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解者死者身上的几处陈旧伤疤时，我发现了一些异常。在她小腹右侧，有一道陈年旧疤，呈直线，像是手术留下的。更奇怪的是，在她手臂内侧，有几个浅浅的针孔痕迹，像是长期注射某种药物留下的。
一个孕妇，身上有旧手术疤，还有疑似长期注射的针孔？这很不寻常。
“小李，去查一下有没有女性在七个月孕期左右做过腹部手术的记录。”我说。
“法医，您看这是什么？”小李指着死者脖颈勒痕下方，一个非常小的，几乎看不见的符号。
那是一个用指甲或其他尖锐物划刻出的符号，很像是某个英文字母，或者一个不整的标记。
“放大拍照，提取皮屑。”我吩咐。
案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一个年轻的孕妇，深夜在公园被残忍勒杀，身上有旧伤和不明针孔，指甲里有残留物，脖颈处有神秘符号。这不像是一起随机的激情杀人，更像是有预谋的、针对性的谋杀。
二
死者的身份很快确定了。通过失踪人口比对和DNA信息，她叫林晓芸，28岁，未婚。失踪报案是她父母报的，距离发现尸体不到24小时。
林晓芸的父母赶到警局时，几乎哭晕过去。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场景，总是让人心里发堵。
“晓芸怀孕了，我们一直劝她把孩子生下来，她本来也答应了……”林母泣不成声。
“她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或者和什么人有矛盾？”刑警队长刘队沉声问。刘队经验丰富，是个老刑侦了，头发已经花白。
林父擦着眼泪：“没有啊……她平时挺乖的，朋友不多，就几个大学同学还有同事。最近就是肚子大了，行动不太方便。”
“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是谁？”刘队问到了关键点。
林母和林父对视一眼，表情有些犹豫。
“他……他不肯负责。”林父叹了口气，“晓芸说，那个男人有家庭，不方便公开。我们也不知道是谁。”
“她有没有透露过那个男人的身份？”
“就说是公司里的一个领导，姓陈。”林父说，“别的就没多说了。”
公司领导，姓陈。这个线索很模糊，但至少是一个方向。
林晓芸工作的公司是一家小型科技公司，位于市中心商务区。我和刘队带着人去了林晓芸的公司。
公司不大，员工不多，一共二十几个人。姓陈的领导，只有一位——市场部总监陈建国。
陈建国，40多岁，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样子。当被告知林晓芸的死讯时，他表现出惊讶和痛心，但神情中似乎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紧张。
“林晓芸？怎么会这样？她是个很好的员工……”陈建国推了推眼镜，声音有些颤抖。
“陈总监，请问您和林晓芸小姐是什么关系？”刘队直截了当地问。
陈建国脸色微变，眼神飘忽了一下：“就……上下级关系啊。工作上的合作。”
“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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