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没有回应。
涂山璟继续道："我知道你听得见。相柳...柳九...不管你叫什么，我都不相信你是他们口中那个凶残的妖魔。这一个月来，我看到的你，是..."
"是什么？"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
涂山璟转身，看到相柳站在月光下，黑衣如墨，眼中紫光流转，比往日更加妖异。
"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情有义的人。"涂山璟坚定地说。
相柳冷笑一声："人？涂山公子，你看清楚了，我是妖，是你们人族口中的祸害。"他上前一步，周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息，"你不怕我杀了你？"
涂山璟站起身，毫不退缩地迎上他的目光："若你想杀我，早就可以动手。你留下来陪我讨论医理，教我辨识百毒，甚至...救了我那个被断言无药可医的病人。这样的你，怎么可能是恶妖？"
相柳眼中闪过一丝波动，但很快又恢复冰冷："愚蠢。你以为一点小恩小惠就能掩盖我的本性？我杀人如麻，嗜血成性，这才是真正的我。"
"那为什么救我？为什么留下那张纸条？"涂山璟步步紧逼，"相柳，你在逃避什么？"
"够了！"相柳突然暴怒，一掌击向旁边的竹子，粗壮的竹竿应声而断，"涂山璟，你以为自己很了解我？你什么都不知道！"
"那就告诉我！"涂山璟抓住相柳的手腕，"告诉我真相！"
相柳猛地甩开他的手："真相就是，我接近你是为了盗取涂山氏的秘宝！现在目的达到了，你可以滚了！"
涂山璟摇头："你在说谎。若真如此，为何要警告我三日后的事？为何要冒险现身？"
相柳沉默了，眼中的紫光忽明忽暗。良久，他低声道："涂山璟，你是个好人...但有些事，不知道对你更好。"
"我不管你有什么过去，有什么秘密。"涂山璟声音微微发抖，"我只知道...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去送死。"
相柳抬头，月光下他的面容俊美得近乎妖异："为什么？"
涂山璟心跳如鼓，那句藏在心底的话几乎要脱口而出。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嘈杂的人声和火把的光亮。
"在那里！"
"是蛇妖！快通知族长！"
相柳脸色一变："你带人来了？"
"不是我！"涂山璟惊慌地摇头，"我发誓！"
相柳深深看了他一眼，随即转身欲走。涂山璟一把拉住他："跟我来，我知道一条秘密小路！"
两人在竹林中疾奔，身后追兵的声音越来越近。突然，一支箭破空而来，直取相柳后心。涂山璟不假思索地推开相柳，箭矢擦过他的手臂，带出一串血珠。
"你..."相柳眼中闪过一丝震惊。
"快走！"涂山璟忍痛催促。
相柳不再犹豫，揽住涂山璟的腰，身形一闪，两人瞬间消失在原地。
当追兵赶到时，竹林里早已空无一人，只有地上几滴未干的血迹，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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