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掏出手机，犹豫着要不要拨通刘耀文给的那个号码。就在这时，工作室的门再次被推开。

凌冬抬头，看见丁程鑫站在门口，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色长裤，比一年前瘦了一些，眼睛里带着忐忑与期待。

"小冬。"他轻声唤道。

08.

凌冬怔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丁程鑫？"

他向前走了两步，停在安全距离外："对不起，我知道应该提前联系你，但我怕你拒绝见我。"

工作室里的学生和助理都好奇地看着这一幕。凌冬回过神来，对他们说："今天的课就到这里，明天再继续。"

等所有人都离开后，凌冬才再次面对丁程鑫："刘耀文刚才来过。"

丁程鑫点点头："我知道，是我让他来的。他...他告诉你了吗？"

"嗯。"凌冬轻声回答，不知该说什么好。

丁程鑫环视工作室，目光落在墙上挂着的一幅画上——那是一副中西合璧的风景画，画的是初雪中的郁金香。

"你的画，比以前更好了。"他真诚地说。

凌冬有些惊讶："你看过我以前的画？"

丁程鑫微微一笑："每一幅。从高中开始，你参加的每个展览我都去过，只是你没发现我。"

两人陷入短暂的沉默，最终还是丁程鑫打破了僵局："小冬，我不是来打扰你的新生活的。我只是...想亲口告诉你真相，也想向你道歉。"

凌冬深吸一口气："那就说吧。"

丁程鑫点点头，开始讲述刘耀文没有告诉她的部分：他如何在高中时偶然发现树下画画的她；如何在照顾苏郁的间隙偷偷关注她的校园生活；苏郁去世后，他如何沉浸在自责和悲伤中，放弃了追求自己的幸福；大学时重遇她，又因为自卑和不安而错过了表白的机会；直到得知她父亲要把她嫁给一个老头，他才打破沉默，通过母亲促成了婚事。

"但我搞砸了一切。"丁程鑫自嘲地笑笑，"我本来想给你一个美的婚姻，却因为自己的胆怯和自尊，把你越推越远。当你误会我和苏郁的关系时，我竟然没有勇气解释清楚。"

凌冬听着他的坦白，心中五味杂陈："那为什么要答应离婚？为什么不解释？"

"因为我觉得你值得更好的。"丁程鑫的声音带着痛苦，"我看到你在痛苦，觉得是我的错。我想，也许离开我，你会更幸福。直到看到杂志上你的照片，知道你在巴黎过得很好，我才意识到我多么想念你，多么后悔当初的一切。"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子，凌冬认出那是她的"丁程鑫观察日记"——她离开时忘在了丁家。

"我找到了这个。"丁程鑫轻声说，"看之后我才知道，原来你也喜欢我那么久。我们本可以拥有一段美好的婚姻，却因为我的愚蠢错过了。"

凌冬的眼睛湿润了："为什么现在才来？"

"我需要时间证明自己配得上你。"丁程鑫真诚地说，"这一年里，我学着变得更好，更坦率，更勇敢。我想成为那个值得你爱的人。"

第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