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陈建国语气坚定了一些，但额角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据林晓芸的父母说，您是她孩子的父亲。”刘队抛出了重磅炸弹。
陈建国脸色瞬间煞白，身体晃了一下，靠在了办公桌边沿。“这……这是无稽之谈！我、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我有家庭的！”
他极力否认，但苍白的脸色和慌乱的神情已经暴露了一切。
刘队示意同事：“请陈总监跟我们去警局配合调查。”
陈建国颓然地坐倒在椅子上，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
三
在审讯室里，陈建国终于交代了他和林晓芸的关系。他们确实有不正当关系，而且林晓芸怀了他的孩子。
“我求她打掉孩子，给她钱，可她不肯，她非要生下来。”陈建国捂着脸，声音带着哭腔，“她说要给我老婆摊牌，我……我当时真的被吓坏了。”
“所以你就杀了她？”刘队追问。
“没有！我发誓我没有！”陈建国猛地抬头，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我确实害怕她，但我也爱她，也想过负责。只是……只是太难了。我没想杀她啊！”
他说，案发当晚，他约林晓芸在公园见面，是想再劝劝她。
“我们吵了一架，她说她一定要生下来，还说如果我不管她，她就去我家里闹。”陈建国回忆，“我当时很生气，也很绝望。我说了些狠话，然后……然后我就走了。我发誓，我走的时候她还好好的！”
“你走了之后呢？”
“我……我回家了。我到家是十一点多，我老婆可以证明。”
陈建国提供了不在场证明。他的妻子证明他当晚确实十一点左右到家，并一直在家。从公园到他家，开车大约需要半小时。也就是说，他离开公园的时间大约在十点半。
而根据我的尸检判断，林晓芸的死亡时间可能在昨晚深夜到今天凌晨。这个时间范围很大，无法全排除陈建国的嫌疑。
但如果不是他，那会是谁？
我们调查了林晓芸的社会关系。她的大学同学、同事，都没有发现与她有深仇大恨的人。唯一可能与她的死有关联的，似乎只有她腹中孩子的父亲——陈建国。
小李那边传来消息，他在医院系统里查到了一份几年前的手术记录。林晓芸，五年前做过一次腹部囊肿切除手术，正是她小腹右侧的那个疤痕。
这解释了旧伤疤，但手臂内侧的针孔仍然是个谜。难道林晓芸患有某种慢性疾病，需要长期注射药物？
我调取了林晓芸的病历记录，上面显示她身体健康，没有需要长期注射的疾病。
这针孔是怎么回事？我又仔细检查了针孔痕迹，它们很浅，像是皮下注射，而且排列方式有些奇怪，不像是在医院或诊所接受的常规注射。更像是……自己在家注射？或者，被人强行注射？
我提取了针孔周围的皮下组织，送去做药物残留检测。
四
就在案件陷入僵局时，DNA比对结果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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