖的清香飘荡在隔间。你躺回床上端着陶瓷杯,杯底是他隔着包装袋杂碎的糖块,缕缕红丝在水里扩散着,同时你眼底也跟着红了起来。
齐桓回头看到你的眼泪,刹时有些不知所措的慌。他还是稳住了:“你我...这个抱歉啊,周凌同志委屈你了。”
你的眼泪就这么啪哒啪哒的掉,你也不回话,只是抽泣。你想c3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