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明白了吗？」她苦笑，「为何我必须对你保持距离，为何我不能像一个母亲那样爱你。」
我站起身，尝试着消化这突如其来的真相。「那么明日出兵的决定……」
「是为了彻底摧毁北狄新王的势力。」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十五年了，我一直在等待这个机会。」
「您打算……让我继承北狄王位？」
她摇头，「不，我只想保护你的安全，也为两国谋和平。你是两国的血脉，你可以成为沟通的桥梁，但前提是——你必须忘记今晚的一切。你依然是我的徒弟，永远不能对外人提起你的身世。」
我的心像是被撕裂了，所有的情感都在剧烈地翻滚。「师父……不，我该叫您……」
「不要。」她制止了我的话，「无论在何处，你都只能称我为师父或将军。这是保护你我的唯一方式。」
我们对视良久，她眼中的复杂情感让我心痛。她既是我的师父、又是我的母亲，既是我的爱慕对象、也是我永远无法触及的人。
「天快亮了，去休息吧。」她疲惫地说，「明日出征，你随我出战，但必须时刻记住自己的身份——你是大楚将军，不是别的什么人。」
我深深一拜，「弟子告退。」
走出房门时，我听见身后传来压抑的啜泣声。十五年来，我第一次听见我的师父、我的母亲哭泣。
而这一切，不过是我们命运长河中的一个涟漪。更大的风暴，还在前方等待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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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战场，烈日当空。
两军对垒，气氛紧张如弦。我策马立于师父身后，看着她一身戎装，英姿飒爽地立于阵前，心中五味杂陈。
北狄使臣策马上前，嚣张地叫嚷：「赵将军，我王再次提出和议，以两国边境互市为条件，换取十年和平。」
师父——不，我的母亲——冷冷一笑：「告诉你家主子，大楚不接受任何条件，除非他退回玉门关以北，归还近十年掠夺的所有土地和人口。」
使臣冷笑：「赵将军未免太过狂妄，我北狄兵强马壮，你们不过是困兽之斗！」
「那就让你看看，这困兽有多凶！」师父拔剑一指，「擂鼓，列阵，准备应战！」
战鼓轰鸣中，两军开始调动。我依然恍惚于昨夜的真相，不由自主地盯着师父的背影，她的背挺得笔直，仿佛能扛起整个国家的重担。
「文禹，」她没有回头，「率第三营绕至敌军左翼，记住我教你的一切。」
「是，师父。」我应声，却迟迟未动。
她终于侧首，淡淡一笑：「去吧，做你该做的事。」
我咬牙应下，策马离去。心里却明白，师父安排我绕至侧翼，是为了让我远离正面主战场的危险。
然而战局瞬息万变。
正当我率军突袭敌军左翼时，北狄突然派出一支奇兵，竟从我方右后方杀出。这是一个陷阱！我立刻明白，北狄是要把我们包围。
千钧一发之际，我当机立断，放弃突袭敌军左翼的计划，转而率军回援主帅所在的中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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