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如果我说是呢？」
他的眼神暗了暗，「那我会拦住你。」
「为什么？」我冷笑道，「你明明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一切。太子之位唾手可得，皇位也指日可待。留着我这个谋逆之女，对你有什么好处？」
「阿绾，」他轻声道，「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那是怎样？」我几乎是尖叫起来，「秦无忧说你设计我父亲，利用我的感情，这是真的吗？我们的婚约，我们的感情，都只是你登上皇位的棋子吗？」
萧瑾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
「当年你父亲确实密谋造反，这一点毋庸置疑。」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至于其他的事情...立储大典后，我会告诉你全部真相。」
「为什么不是现在？」
「因为现在不是时候。」他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明日立储大典，你会来吗？」
我别过脸去，不再看他，「不会。」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话：「无论如何，明日午时，我在太极殿等你。」
门关上后，我瘫坐在床边，泪水无声滑落。秦无忧的话，萧瑾的沉默，一切都让我感到窒息。我痛恨自己的无知，痛恨自己被蒙在鼓里，更痛恨自己明知可能一切都是谎言，心底却依然对萧瑾存有一丝不该有的期待。
窗外，一轮明月高悬，冷冷地照着这座困住我三年的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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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储大典如约举行，整个皇城张灯结彩，普天同庆。
我站在王府的高楼上，远远望着皇宫方向。虽然看不见具体的场景，但想象着萧瑾一身明黄龙袍，接受百官朝拜的样子，我的心却异常平静。
青芜匆匆跑上楼来，「王妃，皇上驾崩了！」
我猛地转身，「什么时候？」
「就在册封太子的仪式上，」青芜面色惨白，「皇上忽然口吐鲜血，倒在龙椅上，太医们都说回天无力了。」
我的心剧烈跳动起来。皇帝驾崩，而萧瑾刚刚被立为太子，这意味着——
「太子已经登基了吗？」
青芜摇头，「还没有，朝中大臣们正在议事。有传言说，二皇子认为立储大典仓促，太子继位不合礼法，应当推迟登基。」
我冷笑一声，果然，帝王之位岂是那么容易就能坐稳的？萧瑾刚刚除掉秦无忧这个心腹大患，又遇上父皇驾崩，朝局必然动荡。
「王妃，」青芜忽然欲言又止，「秦将军被关在宫中大牢，听说太子要在登基后处死他。」
我心头一紧。虽然对秦无忧心存芥蒂，但想到他昨晚说的那些话，我不禁怀疑其中或有隐情。
「备轿。」我忽然道。
青芜一愣，「王妃要去哪里？」
「皇宫。」
青芜大惊，「可是现在朝局动荡，王妃此时入宫——」
「正是因为朝局动荡，」我打断她，「这也许是我唯一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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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内，气氛凝重。
我一路畅通无阻地进入太极殿，殿内空无一人，只有冰冷的龙椅孤零零地立在上首。我站在殿中，等待着萧瑾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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