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脸上的笑容扩大，像偷腥成功的猫："嗯，我就知道中也最好了。"他松开手，任由中也重新给他仔细处理伤口。
雨越下越大，击打在铁皮集装箱上的声音如同鼓点般密集。中也用绷带缠好太宰的伤口，整个过程中都固执地保持着沉默。
"中也。"太宰突然开口，声音不再带着平日里的戏谑，反而有种罕见的认真，"我有事情要告诉你。"
中也抬起头，警惕地注视着对方："什么？"
"'衔尾蛇'的首领，和森先生的过去，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得多。"太宰的眼神变得深沉，"这次的任务，不仅仅是为了销毁毒气那么简单。"
"你什么意思？"中也皱眉。
太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微型存储卡："我拿到了真正的情报。森先生和衔尾蛇的首领，早年曾是最亲密的战友。但是在一次关键任务中，森先生为了上位，故意让对方陷入危险。那个人虽然活了下来，却因此异能受损，从此埋下了仇恨的种子。"
中也接过存储卡，表情复杂："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因为，"太宰直视着他的眼睛，"这次任务的真正目的，是森先生要借你的手，彻底抹除这段过去。"
"所以我是诱饵，也是凶器？"中也冷笑一声，却没有丝毫惊讶。
"而我，"太宰继续道，"本应该在暗中确保任务顺利成，然后回去向森先生汇报。但是……"
他突然停顿，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但是什么？"中也催促道。
"但是我不想看到你被这样利用，中也。"太宰的声音很轻，几乎被雨声淹没，"我们都是棋子，但至少，应该知道自己在下什么棋。"
中也愣住了。他从未听过太宰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没有嘲讽，没有玩笑，没有伪装出来的亲昵，只有赤裸裸的、近乎残酷的真实。
"你…你为什么会告诉我这些？"中也再次问道，声音有些发涩。
太宰伸手，轻轻拨开中也额前的碎发："因为在我认识的所有人里，只有你，中原中也，配得上知道真相。"
中也感到一阵心悸，他的胸膛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膨胀，几乎要撑破他的肋骨。太宰的手指很凉，但触碰的地方却仿佛被火烧过一般灼热。
"别…别说得那么肉麻，混蛋。"中也别开脸，却没有甩开太宰的手。
太宰轻笑了一声，收回手指："那么，接下来怎么办？要不要听听天才太宰的计划？"
外面的雨声渐渐小了，黎明的第一缕光透过集装箱的缝隙照射进来。中也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拳头："说吧，我听着。"
三天后，横滨港口一处秘密会谈地点。
"首领，确定要亲自去吗？那可是森鸥外的地盘。"一名衔尾蛇的干部忧心忡忡地问道。
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窗前，背对着众人："这是最好的机会。森鸥外不会想到，我会在他的地盘上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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