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的夜来得格外早，暮色将咖啡店的玻璃染成深蓝色。林夏收拾好桌上的马克杯，指尖残留着沈砚常喝的曼特宁咖啡的微苦。她望着镜中自己泛红的脸颊，回想起下午拒绝陆川时，沈砚眼中闪过的复杂神色——有释然，也有小心翼翼的期待。
手机在围裙口袋里震动，是沈砚的消息："方便来天台吗？我带了样东西给你。"林夏心跳漏了一拍，穿过狭窄的消防通道，推开锈迹斑斑的铁门。天台积雪未融，月光为沈砚的黑色大衣镀上银边，他脚边摆着个牛皮纸箱，正往串灯上挂照片。
"这些是..."林夏凑近，发现都是自己未曾留意的瞬间：她专注画设计稿时垂落的发丝、仰头喝冰美式时眯起的眼睛、在樱花树下追飘落花瓣的背影。照片背面用钢笔写着日期和简短的文字，"2024.11.7 她终于对我笑了"，"2025.1.15 初雪那天，她睫毛上的雪花比星星还亮"。
"本来打算等春天樱花再开时给你看。"沈砚声音有些发涩，喉结不安地滚动，"但刚才看到你拒绝他的样子，突然就等不及了。林夏，我知道现在说这些可能太仓促，但这些日子的每分每秒，我都..."
呼啸的北风突然掀起林夏的围巾，沈砚下意识伸手去抓，却在即将触到她的瞬间僵住。两人近在咫尺，能清晰听见彼此急促的呼吸。林夏望着他冻得发红的鼻尖，突然踮脚取下他大衣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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