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牺牲性唤醒脑死亡同伴获取热能
通风管道里漂浮着细碎的冰晶，十二具首陀罗青年的躯体在休眠舱内泛着青灰色。苏利耶的机械手指抚过舱盖霜花，视网膜投影跳动着-90℃的读数。三小时前，迦梨切断了备用能源："低种姓冻死算提前清理库存。"
"神经突触还能传导脉冲。"苏利耶扯开胸腔防护板，将电缆刺入自己心脏起搏器。电流涌过脊椎时，他看见冰封同伴的眼球突然转动——那是脑死亡前最后的生物电反射。通风口灌入的寒风掀起他后背皮肤，裸露的合金骨架正将同伴尸体摩擦生热。
血冰晶在缺氧舱室内簌簌掉落。当第七具尸体在摩擦中化为骨粉，温控面板终于亮起橙光。苏利耶吐出带冰碴的唾沫，把最后半截断指塞进加热器。监控屏闪过毗湿奴博士的评语："能源转化率提升13%，建议推广至火星殖民站。"
20. 飞船长出类似寺庙雕刻的肉瘤
警报在午夜撕裂寂静。苏利耶被粘稠的落地声惊醒，机械手掌抓到的不是金属地板，而是某种跳动的生物组织。舱壁爬满暗红色肉瘤，表面凸起的纹路与克久拉霍神庙的密教雕刻如出一辙。
迦梨的核动力靴碾碎肉瘤表层，溅出的脓液腐蚀得甲板滋滋作响："下等基因污染飞船系统了？"她甩出粒子鞭抽打增生部位，却刺激肉瘤加速膨胀。十分钟后，导航屏被血肉覆盖，德干高原风格的林伽雕像从管道口钻出，顶端不断滴落黑色原油。
毗湿奴博士的全息影像突然浮现在生殖图腾上方："有趣，飞船在模仿公元前祭祀场的形态进化。"他调整着基因序列图谱，"苏利耶，去采集组织样本——用手直接接触。"
21. 迦梨启动自毁程序勒索地球
核弹舱的红光将迦梨脊椎照得通明。108颗微型战术核弹的起爆密码投影在舷窗，倒计时定格在47分12秒。"地球联邦不肯增派补给舰？"她将脚踩在氧气阀上，"那就让二十亿人看场烟花直播。"
飞船突然倾斜，八具首陀罗尸体滑向堆满反应堆废料的角落。迦梨把粒子鞭缠住苏利耶的机械颈动脉："你来当解说员怎么样？告诉那些蝼蚁，刹帝利的耐心和核弹半衰期哪个更长。"她的笑声震得舱内梵文浮雕剥落，那些公元前的"ॐ"字符号在辐射尘中慢慢碳化。
22. 毗湿奴远程操控基因锁引发窒息
剧痛从基因标识处炸开时，苏利耶正在破译核弹密码。他脖颈后的首陀罗编码突然升温，黑色条形码灼穿人造皮肤，露出下面跳动的蓝色静脉。空气变得如同恒河淤泥般粘稠，机械肺发出破风箱似的抽气声。
"认知茧房程序的副作用。"毗湿奴博士的声音从灼伤的基因锁里渗出，"每当产生反抗念头，遗传基因里的服从指令就会收缩气管。"苏利耶跪倒在血肉丛生的地板上，看见自己瞳孔倒影里有个正在念诵《摩奴法典》的虚影。迦梨踢开他抽搐的身体："早说过你们连呼吸都是特权。"
23. 肉瘤分泌物质修复生命系统
腐臭味达到顶点时，肉瘤群突然集体爆裂。墨绿色粘液喷涌而出，接触空气后迅速凝固成透明薄膜。苏利耶被液体溅射的右手传来刺痛——机械关节缝隙里沉积的宇宙尘埃竟被溶解排出。
"是仿生修复液！"他掰碎一块结晶化的粘液，记忆芯片闪过古吉拉特邦灾民舔舐寺庙圣油的画面。当粘液覆盖破损的氧气循环系统时，舱内读数突然恢复正常。毗湿奴博士同步更新了实验日志："祭坛肉瘤的代谢产物与首陀罗基因匹配度91.3%，建议纳入星际医疗体系。"
24. 篡改核弹起爆密码为π值
迦梨后背的核弹舱开始过载轰鸣时，苏利耶正盯着粘液结晶的斐波那契螺旋出神。他忽然扯断左臂导线，用爆出火花的断口在控制台刻写——不是摩尔斯电码，而是四万公里外吠陀实验室墙上的π值近似分式。
"密码错误。"系统提示音让迦梨转身举鞭，却看见倒计时诡异地停滞在3.1415926秒。苏利耶蜷缩在核辐射报警器中，被伽马射线灼伤的皮肤片片脱落，露出下面印着《罗摩衍那》经文的合金头骨。舷窗外，地球的蓝光映得他像尊正在融化的青铜神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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