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你他妈……怎么会在这里？"中也一边贪婪地呼吸着过滤后的空气，一边怒道。

"森先生不放心某个单细胞生物，让我来善后罢了。"太宰轻描淡写，却眼尖地发现一个敌人正悄悄举枪对准中也的背后。他猛地将中也往旁边一推，自己却被子弹擦过了手臂，一道血痕迅速染红了绷带。

"太宰！"中也瞳孔一缩。

"闭嘴，先解决这些杂鱼！"太宰忍着痛，反手拔出枪，动作干净利落地解决掉几个试图反扑的敌人。

中也怒火中烧，残存的异能爆发，配合太宰的精准枪法，两人很快清空了研发室。

"你受伤了，混蛋！"中也扶着太宰，语气恶劣，眼神却透着焦急。

"皮外伤，死不了。"太宰的声音有些虚弱，却依旧嘴硬，"比起这个，中也难道不好奇，为什么森先生会让我来吗？"

他们撤到附近一个废弃的集装箱内，中也粗暴地撕开太宰手臂上的绷带，看着那道不算深但流血不少的伤口，从自己外套内袋摸出随身携带的急救包。

"为什么？"中也闷声问，手上的动作却很轻。

太宰鸢色的眸子在昏暗中闪着微光："因为啊，这种能削弱异能的毒气，对我无效哦。只有'人间失格'，才是它真正的克星。森先生从一开始就知道这是个针对你的陷阱，所以，我是你的'保险'。"

中也包扎的动作一顿，猛地抬头："他利用我做诱饵？"

"不然呢？不让你吃点苦头，怎么会乖乖听话？"太宰轻笑，随即又因牵动伤口而蹙眉，"不过，这次的苦头，好像我也分担了一点。"

中也沉默了，集装箱内只剩下雨点击打铁皮的单调声响。他低着头，橘红色的发丝垂下，遮住了表情。许久，他才低低地说："为什么要推开我？你自己明明可以躲开，或者用你的异能……"

"啊啦，中也是在关心我吗？真难得。"太宰惊讶地挑眉，随即又露出那副欠揍的笑容，"因为看着小矮人手足无措地倒在我面前，一定很有趣啊……"

"去死！"中也一拳捶在太宰旁边的铁皮上，发出沉闷的巨响。他抬起头，钴蓝色的眼睛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我只是…不希望欠你人情。"

太宰注视着他，那双鸢色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一切："是吗？可我怎么觉得，中也是怕我死掉呢？"

"哈！你会死？你这种祸害只会遗千年！"中也嗤笑，却不敢直视太宰的眼睛。

太宰突然凑近，温热的呼吸几乎喷在中也的耳廓上："中也，承认吧，你其实很在乎我，对不对？"

中也的身体瞬间僵硬，耳尖不受控制地泛红。他猛地推开太宰，却被对方顺势抓住了手腕。太宰的力气不大，但他没有挣脱。

"放手，混蛋青花鱼！"

"不放。"太宰的笑容里带着一丝狡黠，"除非中也说实话。"

雨声淅沥，狭小的空间内，气氛变得微妙起来。中也看着太宰缠着绷带的手臂，又看看他带笑的眼睛，最终烦躁地啧了一声："知道了知道了！老子在乎你行了吧！现在可以放手了吗？你再不处理伤口，当心真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