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起,白厄几乎没有离开过万敌的寝殿。他在房间里摆了一个临时的小床,以便随时照顾万敌的需求。他读书给万敌听,为他按摩酸痛的背部,在他无法入睡的夜晚陪伴左右。
万敌起初对这种全天候的照料感到不耐烦,但渐渐地,他开始接受,甚至依赖这种陪伴。尤其是在那些疼痛再次袭来的夜晚,白厄温暖的手和安抚的低语是他唯一的慰藉。
有一次,在一阵剧痛过后,万敌握着白厄的手,金眸中闪烁着罕见的脆弱:"如果......如果我撑不过去......"
"不,"白厄坚定地打断他,蓝眸中满是决心,"别说这种话。你是悬锋的王储,是迈德漠斯,你会没事的。我们的孩子也会没事的。我向你保证。"
万敌注视着他,金眸中的脆弱渐渐被一种温暖的光芒取代:"你真的相信这一点,是吗?"
白厄坚定地点头:"我全心全意地相信。万敌,你是我见过的最强大的人。没有什么能打倒你。而且——"他犹豫了一下,然后鼓起勇气,"而且你有我。我会用我的一切去保护你们。"
万敌静静地看着他,然后微微点头:"我相信你,白厄。"
这简单的四个字,对白厄来说比任何表白或承诺都更有分量。他的眼眶湿润了,但他只是微笑,轻轻握紧万敌的手:"谢谢你......的信任。"
——
终于,在经过了紧张而煎熬的一个月卧床休息后,预产期近在眼前。
这天清晨,万敌早早醒来,感觉到一阵不同寻常的腹部紧缩。他没有立即惊动还在熟睡的白厄,而是静静地感受着自己的身体变化。
当第三波明显的宫缩来临时,他轻声唤道:"白厄。"
白厄几乎是立刻从小床上弹起:"万敌?发生什么了?"
"通知风堇和奥赫玛的医师,"万敌平静地说,金眸中闪烁着某种坚定,"我想,孩子们要来了。"
白厄瞪大了眼睛,然后立刻行动起来。他先确保万敌舒适,然后飞奔出去通知风堇和守在外面的侍卫。
很快,整个王储宫邸都忙碌起来。奥赫玛的医师早已在悬锋住下,以备不时之需,现在她被迅速带到了万敌身边。
"是的,宫缩已经开始了,"她确认道,表情专业而冷静,"但分娩过程可能很长,尤其是对于第一次生产的人。我们需要做好准备。"
万敌点点头,表情异常平静。但白厄知道,在那平静的表面下,他一定也有恐惧和不安。
"我能做什么?"白厄焦急地问医师。
"保持冷静,给予精神支持,"医师说,"黄金裔男性分娩会通过临时形成的产道。过程不同于常规分娩,但同样需要耐心和勇气。"
白厄用力点头,然后回到万敌身边,小心地握住他的手:"我在这里,万敌。我不会离开。"
万敌看着他,金眸中闪过一丝感激,但很快又因为一波宫缩而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