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也刚要发火，却看到太宰肩膀上已经全浸透的绷带，血迹触目惊心。他叹了口气，脱下外套，卷起袖子："坐好，别乱动。"
太宰乖乖坐在沙发上，任由中也小心地拆开血迹斑斑的绷带。伤口虽然不算致命，但也不浅，需要好好处理。
"你就不能小心点吗！"中也一边清理伤口一边低声咒骂，"总是这样逞强，真以为自己是不死之身？"
太宰安静地看着中也专注的侧脸，那通常暴躁的表情此刻因为专注而显得格外柔和。他的睫毛很长，在灯光下投下淡淡的阴影；橘红色的发丝有些凌乱地垂在额前，衬得那双钴蓝色的眼睛更加明亮。
太宰突然开口："其实不是为了救你。"
中也的动作一顿："什么？"
"我受伤，不是为了救你，"太宰的声音很轻，"而是为了救森先生和影山。"
中也抬头，对上太宰的目光："为什么？"
"因为我相信，他们的和解，比我们任何一个人的性命都重要。"太宰平静地说，"如果他们两个继续对立，会有更多的人死去。"
中也沉默了片刻，继续处理伤口："你变了，太宰。"
"哦？怎么变了？"
"以前的你不会考虑这些。"中也的声音很轻，"以前的你只关心自己的兴趣，只做自己想做的事。"
太宰微微一笑："也许吧。但中也不也是一样吗？以前的你会在乎衔尾蛇和港口黑手党之间的战争会造成多少无辜伤亡吗？"
中也的手停在半空，若有所思："确实…不会。"他继续包扎，"所以说，我们都变了。"
"是啊，我们都变了。"太宰轻声重复道，目光柔软地落在中也的脸上。
包扎毕，中也收拾好医药箱，站起身："好了，别乱动。我去洗澡，你如果饿了，冰箱里有吃的，自己解决。"
太宰点点头，目送中也走进浴室。水声响起后，他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一个小相框上——那是一张他和中也的合影。照片上的两人站在港口，背景是落日的余晖。中也一脸不爽地瞪着镜头，而他则笑眯眯地搭着中也的肩。
那是他们第一次成"双黑"任务后，有同事偷拍的。太宰记得很清楚，因为那天中也第一次承认了他的实力，虽然依然骂骂咧咧，但眼中的认可是藏不住的。
他轻轻拿起相框，指尖抚过中也的脸。
"原来你也留着啊，中也。"他轻声自语，嘴角勾起一抹难得的、真心实意的微笑。
中也洗好澡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太宰正拿着他们的合影，脸上带着他从未见过的柔和表情。
"喂！谁允许你乱翻我东西了！"中也怒吼，快步走过去就要夺回相框。
太宰灵巧地躲开："中也为什么会留着这张照片？"他追问道，眼中带着好奇和一丝期待。
"那、那是…"中也有些结巴，耳尖泛红，"只是随便放着的！别自作多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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