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姐姐不是一直想学更高深的医术吗？我托人从京城买来的。"他将锦盒递给我，眼中满是期待。

我接过锦盒，心头微动："谢谢。"

"还有，"他从怀中取出一封信，"这是给姐姐的。"

我疑惑地接过信，拆开一看，竟是一份官府的委任状，任命我为当地的女医官。

"这是？"

"我托人打点了一下，"顾云衍淡淡地解释，"这样姐姐就能光明正大地替人治病了，不用再躲躲藏藏。"

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这个曾经强行囚禁我的男人，如今竟在为我谋划将来。

"小衍，你..."

"姐姐不必担心，我不会再强求什么，"他打断我的话，"我只希望姐姐过得好。"

说，他转身离去，背影有几分落寞。

从那天起，顾云衍变得更加忙碌。他时常出门，有时一去就是几天。每次回来，都带着各种消息。我渐渐明白，他正在暗中联络故友，准备着他的复仇大计。

我本该离开的，趁他不在的时候远走高飞。但不知为何，我始终没有迈出那一步。也许是因为这平静的生活，也许是因为顾云衍的改变，也许...是我心中也有了些许牵挂。

半年后的一个夜晚，顾云衍匆匆归来，脸色凝重："姐姐，我们得立刻离开。"

"怎么了？"

"苏相已经得知我们的藏身之处，派人连夜赶来，"他急促地说，"城门已被封锁，我们只能走水路。"

我迅速收拾了几件必需品，跟着顾云衍从小镇的后门溜出，乘着夜色来到河边。一条小船已经等在那里。

"上船吧，"顾云衍说，"河对岸有马匹等着，我们可以连夜赶到下一个城镇。"

我刚要上船，忽听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顾云衍！拿命来！"

十几名骑兵从黑暗中冲出，为首的正是苏相的心腹。

顾云衍面色一沉，将我护在身后："姐姐先上船！"

我却站在原地没动。看着那些举着火把的骑兵，我心中忽然明白：这一切恩怨，终归要有个了断。我不能再逃了。

"小衍，我跟你一起。"

顾云衍惊讶地看我一眼，随即露出一丝苦笑："姐姐当真是...罢了，那就一起吧。"

说罢，他从怀中取出一把匕首递给我："自保用的，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出手。"

那一战，我终于见识了顾云衍的真正身手。他如同一阵疾风，在十几名骑兵中穿梭，刀光剑影间，竟没有一人能近身。

我躲在一旁，看着这一切，心中如擂鼓般砰砰作响。

忽然，一名骑兵趁顾云衍不备，从侧面攻来。我几乎是下意识地举起匕首，挡在了顾云衍身前。

锋利的刀刃划过我的手臂，鲜血瞬间涌出。

"清荷！"顾云衍怒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赤红。

他身形一转，手中长剑直接穿透了那名骑兵的喉咙。随后，他如同一头被激怒的猛兽，疯狂地冲向其余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