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共生契约

夏汐卿被触须卷到空中时，看到了相柳眼中从未有过的恐惧。变异章鱼的吸盘贴住她脖颈，冰冷机械音从体内传出："基因序列匹配，确认为相柳共生体。执行清除程序。"

相柳的八首蛇影在身后暴涨，实验室瞬间冻结。但雷光章鱼免疫冰系法术，反而将雷电通过触须导入夏汐卿体内。她惨叫一声，皮肤浮现出与相柳相同的鳞状纹路。

"不！"相柳的嘶吼引发次声波共振。所有玻璃仪器同时炸裂，他在漫天晶雨中化作一道银光冲来，徒手撕开了章鱼主脑。

夏汐卿坠落进他冰冷的怀抱，胸口量子纹路与相柳的心脏同频闪烁。她发现自己的血液变成了银蓝色，掌纹延伸出细小的数据流，与相柳的伤口修复系统相连。

"共生契约..."相柳抚过她发光的眼角，"我的内丹在自动保护你。"

监控屏幕突然全部亮起，浮现出天庭的星图。威严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检测到非法基因融合。执行天罚程序，倒计时十、九、八..."

相柳扯断所有电缆，抱着夏汐卿跃入大海。咸涩的海水灌入口鼻时，她惊讶发现自己能在水中呼吸。无数发光鱼群为他们指引方向，海底裂谷深处，相柳三千年前的洞府正在苏醒。

"抓紧我。"相柳在她耳边低语，银色鳞片覆盖全身。他们如利箭般射向深海，身后追来成群雷电水母组成的军队。夏汐卿回头望去，突然看清那些水母体内跳动的——竟是人类大脑组织！

"天庭在用生物技术改造人类..."她终于明白那些失踪的海洋学家去了哪里。相柳的蛇尾扫开追击者，带着她冲进珊瑚迷宫。当古老洞府的青铜门在身后闭合时，夏汐卿在墙壁上看到了令她窒息的画面：

浮雕刻着的正是她自己——不同朝代的装束，相同的研究者姿态，在三千年的轮回中始终与九头蛇妖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