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

走廊里的空气仿佛在一瞬间凝滞，陶文华的瞳孔于阴影中轻微一缩，一抹戏谑的笑意自他眼底缓缓蔓延开来，如同投石入水泛起的涟漪。王余晓的目光落在他无意识摩挲着书包带的手指上，那里有一道淡淡的疤痕，那形状竟与她某次任务里使用的蝴蝶刀惊人地相似。

陶文华（猛地伸手拽住她的手腕，温热的触感令王余晓身体瞬间僵硬）：“既然是朋友，就该坦诚相见。”他的拇指轻轻拂过她掌心因长期握枪而生出的薄茧。

王余晓迅速反扣住他的脉门，两人在这狭窄的空间里呼吸交织。她闻到他衣领间隐约飘散的硝烟味，这味道与自己储物柜里藏匿的弹药箱气味如出一辙。

王余晓（指尖在他腕骨上轻叩出摩斯密码）：“你是谁？”

陶文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用相同的节奏回应：“狩猎者。”

他忽然贴近她的耳畔，温热的气息透着危险的诱惑：“或者说，我们是同类。”

远处上课铃声骤然响起，王余晓猛然甩开他的手。陶文华的目光却定定落在她颈间若隐若现的锁骨链上——那挂坠是由狙击枪撞针改制而成。

陶文华（掏出学生证晃了晃，金属外壳在光线下折射出冷冷的光芒）：“周三下午三点，天文馆穹顶见。”

他转身离去，王余晓瞥见他后颈处的条形码纹身，那编号竟与她在某次任务中截获的实验体档案编号极其相似。

当天深夜，王余晓蹲在教学楼天台，月光洒在狙击镜上。透过镜片，她看见陶文华正站在废弃仓库前，与一个戴着防毒面具的人进行交易。她的手指悬在扳机上，却见他突然转身，朝着望远镜方向露出挑衅的笑容，枪口直直对准她所在的位置。

次日课间，陶文华的课桌抽屉里多了一颗银色子弹，与王余晓的粉色子弹恰好凑成一对。子弹底部刻着一行小字：“狩猎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