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为何要这样？”我坐起身，拉过被子裹住自己，眼神复杂地看着他。
“这样？”他反问，“这样便是师父想要的结果，不是吗？”
“我没有！”我立刻否认，“我从来没有想过会发生这种事！”
“哦？”他挑了挑眉，“那师父为何会在我的禅房里？”
他的话让我哑口无言。我确实是自己来的，为了政务，也为了心中那份难以言喻的牵挂。
“政务上的事情，我会处理。”他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语气又恢复了那种令人安心的平静，“师父不必为此忧心。”
我看着他，心中涌起一丝困惑。他昨夜的疯狂，与此刻的平静，仿佛是两个人。
“你到底想做什么？”我问，声音有些颤抖。
他放下佛珠，走到我面前，伸出手，想要触碰我的脸颊，我下意识地躲开了。他的手僵在半空中，眼神黯淡了一瞬，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师父，我只是想让你看清自己的心。”他轻声说，“你对我的情，并非只是师徒。”
“胡说！”我厉声打断他，“你别再说了！”
“我说的都是实话。”他坚持道，“师父，你为何要如此抗拒？是因为害怕世俗的眼光？还是因为……你心中还有别人？”
他的话像一把刀，狠狠地扎在了我的心上。我心中有别人吗？或许曾经有过，但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而现在，我的心，被他搅得一团乱。
“你无需知道。”我冷冷地说，“你只需知道，我们之间，不可能。”
“不可能？”他重复着我的话，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为何不可能？只因为世俗的伦常？师父，若我们不顾一切，又会如何？”
“万劫不复。”我声音坚定，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绝，“寂尘，收起你的心思吧。你我是师徒，这是永远无法改变的事实。”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已经放弃了。就在我准备起身离开时，他突然开口了。
“师父，你可知我为何会被送入寒山寺？”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悲伤。
我顿住了脚步，转过身看向他。这个问题，我从未问过。我只知道，他是被家人送来的，具体原因，无人得知。
“为何？”我问。
“因为我是一个不详之人。”他自嘲地笑了笑，“我出生那年，京城大旱，颗粒无收。算命的说，我命犯孤星，克父克母，会给家族带来灾难。所以，我被送来了这里，远离尘嚣，远离家人。”
他的话让我心头一震。我从未想过，他的身世竟然如此坎坷。
“所以，我的人生注定是孤独的。”他继续说，眼神空洞，“直到遇见了师父。师父是唯一一个对我好的人，是唯一一个让我感受到温暖的人。”
“寂尘……”我的心软了下来，语气也变得柔和。
“师父，你知道吗？我一直在想，如果我不是我，如果师父不是师父，我们之间，是否会有可能？”他抬头看向我，眼神中充满了渴望，“我多想与师父一同行走在阳光下，不必躲藏，不必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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