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章开始全部换为女主视角啦 不会再有系统的出现
清晨六点的上海，空气湿漉漉地钻进没关紧的窗户，混合着黄浦江若有若无的水汽，沉沉地压在眼皮上。
沈清然睡得正熟，脸颊陷在柔软的枕头里，乌黑的头发散乱铺开。
突然，一阵带着青草腥气的冰凉细雨，兜头盖脸淋了下来。
沈清然“啊！”
她整个人惊跳起来，惺忪的睡眼猛地睁开，撞进一片薄荷味的朦胧水汽里。
心脏还在胸腔里咚咚擂鼓，眼前晃过一片纯净的白。
视野在湿漉漉的睫毛后艰难聚焦，终于看清了——马嘉祺站在床边，手里拿着个小巧的绿色喷壶，表情是竭力维持的平静，唯有眼神深处一丝极其短暂的挣扎飞快掠过，快得像被风卷走的灰烬。
马嘉祺“抱歉，清然。”
他声音微哑，听不出情绪。
马嘉祺“该起床化妆了。你是第一个。”
说完，他并未再看她，转身走向门口，动作带着不易察觉的硬滞。
沈清然愣愣地坐在床上，水珠顺着她的发梢、脸颊往下滚落，睡衣肩头的布料湿了一小片。
凉意渗透皮肤，她抬手抹了把脸，清晨空气里的水分子骤然变得刺骨起来。
妆发完成后的沈清然换了身干净的米白色卫衣和牛仔裤，走进充满烟火气的早餐区域，那股凉意依旧在心头挥之不去。
蒸腾的热气里，桌子上摆着十几碗外卖盒子，堆着金黄油亮的生煎包，旁边摆着几碗飘着蛋丝和紫菜、香气扑鼻的小馄饨。
贺峻霖和丁程鑫已经坐在椅子上就餐了。贺峻霖一边吹着勺子里的馄饨汤，一边抬眼朝沈清然弯了弯。
贺峻霖“快来，丁儿刚还说饿了。”
他自然的招呼让沈清然紧绷的神经微微松弛了一点。
丁程鑫“喏，你的。”
丁程鑫把自己面前那碗完整的小馄饨推到沈清然的位置前，顺手又把一碟子生煎往她那边挪了挪。
沈清然“谢谢丁哥。”
沈清然在他旁边坐下。桌子下空间不大，膝盖不经意碰到了对方的腿，她下意识缩了一下。
丁程鑫倒是没什么反应，刚拿筷子夹起一个生煎，闻言只是侧过脸，目光很自然地落在沈清然脸上，勾起一抹带着倦意却依旧好看的浅笑。
丁程鑫“谢什么？应该的，我的——”
他顿了顿，舌尖似乎将那两个字在唇齿间掂量了一下，像扔出一颗裹着软糖的小石子。
丁程鑫“——‘小女友’？”
空气陡然安静了一瞬。
贺峻霖刚咬开一个生煎包，滚烫的汤汁流进勺子，他动作顿住，眼睛飞快地在丁程鑫和沈清然之间扫了一圈，没接话，低头默默吹着勺子里溢满的汤汁。
气氛微妙地凝滞了一秒。
沈清然“诶？”
沈清然刚伸出的筷子停在半空，脸颊的温度不受控地开始往上爬，只能假装无事发生，飞快地去夹生煎。指尖不小心碰到滚烫的锅贴边，烫得她轻轻“嘶”了一声。
贺峻霖像是这才注意到自己碗里的东西还没动，开口，是对着丁程鑫说的，内容却轻飘飘地将刚才那句玩笑化开。
贺峻霖“丁儿，昨晚熬夜赶回来的，早饭吃馄饨养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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