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你和卡维同时僵住，几乎是同步地转头。果不其然，艾尔海森正站在那里，青绿色的眼睛冷静地注视着你们，双手环抱在胸前。

"艾尔海森！"卡维惊呼，红色的眼睛瞪大，"你怎么在这里？"

"我正要问同样的问题，"艾尔海森的目光在你和卡维之间游移，"看来你们已经建立了某种...联盟？"

卡维迅速站起身，几乎打翻了桌上的咖啡："我、我突然想起来德沃沙克约我看新设计图，先告辞了！"说，他以一种你从未见过的敏捷动作逃离了现场。

叛徒，你在心里咒骂着卡维，同时尴尬地面对着艾尔海森。

艾尔海森在卡维空出的位置坐下，面无表情地问："所以，'艾尔海森受害者联盟'？"

你感到一阵热度蔓延到脸颊："你...听到多少了？"

"足够多。"艾尔海森简短地回答，将手放在桌上，"我想知道，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你的不满，而是选择和卡维一起——用你们的话说——'吐槽'我？"

你叹了口气，决定坦白："因为没用啊。每次我表达不满，你总是用逻辑和分析来回应，从来不会考虑我的感受。就像这次的画，我只是想得到一点鼓励，哪怕是假的也好。"

艾尔海森微微皱眉："你希望我说谎？即使那幅画在构图和色彩运用上确实存在明显问题？"

"看吧，你又来了，"你无奈地摇头，"有时候，人们需要的不是真相，而是支持和理解。"

艾尔海森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你的话。他那双青绿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你从未见过的不确定。

"如果我的直率让你感到受伤，我表示歉意。"他最终说道，语气中带着罕见的柔和，"但我不认为欺骗是正确的方式，无论出于什么目的。"

你正准备反驳，艾尔海森却继续道："不过，我确实应该先肯定你的努力和进步，然后再指出需要改进的地方。这一点，我做得不够好。"

这个近乎道歉的表态让你有些惊讶。艾尔海森很少承认自己的不足，尤其是在人际交往方面。

"另外，"他轻咳一声，目光短暂地移开，又重新对上你的眼睛，"我注意到你最近和卡维见面的频率有所增加。"

你挑眉："所以？"

"我...不太喜欢这种情况。"他的语气依然平静，但你却从中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情绪。

"你是在...吃醋吗？"你难以置信地问。

艾尔海森的表情微妙地变化了一下："这是一个不准确的描述。我只是认为，如果你对我的行为有不满，应该直接与我沟通，而非寻求第三方的情感支持。尤其是卡维——他的情绪化倾向会影响判断。"

你忍不住笑了："这听起来就是吃醋。"

"如果你坚持用这个词，"艾尔海森面无表情地说，"那么是的，我确实对你们的'联盟'感到...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