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跟着艾文瑞来到了活动室。这傢伙原本还想站在门外装死,不愿意跟大家一起进去,但在季清珩这暴力金发辣妹的威胁下,瞬间就怂了老实的跟着一块进去。
刚才那学生的死相历历在目,这时候要是把这倒霉蛋留在外面,怕是还不知道会怎麽死呢。
活动室的大门锁着,上面还有一层薄薄的灰尘,看起来已经有段时间没人来了。
于是许久没露一手的阮澜烛再次重出江湖,摘下头上的发夹,开始撬锁。
看着他三两下轻松开了锁,艾文瑞眼睛瞪到都快掉出来了,一脸不可思议:
“…...你们侦探还会这个啊?”
阮澜烛挑眉:
阮白洁这不是生活所迫吗。
祝柱姊姊好棒,给你湿纸巾擦擦手!
阮白洁谢谢宝贝~
“这样啊......”艾文瑞闭嘴了,目光却在阮澜烛身上停留了一会。
原来这麽优秀、漂亮的女孩子也会为生活所困……他心头一沉,又看向了唯一的“男人”凌久时。
看来这老大的日子也不怎麽好过,女孩子跟了他还要抛头露面的。
莫名其妙被打量的凌久时:......
他在看什麽啊?那眼神怎麽有点讨厌?
活动室挺大的,放着不少雕塑用品和不知道是干什麽用的杂物道具。
中间是一张长木桌,上头堆着资料和几个人头雕塑。说实话大半夜看到这玩意确实还挺渗人的。
凌久时你说的雕塑呢?
“在里面,被我们锁起来了”艾文瑞指了指活动室里被隔出的杂物间。
等他们把门撬开了,映入眼帘的是一尊被大白布复盖的雕塑。
阮澜烛抬了抬下巴:
阮白洁是这个吗?
“嗯”艾文瑞下意识点头,但他的视线在白布上扫过后,神情逐渐怪异了起来。
“奇怪......怎麽跟之前那个不太一样?......比之前那个大好多”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见祝柱不知从哪弄来一根超长的晒衣竿,就是那种能把衣服挂到天花板去的竿子。
接着她极其丝滑的把白布一揭。
白布落地,现出了雕像的原貌。那是一个女人的模样,垂着眸,嘴角还带着淡淡的笑意,它坐在椅子上穿着长裙,长发披肩,看着就像下一秒会活过来。
但此时此刻,所有人的的注意力都不在雕塑上,而是默默集中在始作俑者身上。
被四双眼睛凝视着的祝柱把竿子收了起来,眨巴着眼看向阮澜烛,乖巧道:
祝柱我没有碰哦,我是拿竿子戳开的。
一开口就像是被骂惯了,偶尔老实了还被怀疑,想自证清白的二哈。
阮澜烛无语一瞬,但没说什麽,视线重新落到雕塑上。
这雕塑栩栩如生,真实的像是真人,但不知为甚麽祝柱却感觉它有那麽一丁点的眼熟,好像在哪里看过。
她往前站了一步,想看的更清楚些。
但艾文瑞看清雕塑的模样后脸色大变,不由自主地退后了两步:“不......这不对!”
凌久时什麽不对?
“这雕像之前不是这样的!我们当时看到的……明明只有一颗脑袋!根本没有身体!”
楚楚什麽意思?雕塑长大了?
艾文瑞疯狂点头。
“我们上次来许愿的时候,它真的就只有一颗头!”
他呼吸急促,显然被这个形象大变的雕塑吓得不轻。
季清珩还想追问,馀光却看到祝柱贴在雕塑面前,还朝它伸出了手——
楚楚别——
楚楚碰......
随着他话音落下,细碎石渣落地的声音在沉寂空间里变得格外清晰。
祝柱被喊了个激灵,肩膀一抖,默默缩回了作案的手手。
几人连忙把人捞回来,低头想看掉的是什麽,却只看到了细碎的小石渣。
但他们很快就在雕塑的脸上找到了答案。
只见雕塑垂着眸,但原本逼真的睫毛少了好几根,中间秃了一大块,只剩两边各剩一撮。
看着莫名滑稽。
四人:......
阮澜烛沉默几秒,蹲下捡起白布,刷的把布盖回了雕塑身上,牵起祝柱淡定道:
阮白洁先离开这里吧。
凌久时也行。
楚楚走吧。
懵逼的艾文瑞:......这就走了?
早就见惯了狗子这无敌破坏王的凌凌哥心里毫无负担,出去前还不忘招呼艾文瑞一起。
祝柱的常规操作就跟狗看到土就想刨、看到泥巴就想打滚一样,习惯就好。
杂物间的门刚关上,白布底下传来极轻、极轻的——咔、咔咔……
像是有人在磨牙,又像石头移动时的摩擦声。
白布微微飘起,彷彿有人在里头深吸了一口气。
雕塑:「…...」
【侦测到载体损毁】
【目标锁定:穿红色吊带裙的哈士奇(主要加害人)】
【怒意增长中】
【正在进行回馈】
【角色标註:手欠的真・游戏Bug/第∞扇门神】
….
五人面上淡定的往外走,像是刚才什麽怪事都没发生,只不过步伐悄悄快了一些。
凌久时你们当时到底进行了什麽仪式?
路上,凌久时打破了沉默。
艾文瑞深深吸了口气,调适了一下心情,才开口道:
“是、是学姊教我们的。她给了我们一个小木雕娃娃,说要滴血在上面,再对着雕塑许愿。”
阮白洁那个学姊人呢?
“应该还在上课吧......她上课的教室就在操场附近”
话音一落,所有人都微微一顿。
毕竟在这种恐怖故事里,第一个教人玩禁忌的,通常会最先出事。
但艾文瑞口中的那位“学姊”竟然还活得好端端的?
这反套路让人忍不住想起他们在图书馆找到的那张合照里的那个倖存者。
想了想,凌久时从怀里掏出那张照片递给艾文瑞看。
凌久时你认识这照片里的人吗?
“认识啊,他们就是最先玩滴血许愿的三个人。”
凌久时指向照片里被糊掉脸的那个人,又问。
凌久时那他呢?他没一起玩吗?
“没有......”艾文瑞迟疑了一下,忽然皱眉。
“可他当时明明也在场,而且跟学姊关係最好……他怎麽可能没玩?”
说完,他奇怪的挠头,似乎在疑惑自己为什麽当时没有注意到这个点。
祝柱疑惑道:
祝柱你怎麽知道他们是最先玩的人呀?你当时也在吗?
“我、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祝柱是喔!
祝柱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
楚楚时间差不多了,带我们去找你那个学姊吧。她叫什麽名字?
“她叫朱如媛。”
一群人前后离开活动室时,走在最后的阮澜烛看着艾文瑞的背影,神情若有所思。
原以为找到“学姊”这条线,谜团就能解一半,结果连个人影都没见到。
下课钟响后,他们等了一会却还是不见其人影,便直接找了其他学生问。
可一连问了好几个人,得到的答案都是:这堂课里根本没有叫朱如媛的人。
疑惑的众人乾脆找上了任课老师。
一问之下,得到的答案是这堂课确实没有一个叫朱如媛的学生,但确实曾经有过,但她早在五年前就已经死了。
老师说,朱如媛也是雕塑系的学生,当时参加了一个校外举办的比赛落了选,后来就自杀了。
凌久时自杀,她是怎麽自杀的?
“是…...是在学校里面割的腕。没得奖的事对她打击很大,割腕的时候把自己的血淋在了作品上......”
“等到被人发现的时候,人已经没了。”
后来他们还听老师说,朱如媛参赛的作品是一尊女人的雕塑,还挺漂亮的,但却被评价说是作品缺乏灵魂,就没入围。
问完了该问的,见时间不早,阮澜烛神情平静的开口:
阮白洁我妹妹饿了,我们先去吃饭吧。
祝柱一听到“吃饭”眼睛瞬间变亮,但下一秒又想到了早上难吃的饭,脸又皱成一团:
祝柱不想再吃有香菜的东西了……
阮澜烛闻言,立刻像变魔术般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巧克力,拆开包装餵到她嘴里:
阮白洁乖,先吃点这个垫垫胃
祝柱谢谢白洁姊姊~
看着她乖巧吃巧克力的模样,阮澜烛眼底闪过一抹暗光,俯下身轻声道:
阮白洁那姊姊这麽好,有没有奖励啊?
还不等祝柱反应,阮澜烛嘴角微挑,故意贴近她耳畔,声音黏黏糊糊。
阮白洁宝贝亲姊姊一下?
他吐气时的热度一扑过来,某修狗立刻被榨成了蕃茄酱。
凌久时…...
楚楚......
一会不发骚你就全身难耐是吧?
阮澜烛眉眼带笑: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