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宇智波鼬。"我咬牙切齿地唤出这个刻在我噩梦中的名字。

他终于转身，那张与记忆中几乎一模一样的脸上，眼下的纹路更深了，眼神更加疲惫。但那双写轮眼依然锐利如鹰隼，仿佛能洞穿一切谎言。

"愚蠢的弟弟啊，你的恨够深了吗？"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那个令我发狂的微笑。

我没有回答，雷切在掌心凝聚，草薙剑出鞘，直刺向他的心脏。

神社内的战斗惨烈异常。我的仇恨化作千鸟流，雷霆万钧；他的冷酷凝为天照，焚尽一切。宇智波的血脉在这座荒废的神社中沸腾，写轮眼对写轮眼，咒印对须佐能乎。

"你还是太弱了，佐助。"鼬的声音在须佐能乎的骨架中回荡，"你缺乏的不是恨，而是觉悟。"

"闭嘴！"我怒吼，双眼流下血泪，万花筒写轮眼在极限的情感中觉醒，"你没资格谈觉悟！屠杀全族的凶手！"

鼬的表情微微一变，那一瞬间，我仿佛看到了...悲伤？

"是吗？那么...让我告诉你宇智波的真相。"他的手指向我额头点来，就像小时候那样。

我想躲开，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一幕幕画面如潮水般涌入我的脑海：木叶高层的密谋、宇智波的政变计划、鼬的抉择、团藏的操纵、第三代的妥协...最后是鼬跪在父母面前，刀刃颤抖，泪流满面...

"够了！"我痛苦地抓住头，"这是幻术！这都是你的谎言！"

鼬踉跄着向我走来，嘴角溢出鲜血："不，这是真相。我杀了族人，却独留你一人...因为我做不到杀死自己最爱的弟弟...哪怕让你恨我一生..."

他的手指终于点在我额头上，却已没有力量，软软滑落。

"对不起，佐助...这是最后一次了..."

他倒下了，脸上带着解脱的微笑。我跪在地上，震惊、困惑、愤怒、悲痛...所有情感在胸腔内爆炸。

雨停了。神社外，阿飞的声音响起："精彩的兄弟情深啊，不愧是宇智波的血脉。"

我抬起头，眼中的万花筒写轮眼燃烧着新的火焰："你是谁？"

"我？"他摘下面具，露出半边伤痕累累的脸，和一只写轮眼，"宇智波带土，你父亲的族弟，也是...这一切悲剧的见证者。"

真相如同一把刀，剖开了我的世界。木叶的真面目、宇智波的宿命、鼬的牺牲...我所有的恨意有了新的指向——木叶高层，尤其是志村团藏。

"鼬希望你回村，成为英雄，"带土冷笑，"但你会选择原谅吗？选择保护那个逼迫你哥哥杀光全族的村子吗？"

我站起身，将鼬的尸体轻轻放好。我的声音陌生得连自己都不认识："不，我要让木叶付出代价。我要让世人知道宇智波的痛苦。"

带土满意地点头："那么，欢迎加入'晓'，我的侄子。不过，你需要一个新的小队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