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走开！”我崩溃地喊出声，试图推开他，但他的手却牢牢地抓住了我的手腕，力道大得让我生疼。

“不，我不走。”他低头吻上我的手腕，动作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师父，别再逃避了。你心中亦有我，不是吗？那份情，早已超越了师徒。”

“没有！”我竭力否认，心却在这一刻被他的话语击溃。我无法否认，这十年里，我对他并非全然的纯粹。看着他日渐挺拔的身姿，看着他眼底偶尔流露出的忧郁，我的心总会不自觉地悸动。可我将这份悸动压抑在心底最深处，用师徒名分砌成一道坚不可摧的高墙。

“是吗？”他眼神深邃，仿佛能看穿我所有的伪装，“那师父为何会出现在我的禅房？又为何会如此紧张不安？”

我无言以对。今夜，我本是因政务上的困境，前来向他寻求建议。寒山寺虽是清修之地，但寂尘自幼聪慧，对朝政亦有独到见解。只是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师父，别再骗自己了。”他倾身靠近，额头抵住我的额头，呼吸交织在一起，带着淡淡的禅香与他独有的清冽气息，“承认吧，你对我有情。就像我对你一样。”

他的声音如同蛊惑，在我耳边低语，击碎了我最后的防线。我闭上眼睛，泪水滑落，浸湿了他冰凉的指尖。

“寂尘……”我哽咽着唤他的名字，心中有万千情绪翻涌，却无法用言语表达。

“我在。”他轻声回应，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温柔与怜惜。

他吻去了我眼角的泪水，吻上了我的唇。这个吻不再是刚才的青涩与试探，而是带着侵略性的炽热与渴望。我全身僵硬，理智与情感在内心疯狂拉扯。我知道这是禁忌，是深渊，可我却无法推开他。

多年来的压抑，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寒山寺的夜晚寂静无声，只有偶尔传来的风吹过树叶的声音，以及我们纠缠在一起的呼吸声。

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进禅房，照亮了一室的凌乱。我躺在冰凉的蒲团上，全身酸痛，脑子里一片混沌。身旁的寂尘已经穿戴整齐，端坐在禅床边，手中拨弄着一串佛珠，眼神宁静，仿佛昨夜的一切从未发生。

看到他这副模样，我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与委屈。仿佛昨夜的失控，只是我一个人的罪孽。

“你……”我刚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

他抬起头，目光清澈如昔，丝毫没有昨夜的疯狂与炽热。“师父醒了。”

我看着他，心中五味杂陈。这就是他想要的吗？一个禁忌的夜晚，然后一切回归平静？可我的心，已经乱了。

“寂尘，昨夜的事……”我艰难地开口，试图为昨夜的一切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昨夜？”他停下了手中的佛珠，微微一笑，“师父是指什么？”

他的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谈论天气，可我却听出了其中的戏谑。他是在逼我，逼我承认昨夜的罪孽，逼我正视我们之间那份禁忌的情感。