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冬登机的那天，江城下起了大雪，仿佛是为她的离开送行。飞机缓缓起飞，她透过舷窗看着渐渐远去的城市，泪水无声滑落。

她不知道的是，就在机场的另一端，丁程鑫站在落地窗前，目送着她的航班消失在云层中，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07.

一年后的春天，法国巴黎。

凌冬的美术工作室"冬日暖阳"开业已有半年，小有名气。她专注于东方水墨与西方油彩的融合，作品独具一格，受到当地艺术界的关注。

这一年，她没有再联系过丁程鑫，也刻意避开任何可能与他相关的消息。新的环境、新的事业帮助她逐渐走出分手的阴影，重新找回生活的意义。

工作室里，凌冬正指导一位年轻学生调色，忽然听见门铃响起。她抬头，看见助理领着一个身材高挑的亚洲男子走进来。她的心跳瞬间加速——刘耀文。

"好久不见。"刘耀文笑着向她打招呼。

凌冬勉强镇定自己："刘耀文？你怎么来了？"

"刚好在巴黎有业务，听说你在这里开了工作室，就来看看。"刘耀文环顾四周，"不错啊，很有你的风格。"

凌冬请他坐下，让助理泡了茶："江城那边...大家都好吗？"

"都挺好的。"刘耀文喝了口茶，迟疑了一下，"程鑫也很好。"

凌冬轻轻点头，没有追问。

"其实，"刘耀文放下茶杯，"我这次来，是想告诉你一些事情。关于程鑫，还有苏郁。"

凌冬的手微微颤抖："我们已经离婚了，你不必..."

"我知道，但我觉得你有权了解真相。"刘耀文认真地说，"当初我告诉你的只是一部分，还有很多事情我没说。"

凌冬深吸一口气："什么事？"

"苏郁确实是程鑫高中同学，也确实因病去世了。但她不是程鑫的恋人，而是他的表妹。"

凌冬感到一阵眩晕："什么？"

"苏郁是程鑫姑姑的女儿，从小和程鑫一起长大。"刘耀文解释道，"她得白血病后，程鑫整个高三都在陪她治疗，甚至为了照顾她推迟了一年上大学。苏郁临终前，要程鑫答应她一个心愿——好好活下去，并且找个真心爱他的姑娘成家。"

凌冬的呼吸变得急促："但那片郁金香..."

"是纪念苏郁没错，但不是恋爱的纪念，而是亲情的纪念。'苏郁'这个名字的由来，就是她小时候特别喜欢郁金香，她父母就给她取了这个名字。"

凌冬突然想起丁母曾说丁程鑫从未交过女朋友，而她当时误以为是丁母不知情。

"那为什么..."她喃喃道，"为什么他从不解释？为什么他对我如此冷淡？"

刘耀文叹了口气："程鑫这个人，从小就不善表达。苏郁的离世对他打击很大，他变得更加沉默内向。至于为什么对你冷淡..."他犹豫了一下，"你真的不记得高中时你们的相遇了吗？"

第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