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宫缩逐渐加剧,间隔越来越短。万敌尽量保持冷静,但痛苦还是越来越明显地写在他的脸上。
白厄寸步不离地守在他身边,帮他擦汗,给他喂水,在剧痛来临时让他握紧自己的手。他的手被攥得青紫,但他毫不在意,只关心万敌的感受。
"你做得很好,万敌,"他不断地低声鼓励,虽然他自己的心也紧张得快要跳出胸腔,"你是最强的,你能做到,我知道你能。"
万敌在一波特别剧烈的宫缩后抬眼看他,金眸中满是汗水和痛苦:"白厄......如果......我不在了......"
"不会的,"白厄坚定地打断他,"别说这些。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我们的孩子需要你,我也需要你。"
万敌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声说:"白厄,谢谢你......一直以来的陪伴。"
白厄感到一阵心痛和感动。在这样的时刻,万敌还想着感谢他。他轻轻吻了吻万敌的手背:"是我应该感谢你,让我有机会陪在你身边,成为孩子的父亲。"
万敌微微点头,然后又一波宫缩袭来,他咬紧牙关,尽量不发出声音。
白厄心疼不已:"没关系,可以叫出来,万敌。没有人会因此看轻你。"
万敌摇了摇头,金眸中闪烁着倔强的光芒。但随着分娩的推进,痛苦越来越难以忍受,他最终还是发出了压抑的呻吟。
白厄每听到一声,心就揪痛一次。他恨不得代替万敌承受这一切,但他知道自己能做的只有陪伴和支持。
终于,在漫长的十几个小时后,医师宣布:"看得到头了!再坚持一下,殿下!"
万敌已经筋疲力尽,但听到这话,他咬牙再次用力。
白厄紧张地守在一旁,心跳如雷。就在此时,一声嘹亮的啼哭响彻房间。
"第一个宝宝出来了!"医师欣喜地宣布,"是个男孩!"
白厄感到眼泪顺着脸颊流下。他看向万敌,发现那双金眸中也闪烁着泪光。
"还有一个,"医师提醒道,"再坚持一下,殿下。"
万敌深吸一口气,再次开始用力。白厄握紧他的手,给予无声的支持。
又是几次痛苦的努力后,第二声啼哭响起。
"是个女孩!"医师喜悦地宣布,"恭喜你们,一对健康的双胞胎!"
白厄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大声哭了出来。他俯身亲吻万敌的额头,眼泪滴落在万敌的脸上:"你做到了,万敌!你做到了!"
万敌疲惫地微笑,金眸中满是难以言表的情感。他轻声说:"我们做到了。"
医师和风堇迅速清理了婴儿,然后小心地将他们放在万敌的胸前。两个小家伙,一个有着和万敌一样的金发金眸,另一个则是银白的头发和蓝色的眼睛,正如白厄一样。
"真美,"万敌轻声说,声音中带着从未有过的柔情,"我们的孩子......"
白厄小心地靠近,生怕打扰这神圣的一刻。但万敌抬头看他,轻轻示意他靠得更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