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整，李成带我前往度假村深处一栋隐蔽的别墅。一路上，我注意到有多名武装保镖在巡逻，安保极其严密。
"'影子'很重视安全。"李成解释道，"作为'黑鹰'的灵魂人物，他必须保持神秘。"
我点点头，同时悄悄按动了衣袖中的信号发射器——这是告诉陈组长我已确认目标位置的信号。
别墅内部装修奢华但低调，处处体现着主人的精致品味。李成领我穿过长廊，来到一个宽敞的书房。
一个背对着我们的人正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的夜景。听到脚步声，他慢慢转过身来。
我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站在我面前的，是十年前我们在军校的总教官——郑世鸣上将，军区的前任司令员，现在是国防部的高级顾问。
"好久不见，林少锋。"郑世鸣笑着说道，"或者我应该叫你'猎鹰'？这是你在特战队的代号吧？"
"郑...上将？"我难以置信，"您就是'影子'？"
"惊讶吗？"郑世鸣从容地走到沙发前坐下，"坐吧，让我们好好聊聊。"
我机械地坐下，思绪万千。郑世鸣，一位备受尊敬的军队领导者，居然是"黑鹰"的首领？这简直颠覆了我的认知。
"你一定有很多疑问。"郑世鸣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为什么一个爱国将领会成为间谍网络的头目？为什么会出卖自己的国家？"
我沉默地点头。
"因为我看得更远。"郑世鸣的声音充满了自信，"国家、民族，这些都是短暂的存在。而权力和财富，才是永恒的追求。我为军队服务了四十年，换来了什么？一份薄薄的退休金和一些虚名。而现在，我掌握着跨国的情报网络，控制着价值数十亿的资产，影响着多国的军事决策。这才是真正的成功。"
"所以为了这些，你不惜牺牲自己的部下？牺牲那些信任你的士兵？"我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
"这是必要的代价。"郑世鸣毫无歉意，"军人不就是为了牺牲而存在的吗？只不过他们以为自己是为国家牺牲，实际上是为了满足权力游戏的需要。包括你的朋友赵刚，他太理想主义了，必须被清除。"
"你们杀了他..."我握紧拳头。
"不仅仅是他。"郑世鸣冷笑道，"任何妨碍我们的人，都会被清除。现在轮到你做选择了：加入我们，成为下一个'李成'；或者，成为下一个'赵刚'。"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枪声和爆炸声。李成猛地站起来："怎么回事？"
我抓住机会，迅速从靴子里抽出藏好的小型手枪，对准郑世鸣："别动！国家安全局！郑世鸣，你被捕了！"
李成想要掏枪，但我眼疾手快，一枪击中他的手臂，武器落地。
郑世鸣却异常冷静："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黑鹰'的触角遍布各个部门，包括你们的安全局。即使你今晚抓住我，明天我也会被释放。权力的游戏，你还太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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