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视线模糊间只看见刘耀文那张焦急的脸。
他的眉头紧紧皱着，嘴唇抿成了一条线，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像是在拼命压抑着什么。
你嘴角微微上扬，尽管连笑都显得那么费力，但还是露出了一抹虚弱的笑容，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徐舒郁（民国）耀文……没用的……别再勉强自己了……
他加快了脚步，手臂稳稳地托着你，身体微微前倾，像是害怕稍有松懈就会失去你。
他的声音颤抖得厉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刘耀文（民国）不，有用的，一定有用的……不能就这样放弃……阿郁，你坚持住！
他的眼眶早已泛红，却倔强地不让眼泪掉下来。
脑海中不断浮现如果失去你的画面，那种撕裂般的痛楚让他心口发闷，仿佛被人狠狠攥住，喘不过气来。
毒素在你的体内疯狂肆虐，侵蚀着你的每一寸神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至极。
你竭尽全力抬起手，指尖冰凉，轻轻触碰到他的脸颊，动作迟缓却无比温柔。
徐舒郁（民国）耀文……别哭……我……下辈子……换……换我保护你好不好……
你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到最后只是一个无力的唇形，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手指无力地垂下，眼前的一切逐渐被浓重的黑暗吞没。
他抱着你，泪水终于夺眶而出，滴落在你的脸庞上，混合着他的哽咽声，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绝望。
他摇头的动作近乎疯狂，掌心紧贴着你的后背，试图用体温温暖你渐趋冰冷的身体。
刘耀文（民国）不，不要……阿郁，求你别离开我……求你……
他的声音嘶哑而破碎，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执拗。
他死命地将你往怀里搂，好像只要抱得更紧一些，就能阻止你的灵魂飘远。
他的脸深深埋进你的颈窝，热泪滚烫地滑落，浸湿了你的衣襟，也灼伤了他的心。
此刻的他，全然没了往日的沉稳与冷静，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
他的肩膀不停颤抖，双手紧扣，仿佛稍一松开，你就真的会彻底消失。
他的世界正在崩塌，所有的理智与伪装都在这一刻化为乌有。
你的意识渐渐模糊，仿佛灵魂脱离了沉重的躯壳，缓缓浮向空中。
在即将完全消散之前，你最后看了一眼刘耀文——他的脸上满是泪水，双眼通红，嘴唇因为极度悲伤而微微颤抖。
你多想再伸手摸摸他的脸，再对他说一句“别怕”，可是你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力气了。
刘耀文感受到怀中的温度一点点流失，他僵硬地跪坐在地上，双臂仍旧环抱着你，不肯松手。
他一遍又一遍地呼唤着你的名字，每一次出口都像是在剜自己的心。
他的胸口剧烈起伏，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捏住，疼痛如潮水般涌来，压得他喘不过气。
每一口气都伴随着沉重的喘息声，夹杂着低低的呜咽，像是一只受伤的野兽，在无垠的荒原中独自哀嚎。
不知哭了多久，他的声音沙哑到连一个清晰的音节都发不出来，整个人瘫软在地上，目光空洞无神。
他的手依旧搭在你的肩膀上，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确定你还在他身边。
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传来，“呜哇——呜哇——”刺耳的声音划破夜空，却丝毫唤不回他残存的意识。
他机械地抬起头，茫然地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双眼空洞得让人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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