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的门被猛地推开，撞击在墙壁声响让正在汇报的市场部总监声音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门口，那里站着一个踩着十厘米高跟鞋的女人。
温妍的红色高跟鞋在大理石敲出清脆的节奏，她径直走向长桌尽头，将一叠文件拍在陆沉舟面前纸张边缘划过他的领带，留下一道细微的折痕。
陆总要么签字，要么看着你的股票明天跌停。"她的声音不高不低，刚好让会议室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陆沉舟的视线从文件移到她脸上。这个女人没有像其他名媛那样化着精致的裸妆，而是涂着鲜艳的正红色口红眼挑，像一把出鞘的刀。她的指甲也是同色系，此刻正点在那份方案的关键上。
"温总监，这是临时变更条款。"他向后靠在椅背上，手指轻敲桌面，"陆氏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温妍突然俯身，香水味扑面而来——不是甜腻的花香，而是带着冷冽的雪松气息。领口随着动作微微敞开，露出一截精致的锁骨，上面没有任何首饰"陆总当然不是羔羊。"她的划过文件的一行数字，"但明天早上的财经头条会很有趣，关于贵公司隐瞒了三年的那笔海外投资。"
会议室里的空气凝固了。几位高管交换着眼神，市场部总监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陆沉舟的眼睛微微眯起。他抬手示意其他人离开，门关上的声音在空旷的会议室里格外清晰。
调查我？"他的声音低沉，手指无意识地转动着左手小指上的印章戒指。
温妍拉开椅子坐下，双腿交叠，裙摆上移露出膝盖上方的一小块皮肤，那里有一道已经愈合的浅色疤痕。"商业情报而已，陆总应该很熟悉这种游戏。"
窗外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她脸上投条纹状的阴影，她的眼睛在明暗交替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陆沉舟注意到她的瞳孔在提到那笔时微微收缩，这是她进房间以来第一个不完美的表情控制。
"你想要什么？"他突然问。
"合作。"她推过另一份文件，"我的委托人愿意提高收购价15但需要总亲自签署保密协议。"
陆沉舟拿起钢笔，却没有立即签字。他的目光落在她右手无名指上——那里有一圈淡淡的，像是长期佩戴戒指留下的但现在空空如也。
"温总监结婚了吗？"
温妍的表情有一瞬间僵硬，随即恢复如常。"这与我们的交易无关。"
钢笔在纸上划出流畅的线条，陆沉舟签完最后一个字母抬头时捕捉眼中闪过的讶异。他站起身，居高下地看着她："讨厌被人威胁，但欣赏有胆量他的领带夹在阳光下反射出一道冷光，正好映在她眼睛的位置。温不得不微微偏头避开，这个动作让她看起来像是第一次空间里处于下风。
"陆总果然如传闻中果断。"她收起文件站起身，却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绕到她身后，一只手撑在她椅背上。
"传闻还说我什么？"他的呼吸拂过她耳畔，雪茄和薄荷混杂的气息。
温妍没有转身，只是从包里取出一张名片放在桌上："说您最讨厌装纯的小白花。"她的指尖在离开前轻轻他的袖扣，"巧了，我也是。"
陆沉舟看着她走向门口的背影，突然开口："温妍。"
她停下脚步，但没有回头。
"你右手无名指的戒指，是订婚戒还是婚戒？"
玻璃门映出她瞬间绷紧的下颌线，但她的声音依然平稳："是纪念品，陆总。"高跟鞋的声音再次响起，"期待我们的下次见面。"
门关上后，陆沉舟拿起名片。普通的白色卡片除了她的名字和电话右下角有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凸起——微型追踪器的触感。他嘴角勾起一个几不可见的弧度，将名片放进内侧口袋正好贴着心脏的位置。
落地窗外，温妍的身影出现在大楼前的广场上。她没有叫车，而是步行穿过人群，红色高跟鞋在灰色地砖上格外醒目。陆沉舟的目光追随着那个身影，直到她消失在转角。
桌上的内线电话响起，秘书的声音传来："陆总，需要这位温小姐？"
"不必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领带上的折痕，"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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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果然在那里工作过。"她的战术匕首已经抵住他的腰侧，声音比镜面更冷，"我母亲实验室爆炸那天，你在做什么？"
陆沉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领带突然缠住温妍持刀的手腕，他借力将她拉近，鼻尖几乎相触："在救你。"镜面突然播放新的画面：七岁的温妍被爆炸冲击波掀飞，年轻的陆沉舟用身体护住她，后背插满玻璃碎片。
温妍的瞳孔收缩。匕首当啷落地，她抓住陆沉舟的衣领不可能...我记得是陈博士..."话音未落，所有镜面突然渗出淡蓝色雾气，带着苦杏仁的味道。
"神经毒素！"陆沉舟扯下领带捂住她口鼻，自己却吸入口。他的瞳孔开始扩散，却死死按住温妍想要镜面的手："别碰会加速记忆抽取..."
最远处的镜面突然映出令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七岁的温妍被注射时，操作者摘下口罩——赫然是现在的陆沉舟。
"这不对..."陆舟踉跄着跪倒，太阳穴青筋暴起，"我今年才第一次见你..."
开始像老电视雪花屏般扭曲，温妍突然发现发梢正在变成流被镜面吸收。她扑向陆沉舟时，他正用血在镜面写0923A——两人的伤口接触刹那，血液突然组成三维坐标，其中1973的数字正在高频闪烁。
"我们的记忆..."温妍在坍塌声中抓住陆沉舟的手，"都被篡改过？"
陆沉舟突然将她护在身下，一块镜面擦过他脸颊，血珠滴在温妍锁骨那里的皮肤突然浮现出微型二维码，扫描仪女声在虚空中响起："基因锁验证通过，终极实验室坐标已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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