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像一颗糖,甜到忧伤
午后的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林小满的课桌上,她望着讲台上正在讲解数学题的陆沉,手中的笔在草稿纸上无意识地画着圈。
林小满和陆沉是高中同班同学,从高一分班那天起,陆沉的身影就悄然住进了她的心。陆沉是那种阳光又干净的男孩,篮球打得好,成绩也优异,笑起来时,眼睛弯成月牙,能驱散冬日的寒意。
林小满总是小心翼翼地隐藏自己的心意。她会在每天清晨提前到教室,只为了在陆沉进来时,假装不经意地抬头,说一句“早呀”;会在他忘记带橡皮时,默默把自己的橡皮推到他的桌角;会在体育课自由活动时,找个能看见他的角落,看他在篮球场上奔跑、跳跃,像闪耀的星。
高二的一次班级活动,要分组做手工。林小满紧张又期待,暗暗祈祷能和陆沉一组。可分组名单出来,她和陆沉中间隔了好几个人。活动时,她忍不住偷瞄陆沉所在的小组,看着他和同组女生有说有笑,心里像被蚂蚁轻轻咬了一口。
后来,学校组织文艺汇演,陆沉报名了吉他弹唱。林小满知道后,每天放学后都会去音乐教室附近,假装路过,实则是想听他练习。有一次,她站在走廊拐角,听到陆沉弹唱《叹云兮》,歌声温柔又清澈,她靠着墙,眼睛渐渐湿润,那是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暗恋,如此深沉又渺小。
高三的压力如潮水般涌来,林小满却在这份压力里,把对陆沉的喜欢藏得更深,也更热烈。她会在晚自习后,和陆沉一起走一段夜路回家,哪怕只有短短几百米,一路上的 silence 都让她心跳加速。他们会聊学习,聊未来的大学,林小满每次都认真听着,把他的理想院校默默记在心里,当作自己奋斗的方向。
高考前的最后一次模拟考,林小满的成绩有些波动,她躲在校园的樱花树下发呆。陆沉不知何时走了过来,递给她一瓶水,说:“别太给自己压力,你一直都很优秀。” 林小满望着他真诚的眼睛,喉咙发紧,那些在心底藏了两年多的话,到了嘴边,又变成一句 “谢谢”。
高考结束那天,阳光格外刺眼。同学们相互道别,林小满看着陆沉的身影渐渐远去,她知道,也许这次分别,有些人就会消失在岁月里。可她还是没勇气说出那句 “我喜欢你”,就像她的暗恋,始终是一个人的兵荒马乱。
后来,林小满去了一座南方的城市上大学,陆沉也如她所料,去了他梦想的院校。偶尔,他们会在社交软件上简单问候,林小满看着他的动态,知道他过得很好,身边也有了优秀的女孩。
每个寂静的夜晚,林小满偶尔还是会想起高中的时光,想起那个在阳光下弹吉他的少年,想起那些藏在草稿纸里、藏在课间微笑里、藏在无数个默默关注里的暗恋。那是她青春里最纯粹的秘密,像一颗糖,甜到忧伤,却也在岁月里,酿成了最珍贵的回忆,让她明白,有些喜欢,哪怕不曾说出口,也足够照亮一段青春。
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