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微笑,这次是真诚的,不带玩笑的笑容:"谢谢,中也。但我现在有情报需要处理,必须回去。不过......"他靠近中也,在他耳边低语,"我会找机会再来见你,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中也感到耳尖发热:"随便你。但如果你再次不辞而别,我一定会杀了你。"
太宰笑着拿起已经半干的风衣:"我保证。这次不会消失。事实上......"他从口袋中取出一个小巧的装置,"这是一个紧急联系器,武装侦探社的技术。如果你遇到任何危险,按下这个按钮,我会立刻知道。"
中也接过那个精巧的装置,犹豫了一下,还是收进了口袋:"希望用不上。"
太宰穿好外套,走向门口:"中也?"
"嗯?"中也抬头。
太宰突然回身,再次吻上中也的唇,这次是轻柔的、短暂的--像是承诺,又像是告别。
"小心那些跟踪者,"太宰轻声说,"如果有任何异常,立即联系我。"
中也点点头,不知为何难以开口。他看着太宰打开门,走进已经变小的雨中。
就在太宰即将消失在楼梯拐角处时,中也突然喊道:"太宰!"
太宰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记得你欠我的解释,"中也说,"下次见面时,我要整的真相。不然我绝不会原谅你。"
太宰微笑着点头:"一言为定,搭档。"
搭档。这个词在四年后重新从太宰口中说出,带着一种奇特的温暖感。中也看着太宰的背影消失在雨幕中,轻轻关上了门。
窗外,雨声渐小,横滨的夜色开始显露出星星点点的灯光。中也站在窗前,手指轻触着刚才太宰碰过的地方,感受着唇上残留的温度。
他们的故事远未结束,或许,一个新的篇章刚刚开始。
中也的手指无意识地划过自己的唇，仿佛还能感受到太宰留下的温度。窗外的雨已经接近停息，只剩下细密的水珠从屋檐滴落的声音。
他摇了摇头，试图整理混乱的思绪。四年来的怨恨、疑问，在短短一晚之间崩塌重建。太宰离开不是背叛，而是保护？森先生的计划？污浊的极限实验？这一切都太过匪夷所思，却又在太宰那双鸢色眼眸的注视下显得真实可信。
"混蛋太宰..."中也低声咒骂，却没有往日的愤怒。
他走到窗前，望向太宰消失的方向。街道已经空无一人，雨后的路灯在湿漉漉的柏油路上投下模糊的光圈。
那个小小的联络器被他握在手心，冰凉的金属质感提醒着他，一切都不是梦。
中也叹了口气，转身走向浴室。热水冲刷过身体时，他试图洗去今晚所有的混乱情绪，但那个吻的触感却挥之不去。
干净的毛巾擦过颈侧时，他注意到太宰留下的一个浅浅的痕迹——在雨巷中那次"伪装"时留下的。中也的脸颊不自觉地发热。
"该死..."他低声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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